這些人感覺到陰冷的氣息,不由得全身直打哆嗦。
“你們這群廢物,讓開。”玉藻頓時十分氣憤,大聲斥責著手下,可是當她手碰到雕像,感受到這份沉重與陰冷后,頓時不說話了。
我讓螭龍女加大釋放力度,讓他們感覺到更加陰冷和沉重,玉藻默默的松開了手。
“怎么?不想拿了?”我揶揄道。
玉藻眼睛緊緊的瞪著我。
“其實我到不介意你們拿走這個雕像,但是現在絕對不行。”我臉色一正的說道。
“怎么?里面藏著什么秘密?”玉藻果然上當了。
“想知道?”我故作神秘的說道。
“想說就說。”
“讓你的人準備東西,打開不就知道了。”我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玉藻想了想,還是讓她的人動手準備了東西。
剖開雕像的腹腔,一股帶著惡臭的黑色液體流了出來,即便事先做了一番準備,大家都帶著防毒口罩,穿著隔離服,我還是能感覺到這里面的腐爛氣息。
“你不是說里面是水銀嗎?這黑色的液體是什么?”玉藻看著我,滿眼的疑惑,懷疑我是不是在騙她。
之前讓她準備東西的時候,我大概的說了一些,但也沒想到里面會流出這么多黑色液體。
我沒有理會她,待到黑色液體流干凈,雕像輕盈了許多,我讓人把雕像抬起來換了個地方。
等我戴著幾重隔離手套,把螭龍女的心臟取出來,一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只見一個被鎖鏈包裹的,巨大心臟出現在視野里,上面還遍布著很多木刺木簽。
“這?這是……什么的心臟?”麥建國顯然從未見過如此景象,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
“蛇。”我簡單的回答到,要是我說螭龍,估計又會引來一連串的詢問。
“蛇……的心臟有這么大?”麥建國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接下來該怎么辦?”還是玉藻先回過神來。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看到一旁半天沒說話,已經呆立成木頭人的蔣老漢,我不由的罵了自己一聲笨,這種事情當然要交給地頭蛇了。
“老伯,附近有沒有山泉?要那種平時沒什么人飲用的。”雖然要山泉洗滌,但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有對人有害的毒素,要是飲用的人多,萬一鬧出什么瘟疫之類的大事,那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蔣老漢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們便又隨著他回到了村寨里,臨走時玉藻問我雕像該怎么處理,我想螭龍女應該十分恨這個雕像,便對她說了句隨便。
話剛落音,就見她招呼手下的人將雕塑抬回車里,雖然麥葉對此十分不滿,但無奈對方人多,搶不過。
我也不去管他們,而是跟著蔣老漢來到一個離村較遠的山泉,山泉不大,蔓延的也不長,但足夠我使用了。
戴著手套,拿著心臟到山泉旁,一邊沖洗,一邊把鎖鏈打開,一根根的把木簽和木刺取了出來,直到心臟變成了紫紅色,我才停止了動作。
但接下來又難住了我,這個心臟該如何處理呢?想來想去,我只能撒了個謊,對蔣老漢說這個心臟是他們村里那條大蛇的,只因度劫不成又得罪了上仙,所以被罰困于此,之前的事情都是由于它的怨念產生的,只要建所小祠堂供奉,每日好相祭拜與它,蛇仙會保佑他們村寨的。沒想到對我說的話,蔣老漢卻信了十成十。
一切都準備好了,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加上村寨里的人,對我們解決鬼宅事件很感謝,盡力挽留,我們只能又耽擱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出發。
我最后還是沒有接受村民的好意,滑竿被留在了村里。我又不是什么大地主、大老爺,身體經過多日調養已經好上了很多,自己能夠走了。再說,還不知道多遠的路要走,中間發生什么事呢!多幾個村民,反而難以照顧。
常言道: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川蜀之地絕不緊緊那么一小塊,我們走的路十分艱難,是真正的登天路。
“老伯,還有多遠?”這句話不知道麥建國問了多少次了,每次蔣老漢都笑著說不遠。
眼前這座山離遠了看不高,但真爬起來,我感覺像是爬了一座珠穆朗瑪峰般。
“王崢,你怎么樣?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麥葉十分擔心我的身體。
“我還行,不過是時候休息一會兒了。”我其實已經很累了,但為了不讓其他人擔心,只能強撐著。
“老伯,我們休息一會兒吧!”對著前面帶路的蔣老漢說了一下,見他點點頭,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瘋子,你四處查看一下。”玉藻離我們稍遠休息,叫手下去四處查看情況。
過了一會兒,玉藻的手下回來了,對著她耳語了幾句,玉藻抬頭看了看我們這邊,像是有話要說。
我無奈之下只能走到她邊上,詢問她什么情況。
“他說發現了懸天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玉藻問道。
對于懸天棺,在很多地方都有,每個地方又不太一樣。有的是木棺被置于懸崖之上,有的是石棺,有的被吊置于山洞里,有的用樹藤懸掛在老樹上。古代人信奉天葬,但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再沿用了。
“懸天棺?沒什么可看的吧?”我說著要叫蔣老漢過來,詢問一下。
“他說這個棺木不太一樣,遠處看泛著光,棺木不是水晶的就是琉璃的。”玉藻接著解釋道。
見我不太相信,接著說到:“我的手下不會對我說謊,他既然這么說,就肯定有蹊蹺之處。”
“等我詢問一下情況再決定。”我表示還是要詢問一下蔣老漢。
“老伯,你知道這個附近有沒有懸天棺嗎?”我先旁敲側擊的問。
“懸天棺?你說的是天棺吧?這附近應該有的。早些年不流行土葬,我們這里的人大多都選擇水葬或者天葬,一般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會被天葬,天棺肯定會有的。”蔣老漢說到。
“那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奇特的天棺嗎?”我這次直接拋出了問題。
“奇特的?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以前的時候,一些寨主、族長、大巫之類的棺槨會比較奇特。”
從他的回答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然后我把玉藻說的話說了一遍,想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說了半天還是沒商量出什么結果,我們決定走過去看看。
又休息了一會兒,大家的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玉藻便讓他的手下打頭,帶我們去看看這個奇特的懸天棺。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他所說的地方,是一個偏離主路的地方,旁邊就是山崖。只見上面確實有一副棺槨,下面沒有木樁架,就那么孤零零的懸掛在山崖之上。
離得很遠,看不太清,只看到棺材應該很大,伴著落日的余暉,顯得很耀眼,散發著一種金屬光澤。
“老伯,你見過這樣的棺槨嗎?”我詢問著蔣老漢。
“沒有,我們這里大多數都是用木質棺槨的,即便是一些大巫也是用木質的,就算刷了油,也不會有這么大的亮光。”蔣老漢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就很奇怪了,這明顯不是木頭的,就算不是金屬的也是打磨光滑的石料,又是哪兒來的呢?”我不解的思索著。
“看看不就知道了?”麥建國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看看?怎么看?你能上去?”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他摸了摸腦袋訕訕的笑著。
“怎么辦?還要看嗎?”我把問題拋給了玉藻。
“當然要看,事出詭異必有蹊蹺,說不定就有什么好東西呢!”不知道什么時候玉藻成了個財迷。
“那你去看吧!祝你好運,我在這里等你滿載而歸。”我調侃的說著。
“你。”玉藻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而這時,螭龍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說著她感受到了惡意,似乎棺槨里有人對我們的出現表示不滿。
“這種天棺里面必定有強大的存在,你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我們現在走,在天黑透前還能趕到大寨。”蔣老漢在一旁勸說道。
“老頭,你這么膽小還能當上寨主?你們寨子里都是膽小鬼吧?不想上去就靠邊,老子上去給你們看看。”玉藻一個手下惡狠狠的對著蔣老漢說。
蔣老漢沒有回嘴,而是閃到一旁,讓出了位置,倒是想看看他怎么上去。
“你手下好像不太服從管教啊!”我低聲的在玉藻耳邊調侃道。
“哼!”玉藻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這個手下。
只見那人走到了山崖邊,搓了搓手掌,用目光看了看上面,然后腳一蹬地,雙手交錯,快速的向著山崖上面爬去。
“我擦,這是人還是猴子?就這么上去了?”麥建國在一邊驚訝的大叫。
“這有什么的?你要是練幾年攀巖,你也行。”對于這樣的身手我并不像麥建國那樣大驚小怪。
見到這個人距離棺槨越來越近,就在大家還在感嘆他的攀巖技巧時,卻聽得一聲大叫,凄慘的聲音讓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