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是念對咒語就能殺掉邪神,相關記載里也沒說清楚,因為邪神的本體通常隱藏的很深,所以我們首先要摧毀邪神雕像,讓它無處可依,這樣雖然治標不治本,不過市里的這些事件應該可以平息一陣子。”我將自己先前的考慮說了出來。
汪隊長略作思考,然后拍板道:“很好,整件事情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我讓小齊專門負責搜尋邪神雕像,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多多配合,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問題?”
“我沒問題。”我很爽快的答應道。
汪隊長還要開會,直接走了,我和齊燁寒坐車去往武警中隊駐扎的營地,路上齊燁寒談起汪隊長,嘴里不住的夸贊。
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么推崇一個人,更何況還是這小子的領導,這年頭如此融洽的上下級關系可不多見。
短暫的接觸之下,我對汪隊長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就覺得這人看上去古板,可做事卻不拘一格,甚至可以用大膽來形容。
搜尋邪神像的事情需要武警官兵協助,肯定瞞不過有心人,汪隊長擔責任的風險非常大,要是背后沒點能耐,就此被人從位子上扳下去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汪隊長有一種和他的職位不太相符的冒險精神。
齊燁寒本就是武警中隊的隊長,等我們到了地方后,當即就把手下的骨干集合起來開會,準備制定搜尋計劃。
調查賓館附近的監控顯示,一位在賓館工作的清潔工鬼鬼祟祟的站在路口搭車,很有嫌疑,根據我的判斷,邪神雕像很可能被他帶在身上,然后沿著市內公路四處流竄,這才引起多起事故。
如果要找到邪神雕像,我們可以根據先前的事件發生地點,然后沿著公路,推測出一個大概范圍來。
先前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和劉宸以及齊燁寒提過這種搜尋方法,只不過那會沒有人手,這種辦法時效性很短,必須得在推測出來后立即派人過去檢查,不然就算我自己在家拿著地圖算出來大概范圍也沒用。
而現在得到汪隊長的支持,我和齊燁寒完全可以遙控指揮,效率也大大增加。
齊燁寒找來一張城市地圖,用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將各類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全都標注出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畫出來方圓一公里的范圍,位置就在城北,應該是邪神雕像最近停留的地方。
將我畫在紙上的簡略邪神像復印幾十張,每個在場的武警官兵人手一份,雖然大家都很詫異,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也沒人多問,出了營地之后,七八輛車直接向著城北快速而去。
我和齊燁寒留在武警大院里坐鎮指揮,等武警到達目的地后,立即讓他們在原地展開搜索。半個小時后,前方傳來消息,發現目標!
我沒想到搜索速度居然會這么快,先前還特意叮囑武警不要單獨行動,以免遭遇突發意外事件。
因為邪神不是死物,它同樣會反擊阻撓我們的追查,這次的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反倒讓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發現邪神像的位置就在城北一家大型醫院的后巷,就在垃圾桶邊上,邪神像扔在污水溝邊,旁邊還有那個昏過去的賓館清潔工。
武警們已經將現場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得益于我先前的囑咐,他們都沒有擅自靠近邪神雕像,只是將其隔離出來,等待我來處理。
沒用多長時間,我和齊燁寒就到了地方,圍在外層的武警頓時讓出一條道路,我上前撿起邪神雕像,仔細觀察細微處,發現的確是麥建國丟失的那尊,這得益于我多年鑒別古董的經驗,所以確定它應該不是仿制品。
既然已經找到了原主,我心中發狠,將邪神像往地上一摔,接著狠狠地踩了一腳,神像的腦袋直接從脖子上斷裂,咕嚕嚕的滾了出去,我沖著旁邊睜大眼睛看的齊燁寒吩咐道:“帶汽油沒有,就地燒了。”
齊燁寒有些不敢相信:“這就完事了?”
“能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就看市里還會不會大規模的發生意外事故,如果接下來事態平息,就說明邪神已經退走,起碼這一段時間你們是不用擔心了。”
“這能行嗎?”齊燁寒表示懷疑。
我搖搖頭苦笑,沒有回答齊燁寒的話,眼看著武警戰士將汽油潑灑在邪神雕像上,紅色的火苗燃燒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此間事了,我告別齊燁寒回到店里,靜等著事情的發展。
我當然不會簡單的相信如此就打退了邪神,畢竟它的名字當中有個神字,這可不是簡單的邪靈可以比擬的。
可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完,接下來就要看看成效如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毀了邪神像的緣故,打電話問過劉宸,全市的意外事故在半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停息,緊急的善后工作做好之后,市內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回到店里之后,做到沙發上,氣都還沒喘勻,就看到符彩云拿著個翠葫蘆走過來:“錚哥哥,我想我明白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了。”
我漫不經心地看過去,頓時呆住了:“這不是周彬買回來的那枚翠葫蘆嗎?”
邪神事件最先就是從翠葫蘆這枚掛件開始的,從周彬買到翠葫蘆開始,到張家兄弟前來找我,然后在花圈店看到麥建國的紙扎人,再到全市莫名頻發意外事故。
可以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從翠葫蘆出現開始,然后才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說這枚掛件是災禍的源頭也不過分。
我記得,當時在店里燒掉邪神像的時候……好像是沒有見周彬燒掉這枚翠葫蘆掛件啊,怎么跑到符彩云的手里去了?
符彩云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玉葫蘆只是邪神雕像的配飾,而且兩者應該不是一套,不用擔心有危險啦。”
我一想也是,隨即釋然:“這不是周彬的東西嗎,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周彬臨出發前,就將玉葫蘆交給我,他說這塊玉的材質很普通,可內里裝的液體卻很神秘,我的蠱蟲對氣息非常敏感,說不定可以查出這液體到底是什么。”
“那你查出來了嗎?”我問道。
符彩云點了點頭:“我用蠱蟲挨個試驗了下,玉葫蘆里裝的應該是一種油脂,是用來給木質雕像擦抹以防止木頭開裂,或者是涂抹到物品表層形成保護膜,可以讓東西保存的很久。”
“那就是潤滑液啊,也沒什么稀奇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原本還以為玉葫蘆被戴在邪神像上,里面應該裝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符彩云認真道:“這種液體表面上看是無色無味,實際上卻含有一種極為細微難以分辨出來的特殊氣味,我用蠱蟲測試過,邪神像應該就是使用了這種液體涂抹,上面也殘留有這種氣味,我們也許可以借此追蹤邪神像的下落呢。”
符彩云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目前雖然我將看到的兩個邪神像都燒掉了,可保不齊還有其它的,要是符彩云真的能憑借蠱蟲找到其它邪神像,那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事不宜遲,和蒙叔說了一聲后,我倆直接打車向著城北方向駛去,因為符彩云掌心當中的蠱蟲一直將腦袋朝著那個方向,圓滾滾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如同一個微縮型的雷達。
可等我倆七拐八繞的找到地方,我發現那里赫然是白天我讓武警燒掉邪神像的位置,甚至地上的一小堆灰燼都還存在。
符彩云在此時也告訴我氣味幾近消失,就連蠱蟲都沒辦法搜尋出來,我在周圍檢查一圈,也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只好帶著符彩云打道回府。
巧合的是,晚上剛吃完晚飯,周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電話里他也沒有細說,只提了句事情已經搞定,明天上午的時候他回來直接找我,到時候再詳談。
第二天,周彬如約而至,將他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詳細說明了關于大王神的相關線索。聽著聽著,我就驚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