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豪哥說出面了嗎?”
趙婉柔微微緊張,大廳的場面有點大。
幾十個江湖人,分不清誰是誰,但都相安無事,貌似在等著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怒吼炸響。
“小子,你終于出來了!”
三爺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一個小時前,他叫了人過來準備狠狠教訓(xùn)一下陳阿東,在美女面前找回面子。
可是人一來,桑拿會所看場子的將他們給壓住,說是老板有交代不能在會所搞事情。
要打,等人蒸完出來去外面打。
作為鎮(zhèn)上唯一一家桑拿會所,背后大老板身份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在清風鎮(zhèn)壟斷了桑拿行業(yè)。
據(jù)說,會所老板有縣里的背景。
三爺無奈之下,只能在這里等著。一個多小時,他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極限,猜測陳阿東他們可能早就溜了。
就在爆發(fā)的邊緣,找的人出現(xiàn)了。
“丫的,你小子倒是快活!”
三爺看到趙婉柔面色紅潤,他這樣的老手自然看出來趙婉柔被滋潤,一股嫉妒的火氣上涌,恨不得立馬就撕下趙婉柔的衣服,看看那讓人著迷的嬌軀。
一個小時,搞了這么久!
“小子,挺有能耐啊,帶著你嫂子來桑拿會所快活,還搞了這么久,挺爽吧,你大哥頭上頂著個青青草原啊!”
“住口!”
饒是趙婉柔性格溫和,聽到何等羞辱污蔑的話語也怒火上涌,她紅著臉呵斥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和阿東是清白的,管好你的嘴!”
“喲,美女這么激動干什么,被我說中了是吧!”
“你閉嘴!”
三爺不罷休,掃了一圈提高了音量,“大家都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被男人滋潤了。再說,嫂子和小叔子一個單間蒸桑拿,怎么會不發(fā)-生點什么呢!”
“混蛋!”趙婉柔氣的直跺腳。
可同時,她也很不好意思。
在桑拿間,她和陳阿東“糾纏”,親了嘴巴,女人私密之處也被摸了,只差最后一步,這也算是……
三爺眸子一瞇,冷笑:“看,承認了吧。嘖嘖,年輕人真是玩的開啊。小子,為了給你大哥出口惡氣,也為了給我自己找回場子,今天不見血,這事沒完!”
轟隆!
話音剛落,十幾個混子沖來。
陳阿東摟著趙婉柔,屹立不動,眼神滿是不屑;三爺同樣十分自信,他知道陳阿東力量很大,但雙拳難敵四手。
十幾個人圍攻,結(jié)局已定。
“等等!
“哦?你怕了?”
三爺嘴角泛起貪婪的弧度,道:“爺爺我大人有大量,你小子只要跪下來認錯,可以饒你一次。不過你嫂子嗎,得留下來陪我喝幾杯!”
趙婉柔嬌喝道:“你做夢。”
“哈哈哈,別裝了。表面看上去清純,實際上也是個浪貨,都和自己小叔子干,陪老子玩玩有什么的,這是你的榮幸!”
大廳里不少人圍觀,趙婉柔被這樣羞辱,氣的不行很像找了地縫鉆進去,她快要哭了,可自己沒辦法。
“阿東——”
趙婉柔搖了搖陳阿東胳膊,語氣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好似是要他主持公道。
這個舉動令陳阿東非常意外,繼而心頭狂喜,這說明趙婉柔開始轉(zhuǎn)變角色了——
作為嫂子,不可能向小叔子這般撒嬌的;只有情侶關(guān)系才會。
“跪下!”
“嗯?”三爺一愣,大廳一片安靜。
自己愛的女人被欺負了,作為男人怎能忍受,本來還想好好戲弄一番,現(xiàn)在自己女人訴求了,那就直接開干。
陳阿東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再次喝道:“讓你跪下,聾了嗎!”
三爺?shù)纱罅搜劬ΓX得不可思議,繼而就譏笑起來,“嘖嘖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想在自己嫂子面前裝逼?”
“很好,老子就喜歡棒打鴛鴦,就喜歡在美女面前踩男人。你裝逼是吧,可以,兄弟們給我上,給我往死里打!”
十幾個混子得到命令,立刻出手。
然而,畫面突變——
會所的十幾個打手展開突襲,將三爺?shù)娜巳即蚍诘亍_@變故讓三爺蒙了,沒反應(yīng)過來。
“啪!”
陳阿東大步走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甩在另一張臉面上。陳阿東的手法何其獨特,看似簡單的兩巴掌,卻將三爺?shù)哪槾虻母吣[起來。
“哎喲。”
三爺痛呼,驚怒不已,“狗東西,你敢打我……”
“還沒有看清形式嗎,蠢貨!”
陳阿東一腳將三爺踹在地上,居高臨下俯視道:“就憑你拿點勢力,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
這一刻,三爺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桑拿會所在幫這小子,他是什么身份,難不成是縣里來的公子哥,還是什么人?
“你是誰?”
“轟隆。
三爺剛問出話來,一起人馬沖進了會所大廳。
幾十人浩浩蕩蕩,氣勢兇悍,讓會所里的顧客臉色驚變,遠遠退開。
“剛哥!”
這群人,為首的兩位男人,其中一人陳阿東認識,周天豪身邊的紅人;另一人高手瘦精壯,鷹鉤鼻,此刻臉色陰沉。
此人名叫廖剛,嚴陽成為如意賭場的大哥,提拔一直跟隨他的廖剛為打手負責人,也就是現(xiàn)在如意賭場的二把手。
“剛哥,你來的正好,這小子……”
“啪!”
三爺剛靠近,廖剛一把大嘴巴就呼了上去,大罵道:“你個蠢貨,東哥你也敢招惹,想死吧!
“嘶——”
三爺原本臉頰就紅腫的厲害,現(xiàn)在又被廖剛給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的他頭皮發(fā)麻,差點痛哭出來。
“什么?”
“草你丫的!”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廖剛當上如意賭場二把手沒多久,正是建立權(quán)威的時候,對著三爺又是一通亂踹,旋即冷哼一聲,來到陳阿東面前。
這位大佬他非常熟悉,馮軍還沒死,嚴陽還是老二的時候,他就知道陳阿東的厲害。
如今陳阿東勢力越來越大,和陶紅搞在一起,嚴陽都很忌憚。再說了,現(xiàn)在如意賭場和陳阿東、陶紅是合作關(guān)系。
于情于理,廖剛都要給足陳阿東面子;而且剛才周天豪打電話給他,叮囑他要好好處理此事。
“東哥,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你是?”陳阿東困惑的問。
“我叫廖剛,嚴陽是我大哥,我現(xiàn)在如意賭場二把手。這家伙依附我們,他招惹你,我給你陪個不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個姿態(tài),放得很低。
吁!
大廳圍觀的眾人發(fā)出驚疑之氣,沒有料到局面反轉(zhuǎn)。此間,他們又在猜測,陳阿東是什么身份?
趙婉柔同樣很不解,但沒有多問,乖乖的站在旁邊。
“滾過來!”
廖剛回頭喝道,三爺嚇的連滾帶爬的靠近,他早已喪失了威風的氣息,像一只被打怕了的小狗。
“東哥,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三爺知道自己算是栽了,他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立馬躬身道:“東哥,是我有眼無珠,我該死,請你寬宏大量繞我一次。”
“我之前說讓你跪下向我嫂子道歉,還記得吧!
“?”
廖剛一腳踹過去,呵斥:“啊什么啊,讓你跪下就跪下。你是不是對大嫂出言不遜甚至想要侵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三爺一咬牙,雖然很屈辱但只能低頭。
趙婉柔暗暗扯了扯陳阿東,小聲說:“阿東,可以了,我們走吧!”
“嫂子,聽你的!”
陳阿東笑著點頭,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說道:“之前你想要進單間是吧,廖剛,麻煩你將他扔進單間,將蒸汽溫度開到80,蒸一個小時,讓他好好享受!”
廖剛嘴角一抽。
八十度,蒸一個小時,這豈不是蒸熟了!
可他不敢說,也不敢問。
沒理會三爺求饒,廖剛叫來一個大漢,拎著三爺下去了。
“東哥,還有什么吩咐?”
陳阿東搖搖頭,說:“沒什么,麻煩你來一趟,真不好意思!
廖剛笑道:“小事,不算什么。這是我的名片,東哥日后有事盡管吩咐,我能幫的絕不推辭!
“謝了。”
離開桑拿會所,趙婉柔心事重重,想要問但不知道怎么開口。
走到鎮(zhèn)上的一個小公園,欣賞風景之時,她終究忍不住問出來:“阿東哇,那個叫廖剛的是如意賭場的人,他怎么認識你,還給你那么大的面子?你不會和如意賭場混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