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部,楚云煙、王河山等一些村干部都在,趙婉柔帶著陳阿東前來道歉。
實際上,并不簡單。
“風水可是大事,陳阿東破壞了風水寶物,難不成對不起三個字就能了結,這也太兒戲了!”王河山義正言辭,態(tài)度非常凌厲。
楚云煙愁眉道:“風水什么的都是迷信,別太當真!”
大河村五老之一的吳老,也就是之前在水庫淹死的吳斌之父,他冷冷道:“支書,你這是什么話,風水乃是大事,可不是迷信!”
“不錯,風水陰惡,壞事不斷;風水良善,繁榮昌盛。支書不要以為讀了幾年書,就否定風水,現在社會上都成立了風水學,這是一門真真切切的學問!”一位村干部鄭重的說。
楚云煙無言以對。
其實他們說的不錯,風水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的確有風水協(xié)會,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村長,各位領導,我知道壞了風水是大事,但已經發(fā)生了無可挽回!壁w婉柔咬咬牙說,“阿東年紀還小,再者之前曾為村子做了很多好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他吧,我們可以做一些補償!
“補償?哼,風水壞了能補回來嗎!
陳阿東很是不耐煩,他撇撇嘴道:“風水也就那么一回事,真要說風水破了,村子就走向衰落,那絕對是無稽之談;真的要扛,那再找一個風水大師做做法子嘛。”
王河山一拍桌子,大叫道:“不知悔改,冥頑不靈!”
一眾村干部也連連職責,他們自然跟著王河山的話走。
楚云煙使了一個眼色,趙婉柔將陳阿東拉到身后,她說道:“村長,我愿意出錢。這些日子也有一些積蓄,我愿意將大部分都拿出來,希望能讓鄉(xiāng)親們消消氣!
“對,讓婉柔賠點錢了解此事吧,難不成你們還要殺了阿東!”楚云煙附和道。
“十萬,村長你覺得怎么樣?”
陳阿東大叫:“嫂子,你瘋了吧,十萬塊我們要賺好久呢。不就是一個黑匣子么,里面的黃符紙沒有壞,讓村子木匠叔叔做一個黑匣子,將黃符紙封在里面,幾百塊的事何必要拿出十萬,我們又不是大款!”
“阿東,你好好站住,態(tài)度誠懇一點,別說話!壁w婉柔輕喝道。
王河山卻是冷笑:“我可沒有要難為阿東的意思,但是鄉(xiāng)親們可不這么想,你看看現在鄉(xiāng)親們都在議論,情緒很不滿!”
吳老說道:“錢?要是以前還好說,F在鄉(xiāng)親們都能賺錢了,你拿個十萬分給誰啊,一家分幾十塊錢嗎,開玩笑!”
“那村長,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趙婉柔心里也有些煩躁,沉聲問道。
王河山沉吟片刻,開口說:“這樣吧,我也不好定奪,畢竟我也很欣賞阿東。不如讓鄉(xiāng)親們決定,這樣你們也沒話說!”
老狐貍,果然陰險。
陳阿東心中冷笑連連,現在鄉(xiāng)親們都在議論,非常不滿;讓鄉(xiāng)親們來定奪,肯定沒什么好結果!
“村長,有點過了吧!背茻熣玖似饋。
“我總要給鄉(xiāng)親們一個交代,風水關系著村子繁榮衰落,和村子每一個村民都密切相關。這事還是大家伙兒來定奪最合適,作為村長,我須盡力做到公正公開!”
王河山一臉正色,腦袋后面就差出現光輝,得道成佛了。不了解他的還真以為,這家伙是個好村長呢。
一位村干部道:“現在還早,等晚上八點之后游客離場,再通知鄉(xiāng)親們來……”
“嘭!”
這干部話還沒說完,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王大柱沖了進來。
“大柱,干什么!”
“爸……”
王大柱臉色發(fā)白,雙眼不滿驚恐,產生道:“出,出大事了……朱,朱老跳水庫,自殺了!”
轟!
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色變。
好一陣子,眾人才回過神,王河山一個哆嗦,說不出話來。
楚云煙最先反應,當機立斷做出安排:“快,我們去水庫看看,讓村支部的警察立刻去控制現場,村口阻止游客繼續(xù)入場!
朱老,大河村五老之一,也是村子里年齡最大、輩分最高的老者。這個老人已經八十多,但脾氣暴躁而且還有些倚老賣老,村里少有人敢惹。
沒想到,突然跳水庫自盡!
陳阿東心里咯噔一下,難道說真的有風水一說,這么快就出事了?
轟隆隆。
一行人匆匆趕到水庫,景點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朱老給打撈上來,幾名駐守村子的警察拉起了黃線,周圍很多游客圍觀拍照,并且越來越多。
“村長來了!”
鄉(xiāng)親們讓開道路,王河山等人來到中間。
霎時,眾人心臟收縮,一股寒意直沖頭頂。
“!”
趙婉柔嚇的驚叫,陳阿東將她抱。怀茻熜睦硭刭|好一點,但也有點不敢看,轉過身去。
地面上,朱老面色慘白,身體浮腫。
兩只眼睛像是死魚眼,瞳孔縮小,眼白放大,要蹦出眼眶;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張著的大大嘴巴,都能看到喉嚨了,仿若要將什么吞下去。
原本就十分蒼老,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現在由于眼睛和嘴巴的形態(tài)夸張,導致整個臉皮都扭曲了,完全是一張鬼臉。
“嗚嗚嗚……”
朱老的兒子以及后人跪在地上哭,如泣如訴。
王河山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情緒,沉聲道:“各位游客,臨時出了一些狀況,這是我們村子分內之事,大家不要拍了,還請速速離場!”
看熱鬧的不嫌事多,游客們無動于衷,反而好奇不已。
見此,王河山等村干部也懶得管了,反正已經被曝光,可能網上現在都已經有了視頻,瞞也瞞不住。
“怎么回事,誰能仔細說說?”
一位景點工作人員站出來,說道:“是這樣,朱來來景點游玩,由于他年事已高,我便遠遠的照顧著。沒想到我注意力移開分分鐘,朱老就跳進了水庫!”
“監(jiān)控已經看了,的確是朱老自己跳入水庫,是自殺的!彼畮炀包c負責人說道。
一股陰霾籠罩在眾人頭頂,氣氛突然變得好安靜。
“風水壞了!”
陡然,一個鄉(xiāng)親喊道。
一下子,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泛濫決堤,一個個聲音響起來。
“小瞎子破了鎮(zhèn)風水的寶貝,這會兒朱老就出事了,難道不能說明什么嗎!”
趙婉柔又驚又怒,非常強硬的嬌喝道:“大叔,話可不能亂說,朱老自殺和風水有啥關系。自殺是主觀意向,跟風水扯不上邊!”
一個神叨叨的婦人補刀說:“那可不一定,沒有寶物鎮(zhèn)風水,說不定出來什么妖魔鬼怪,俯身在朱老身上,帶著朱老跳水庫呢!”
“一派胡言!”陳阿東冷喝。
“小瞎子,你犯了錯還有理了,吼什么吼!”
陳阿東成為眾矢之的,鄉(xiāng)親們指指點點,責罵不停;這可讓他燥的不行,但不能動手,憋屈的要死。
王河山心里面在打鼓,他想不通為什么朱老會自殺,而且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又偏偏跳進水庫,太離奇了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