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阿東和白果兒親昵的說說笑笑,穆彩英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小姐,小姐。”
“嗯?”
男助理笑道:“人都上樓了,小姐您失神了。”
穆彩英皺了皺眉頭,邊出門邊嘀咕道:“我小覷了陳阿東,可是他一個瞎子,怎么和白家產生關系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陳阿東不平凡,這是小姐你一直認為的啊!”
“是啊,初次見面直覺告訴我他不平凡,才有了后來的交好。”穆彩英苦笑了一聲,嘆道:“可卻因為趙婉柔而將關系鬧僵了,這是我不是走錯的一步?”
男助理答道:“沒有絕對的對錯,小姐隨心而行。”
“你倒是會說話!”
上了車,穆彩英給蘇佳琪打了一個電話。
昨天蘇佳琪被陳阿東撞飛摔在田地里,屁鼓摔腫了,現在正給自己上藥了,發現穆彩英來電話,嚇的一哆嗦。
“完了完了,任務還沒完成呢!”
蘇佳琪惶惶不安的接通了電話,小心翼翼的開口:“姐姐,我……”
“任務終止。”
“啊?”
穆彩英說道:“不用再去勸說趙婉柔來做模特了,我改變了想法。這些天辛苦你了,佳琪。”
“沒,沒什么!”
蘇佳琪還有點繞不過來,她問道:“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
“暫時還不行。”
“還有任務嗎?”
穆彩英想了想,吩咐道:“因為趙婉柔,我和陳阿東的關系鬧得很僵。現在,我希望你代替我和陳阿東他們處好關系;另外就是,暗中觀察陳阿東在做什么,那小子有著大秘密!”
“大秘密?他能有什么大秘密,一個小瞎子會點功夫罷了。”
“呵呵,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穆彩英怪怪的說道:“你在大河村呆了那么久都沒有發現端倪,甚至我覺得趙婉柔都被蒙在鼓里,可以想象陳阿東手段多么厲害!”
“到底咋回事啊,姐。”
“你不用知道太多了,幫我好好摸清陳阿東底細。對了,假若他有什么困難立刻通知我,我看看能不能出面幫忙,或許能緩和關系。”
嘟嘟嘟!
斷了電話,蘇佳琪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那個死瞎子還有大秘密?彩英姐又在搞什么!算了,她是主子,還是去找陳阿東吧。”
匆匆穿上褲子出了門,來到陳家卻發現大門緊閉。
趙婉柔和陳阿東在鎮上開了店,蘇佳琪并不知道。
事實上,知道這個事兒只有楚云煙、楊慧麗以及李翠花和朱大虎夫婦。趙婉柔不想張揚,楚云煙她們也守口如瓶。
……
朝陽商業街的珠寶店里。
陳阿東并沒有發現穆彩英,他陪著白果兒選珠寶,煎熬到四點半才脫身,坐車回到鎮上。
五點多,他來到奶茶店。
“嫂子,我回……嗯?!”
陳阿東聲音戛然而止,他發現奶茶店里有一位陌生的男人,穿著黑大褂,高瘦高瘦的,正在和趙婉柔說著什么。
趙婉柔的神色不對勁,眼眶微紅。
“轟!”
一股怒火沖天而起,陳阿東認為那個男人欺負了趙婉柔。
他猶如一只猛虎殺去,幾個呼吸之間就沖入店里,徑直的撞在男人身上,帶著男人飛出。
就如同昨天撞擊蘇佳琪似的,陳阿東力量控制的很好,躲開趙婉柔。
“嘭!”
兩人摔在地上。
陳阿東啥事沒有,因為有一個肉墊。
“哎喲!”
男人痛呼,腦門直接給摔破了,滿臉鮮血。
“呀!”
趙婉柔和過來玩的王菲嚇了一跳,連忙將兩人扶起來。
“阿東你這小子……金輝大哥,你沒事吧?”
“頭疼!”馬金輝扶著額頭,掃了一眼陳阿東,說道:“這就是阿東吧,像個蠻牛一樣。”
“額……”
此刻,陳阿東有些蒙。
趙婉柔的舉動和神色并不像被人欺負,那為什么……
“阿東,看你干的好事。”
“嫂子,我不是故意的!”陳阿東知道做錯了,低著腦袋一臉自責。
趙婉柔也沒心思訓斥,說:“小菲,你送金輝大哥去鎮醫院,醫藥費算在我頭上,回來給你報銷。金輝大哥,真是對不起,阿東眼睛不好使,還請你不要責怪!”
“沒事沒事。”馬金輝走出門,又回頭苦笑道:“婉柔啊,我也沒法在這里多呆,所以還希望你趕快做個決定,真的太麻煩你了。”
“好的大哥,你先去醫院吧。”
馬金輝走后,趙婉柔一臉憂慮,嘆息不斷。
陳阿東一肚子困惑,忍不住問道:“嫂子,那個金輝大哥是誰啊,他和你說了什么,怎么感覺你情緒不對勁?”
“沒什么。”
趙婉柔心不在焉,臉色微微憔悴。
陳阿東滿是擔憂,剛準備繼續追問電話響了。
一看,是周怡打過來的。
“嫂子,我在外面轉轉。”
“小心一點,別跑遠。”
陳阿東離開奶茶店,接電話問道:“什么事?”
“阿東哥,今天周六是對付嚴烈的日子,我聽豪哥說你今天有事就沒打擾你。現在你回來么?”
“我在奶茶店。”
周怡說道:“那好,我去找你。”
陳阿東問道:“差點忘了這事。有消息了沒有,嚴烈怎么樣?”
“嘻嘻,不愧是黑衣戰隊,厲害啊。今天中午,嚴烈非常謹慎開著路虎,帶著十個保鏢前往縣里的孤兒院。半路上就被黑衣戰隊給一鍋端了,嚴烈四肢骨折!”
“嘶——出手真狠!”陳阿東倒吸一口涼氣咂咂舌。
周怡哈哈一笑:“只是骨折罷了,沒有剁掉他的膀子算是客氣。不過如意賭場那邊有動靜,嚴陽帶著一批人來到銀河浴都,所以我希望你來鎮場子。”
“快來接我吧。”
十分鐘后,陳阿東來到西街。
在鳳凰酒吧門口,他遠遠的就看到東街那邊非常冷清,大部分店面都清場了,顯然非常嚴肅蕭條。
“嚴陽肯定在搞什么鬼名堂!”周怡嘟著嘴道。
“別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阿東回到酒吧,百無聊賴。
周天豪不在這兒,只留下二十人。
在這里待到七點鐘,趙婉柔打電話過來,陳阿東找了個借口說周天豪送他回去,讓趙婉柔先回村子。
九點鐘,東街依舊風平浪靜。
“阿東哥,看來沒什么事,我讓六子送你回去吧。”
“好,有問題立刻通知我。”
六子將陳阿東送到家門口,看著閃爍著昏黃燈光的屋子,陳阿東又想起趙婉柔的不對勁。
走到門口,他聽到里面傳來若有若無的哭聲。
“嫂子嫂子!”
陳阿東緊張的拍門。
很快,“吱呀”一聲。
趙婉柔眼睛通紅的說道:“阿東你回來了啊,吃了沒有?”
“嫂子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在哭。白天那男人到底是誰,和你說了什么?他是不是傷害你了,你老實告訴我,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不是的!”
趙婉柔搖搖頭,拉著陳阿東進了房間,擦擦眼睛道:“你不認識也正常,他叫馬金輝,是你大哥的死黨。他家里出了一點事故缺錢,問我借錢的。”
“借錢?”
陳阿東看的很真切,趙婉柔眼神異樣,還有事兒沒坦白。
他臉色嚴肅,追問道:“只是借錢罷了,嫂子你哭什么,肯定還有瞞著我的?”
“我……”
“嫂子,現在我們相依為命,有什么不能和我說的。我雖然瞎做事不方便,但我畢竟是個男人啊,能頂天立地。嫂子,不要什么事你都自己扛。”
這話好似給了趙婉柔一種依靠,讓她再也忍不住,撲在陳阿東懷里,大哭起來。
“嗚嗚嗚——”
這變故,讓陳阿東手足無措。
“嫂子,你……你怎么了?別哭啊。”
他也紅了眼,鼻子發酸。
良久,趙婉柔才擦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說道:“馬金輝說你大哥和他聯系了,說你大哥在外面很苦,終日提心吊膽,東躲硒藏。”
“嘶——”
陳阿東心臟一痛,抹了一把臉,臉皮僵硬的說道:“嫂子,不會的!大哥可是給我們寄錢的,他在外面混的很好,不會東躲硒藏。”
“真的嗎?”
“嫂子,那個馬金輝肯定是胡說八道。大哥和他聯系,不和你聯系,這合理嗎。那個男人難道比你還親,顯然他是為了借錢,故意編造一些虛假消息!”陳阿東冷哼。
趙婉柔漸漸冷靜下來,陳阿東摟著她坐在床上,發現懷中的可人兒身子冰涼,心疼極了。
他摟的很緊,給趙婉柔擦拭去淚水。
“阿東,你大哥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嫂子,相信大哥。明天我找豪哥說說這事兒,他有勢力,我拜托他在警局打探打探消息,怎樣?”陳阿東想了一個法子。
趙婉柔連連點頭,顫聲說:“好好好,讓豪哥查一查。”
“那嫂子,你別哭了,沒事的。”
看著柔弱的、臉上還掛著勒痕的可人,陳阿東忍不住在趙婉柔臉上親了一下。
此時此刻,趙婉柔心如亂麻,根本沒理會陳阿東的小動作。
“嫂子,你借給馬金輝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