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的功勞肯定不小,李隊長搞不好能記上個一等功。
警察、當兵的都知道一等功多么難得,網上不是有話這樣說么:三等功站著領,二等功躺著領,一等功家人領。
由此可見,李隊長得了多大的好處。
“算了吧姐,拿去就拿去我不稀罕。”
陳阿東看紅姐氣急敗壞的模樣,苦笑道:“現在,我很擔心那七個幸存者醒過來指認我,那后果不堪設想。依照李隊長的性子,肯定要抓我的!”
“阿東,山匪真的是你滅的啊?!”
紅姐還沒開口,一邊的朱大虎和王大柱異口同聲的驚叫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陳阿東點點頭,“沒錯,但真說起來,我只是殺了匪徒老大。當時情況很復雜,你們帶著警察過來了,若是匪徒老大被抓走,憑他的關系和錢財,搞不好沒多久就要放出來。我迫不得已,只能捏碎了他的脖子!”
“好,做得好!”朱大虎拍手叫好。
“不愧是我大河村的男人,有氣魄,為民除害,做得對。”王大柱也叫起來。
紅姐臉色擔憂,“法律上說不過去啊,要不……我安排一下將那七個山匪悄悄滅掉?”
“不要,這樣太冒險了。”陳阿東立刻拒絕,搖頭道:“李隊長肯定是重關把手,沒有機會。難不成和警察正面碰撞,那樣就鬧得太大了。”
“他說的沒錯,民不與官斗!”
“真憋屈!”紅姐氣的直跺腳。
陳阿東抹了一把臉,響起了什么,緊張的問道:“對了,白狐呢?”
“阿東,不要緊張。發現白狐受傷,我就安排兩個弟兄送下山了,早就應該到了診所。”周天豪說道。
“多謝!”
環顧四周,吸了吸鼻子。
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想到小兵被分尸的殘忍畫面,陳阿東心如刀絞。
“我們也下山吧,這事兒要保密。大柱叔,大虎哥,不要和我嫂子提起,我不想讓她擔心。”
朱大虎和王大柱齊齊點頭,道:“放心,只字不提!”
“天豪,開道。”
“好的,姐。”
一行人下了山,各自散了,陳阿東憂心忡忡的回到家里。
趙婉柔不在,他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又將帶有血跡的衣裳洗干凈,晾在院子里。
“阿東!”
“啊,嫂子。”
陳阿東嚇了一跳,轉眼發現趙婉柔提著籃子走過來,沒好氣的說道:“洗澡了啊,衣裳我來洗就行了,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干。”
“是啊嫂子,的確閑得慌。”
“對了阿東,你以后少去大河山。”趙婉柔突然挽著陳阿東,朝著屋子走,神神秘秘的說道。
陳阿東鎮定自若,問道:“嫂子,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吧,大河山里出現山匪。據說都是窮兇極惡之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不知道怎么來到大河山的。幸運的是,警察將山匪剿滅了。半個小時前,幾十個警察帶著山匪的尸體離開了村子,可把鄉親們嚇得不輕。”
“還有這事,那大河山還有山匪嗎?”
趙婉柔回答道:“沒有了。村長和楚姐姐問了那個李隊長,山匪已經全被剿滅。可我還是不放心,你總是喜歡去大河山那里玩,以后少去。”
“知道了嫂子。”
“真乖。你坐會兒,我摘了一個菜瓜,給你削皮去。”
趙婉柔去了廚房,陳阿東坐在門檻上愁眉苦臉。
假如……
假如真的要坐牢,嫂子怎么辦?
陳阿東腦袋埋在雙膝之間,頭疼的要命。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若自己是縣級別、市級別的大佬,那李隊長還敢在他面前放肆、還敢抓他嗎!
強者為尊!
沒錯,這個世界雖然美其名曰是法制社會,可“強者為尊”的道理,從古至今亙古不變。
一顆變強的萌芽在陳阿東心底深處迅猛生長,強烈的渴望化作不甘不屈的動力,他的心里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和前進方向。
轉眼,第二天。
大河村橋頭,十幾個混子在晃悠。
這是紅姐的派過來的,目的還是不放心,擔心警察那邊來抓人。十幾個混子打扮的都很正常,沒有紋身、沒有染發,面相和氣,都是精挑細選過來的。
有時候還在橋頭幫幫村民搭把手,提提東西,鄉親們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嗚嗚嗚!”
突然,笛聲傳來,猶如魔音讓眾人色變。
頭頭指尖的香煙都掉在地上,剛從橋墩跳下,就看見兩輛警車沖進來。
“不好,快點攔住!”
可已經來不及,條子猛踩了油門,警車飛馳而去,無人敢阻攔。
五六分鐘,警車又回來了。
一個混子眼尖,驚叫道:“頭兒,我看到車里面是東哥,東哥被抓走了!”
“草,該死的!”
頭兒大罵一聲,連忙掏出手機,幾秒后顫聲道:“大姐,不好啦,東哥被條子抓走了。我們根本攔不住,那雞吧條子太兇了!”
……
陳家,院子里。
趙婉柔正在給買來不久的小雞喂食,突然外面傳來呼喊:
“婉柔,婉柔,出大事了!”
“翠花姐,怎么了?”趙婉柔起身,疑惑的走過去。
李翠花滿頭大汗,氣息不穩,斷斷續續的說:“剛才我,我從小賣部回來,看見,看見阿東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
“真的不騙你,我看的非常真切。阿東當時還反抗了一下,但是被警察用電棒點擊,差點暈過去。然后被警察塞進警車,帶走啦。”
趙婉柔失了神,而后便手足無措,慌亂的抓著衣角,急道:“怎么會這樣,阿東犯了什么事,警察為什么抓她!”
“婉柔,咋的了?”
楚云煙提著半邊大西瓜,遠遠的看見院子里不對勁,于是小跑過來。
看到楚云煙,趙婉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擦了擦眼睛,哽咽著說:“云煙姐,阿東被警察抓走了!”
“開什么玩笑!”楚云煙一臉不信。
可是看李翠花和趙婉柔的神色,她臉色漸漸變了,驚疑不定的問:“真的此事!怎么會這樣,警察抓他干什么?”
“不知道,我要去警局。”趙婉柔咬著嘴唇,嗚咽說。
“好,我陪你一起。”
楚云煙將西瓜放在屋子里,趙婉柔鎖了門。李翠花也想跟過去,可由于要照顧孩子只能作罷。
嗡嗡嗡
不多時,一輛桑納塔沖出大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