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叢林中,一道人影在急速穿梭。
陳阿東非常緊張,他滅殺匪徒老大,被警察抓到必然牢底坐穿。除此之外,毒死那些匪徒的事情恐怕也瞞不住,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滅了那么多人,就算是紅姐想要保釋也沒那個能力。
之前匪徒老大說了,圍剿行動是市里下的命令,牽扯到市里,紅姐還沒有那個能力。
至于是誰報的警,顯然是紅姐。
陳阿東知道紅姐帶路上山,她在山腳見過白狐的,肯定不會傷害白狐的;正因為如此,陳阿東才沒有顧慮帶著山匪夫人逃離現場。
“哈,哈”
鉆進一處洼地,陳阿東一個翻滾將山匪夫人壓在地上,大喘了幾口,冷冷的低喝道:
“不想死就別出聲!”
山匪夫人乖乖的點點頭。
幾分鐘前,陳阿東捏碎她老公脖子的畫面,著實將她嚇蒙了,讓她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你是他老婆,應該知道寶庫在哪兒吧?”
“我……”
“廢話就不要說了,你不老實交代,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招出來。其實現在,我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陳阿東滿臉獰笑,好似來自地獄的魔鬼。
他抓起地上尖銳的石子,陰冷的說:“這東西塞進去,你猜會是什么感受?”
山匪夫人身子冰冷,顫抖著說:“我說,我說,不要塞。”
“這就對了嘛,在哪兒?”
“龍湖鎮下面的大興村,那村子里有一個廢棄的灶王廟,寶藏就在灶王廟地下。掘地三尺就能看到一個黑鐵箱子,可鑰匙我沒有!”山匪夫人坦白。
陳阿東眼神一厲,殺氣蔓延。
夫人一個哆嗦,反抓者陳阿東的胳膊,驚恐求饒:“別殺我,我說的是真的,鑰匙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大不了將鎖砸開。”
“不行的。”
陳阿東眉頭一皺,問:“什么意思?”
夫人回答說:“那箱子有古怪,若是強行去砸,里面會炸開,金銀珠寶可能沒事,但是龍湖鎮官員的把柄和女人的果照肯定會被銷毀掉。”
“真的假的?”
“不騙你!”夫人非常肯定,繼續道:“我猜你是想要龍湖鎮官員的把柄,舉報那些臟官吧。沒有鑰匙的話,強行砸開,你想要的就化為烏有了!”
陳阿東暗暗咬牙,夫人的確猜出了他的心思。
龍湖鎮某些官員和山匪勾結,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這些骯臟的毒瘤必須鏟除,否則下面民不聊生。
“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鑰匙在哪里?”
山匪夫人突然開口,面色古怪,好似有了一絲底氣。
“靠,原來你在跟我賣關子,找死是吧!”
“別生氣,我只要活命!”
陳阿東臉色陰晴不定,旋即哼道:“說吧,我可以不殺你。”
“你確定?”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懷疑。”
山匪夫人眼珠子一轉,道:“你不看重錢財和女人,唯獨要搞垮與我們勾結的官員,說明你一身正氣,一言九鼎。聽好了,鑰匙在一個女人身上!”
“說明白點。”
“男人都喜歡美女,那死鬼在龍湖鎮混的風生水起,情人一大堆,但有一個女人賊厲害。她叫單芊芊,是龍湖鎮帝豪會所的花魁,美得不像話,比那些一線明星都要美!”
陳阿東眼底深處滿是詫異,道:“竟有此女人,怎么沒聽說過?”
“她出行低調,行蹤神秘;又因為和龍湖鎮的大老板、官員混在一起,那些老板和官員擔心被人舉報,也壓著風頭。單芊芊本事厲害得很,我說她的話比龍湖鎮書-記、鎮長還管用,你信不?”
“信,既然美得不像話,那些官員肯定被迷得神魂顛倒。不過,這樣的風塵女子,你老公會把寶藏鑰匙交給她?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么!”
山匪夫人呵呵一笑,說:“很簡單,那死鬼也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唄。總之,寶庫鑰匙在她身上,我也是無意間得知的。不過我覺得你斗不過那女人,單芊芊心機深沉,人脈非常廣,你想從她手中得到鑰匙,機會渺茫。”
“這你就別操心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說話算話,饒我一命。”
陳阿東一記手刀將山匪夫人打暈,站了起來喃喃自語:“饒你一命我能做到,但是你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祝你好運!”
“嘭!”
制作出一聲巨響,陳阿東調轉方向跑了。
然而,沒出多遠,周邊山林開始。只聽一聲槍響,隨后傳來吼聲:“站住,否則我開槍了!”
轟隆隆!
一群警察浩浩蕩蕩,將這片空間圍得水泄不通。
“該死!”
陳阿東捏著拳頭,心臟巨跳,臉皮繃緊。
幾十個持槍警察,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這是死局!
“別開槍,別開槍。”
紅姐的聲音傳來。
隨后,便看到周天豪扶著她沖過來;同時朱大虎和王大柱也出現了,兩人發現陳阿東,大呼一聲:“阿東,你怎么在這兒!”
“李隊長,你這是干什么?”
紅姐喘著粗氣,站在陳阿東身前,死死逼視著。
李隊長臉色嚴肅,冷喝道:“故意殺人,你說我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證據?”
“他身上的鮮血是天上掉下來的嗎!當然,這案件警方會好好審理,匪徒還有幾個幸存的,回去審問便知。”李隊長說完,一招手,幾個警察要來抓人。
周天豪明白紅姐的意思,同樣一招手,幾個混子將警察擋了下來。
李隊長虎眉一皺,臉色難看,冷峻的說道:“紅姐,你是個聰明人。我直屬縣刑警大隊,叫你一聲‘紅姐’是給你面子。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是剿匪的,希望你搞清楚狀況!”
“匪徒要擒,殺人犯也要抓!”
紅姐氣極,怒叫道:“你可知道,這些匪徒都是阿東打敗的,只是出手重了點。可那又如何!山匪無惡不作,死不足惜,阿東算是為民除害,何錯之有!”
“光一張嘴說可不行,我們要依據法律行事!”
李隊長毫不退讓,眸子凌厲,道:“的確,他剿滅山匪百姓是要感謝;可他沒有權力殺人,即便是山匪也不行。法律是嚴肅的,殺人則犯法,不容留情!”
“廢物!”
“你說什么?!”李隊長眸子一瞪。
紅姐怒極反笑,喊道:“你們這些警察,一群酒囊飯袋,吃著國家的飯,啥本事也沒有。剿匪剿匪,反倒讓山匪把你們給攪糊涂了。你們沒本事,平民百姓剿滅了山匪,你們來了!”
“來干嘛?”
“呵呵,拿著別的剿匪成果去邀功,現在還要抓人家。說你們是廢物都算客氣了。你們還要不要點逼臉!”
李隊長臉色鐵青,嘴角抽搐不停。
周圍的警察同樣臉色不善,一股憤怒的期許在蔓延。
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我帶人來,不是你報的警嗎,現在后悔了!”李隊長冷笑。
“你!”
紅姐怒火中燒,可火氣憋在胸腔里無法發-泄。
她早知道陳阿東如此厲害,哪里會去報警呢,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麻煩!
怎么辦,后悔藥可沒得吃。
既然是她引來警察,那么后果紅姐決定一力承擔。只見她猛地一跺腳,吶喊道:
“今天有我在,誰也別想帶走阿東。姓李的,有種你們就開槍啊,將我們所有人都打死,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