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空氣變得安靜。
林思涵板著臉,很威嚴(yán)的走進(jìn)院子。
陳阿東也嚇得不輕,孫強的出現(xiàn)讓他萬萬沒有想到。所幸的是趙婉柔安然無恙,若是她出現(xiàn)不測,陳阿東心里會愧疚要死。
“嫂子別怕,我在呢。”
趙婉柔則是慌張道:“阿東,你快走啊,這兩伙人都要找你,是要打你的。”
“打我?”陳阿東又驚又怒。
“你們是誰,來這兒的目的真的是要打陳阿東?”林思涵問話了,聲音清冷。
段坤依然吊兒郎當(dāng)?shù)臎]有理會,孫強抿唇不語。
葉長青哈哈一笑道:“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我們來此并非搞事情。找陳阿東也只是見一見,交個朋友。”
“騙鬼呢!孫強,你們肯定是要抓我和嫂子。”陳阿東大叫道。
“孫強?”
林思涵秀眉暗皺,旋即問道:“你就是前任如意賭場的老大,被陳輝砍傷的那個孫強?”
“不錯。”
“哼,你突然從醫(yī)院消失了,可讓我好找。跟我回局子吧,老實交代交代這事件。”
孫強臉色一沉,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林思涵美眸光芒一閃,上前一步強勢的說道:“陳輝砍傷你這案件你以為不了了之嗎,之前是看你重傷在醫(yī)院,讓你先養(yǎng)傷。現(xiàn)在你出院了,那這案件就要好好審理。”
“陳輝要抓,你也要查。他總不會無緣無故的砍你,你若是犯法,同樣不可輕饒。”
陳阿東聽得大喜。
之前他還說林思涵欺軟怕硬,不敢查如意賭場,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抓孫強。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陳阿東之前的那一番話,讓林思涵決定不能被人看扁,必須要為警察正名。所以此刻才如此強勢的要帶孫強回局子。
另一方面,林思涵也的確想要為民做事,打擊一下黑惡勢力。
“聽到?jīng)]有!還愣著干嘛,我請你嗎。”
林思涵冷喝。
這時,手下開著警車出現(xiàn)在院子外面。
段坤呵呵一笑,幸災(zāi)樂禍道:“嘖嘖,這可真倒霉!怎么說你之前也是清風(fēng)鎮(zhèn)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瑳]想到現(xiàn)在被一個小小女警給難住了,可悲可嘆啊!”
“你也跟我去趟局子。”
“嗯?”段坤臉色凝固,旋即撇嘴道:“大美女,我可沒找你惹你。”
林思涵絲毫不客氣,說道:“剛才你們在院子打架斗毆吧?”
“你想多了,只是切磋較量一番,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雙方也都沒有受傷,怎么就成了打架斗毆的。美女,你想要業(yè)績,也不能這么糊弄吧!”
“不是的,他剛才說要打殘我,而且我也已經(jīng)受傷。”
段坤話音剛落,孫強就開口道。
同時,他撤開上衣,就看見他胸膛綁著一層層厚厚的紗布。此時,液體胸骨那地方的紗布泛紅,顯然是流血了,滲透了出來。
“將我傷口都打裂了,同志你來的真及時,否則我不死也要再次重傷進(jìn)醫(yī)院。”孫強指著段坤,一字一句的說道。
“草,老子還是第一次見這么能編造劇情的,你是導(dǎo)演吧。”段坤大叫。
林思涵步步緊逼,臉色堅定,誓要帶走段坤。
發(fā)現(xiàn)局面變得緊張,崔瑪滿頭冷汗,他真的擔(dān)心段坤一個沖動,做出襲警的事兒,那樣可就出了大麻煩。
“坤哥,都是小事,要不走一趟吧。”崔瑪勸道。
段坤逼視著林思涵,后者不甘示弱,兩人對持了一會兒,段坤一攤手,“行行行,美女說啥都是對的。我還就不信了,有種將我給關(guān)押起來啊!”
“你要是有這個需要,也不是不可以。”
“你牛。”
段坤冷哼一聲,回頭看向陳阿東,打量了幾眼怪笑道:“小瞎子,本來是要找你較量較量的,但沒想到被這一根筋給攪合了。不過后面機會多的是,我很期待和你的戰(zhàn)斗。”
陳阿東沒有言語,但臉上布滿寒霜。
段坤和孫強雙雙進(jìn)了警車,葉長青和崔瑪自然也沒有逗留。直到警車消失在視線之中,陳阿東才回過頭來抱住趙婉柔。
“嗚嗚嗚,阿東,嚇?biāo)牢伊恕!?
趙婉柔嚇得夠嗆,同樣緊緊抱著陳阿東,縮在他寬闊結(jié)實又溫暖的胸膛里面。
“嫂子,沒事了,別怕別怕。”
陳阿東還有點心有余悸,若是晚回來一會兒,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嫂子,他們和你說什么了沒有?”
“沒有,孫強和那個叫段坤的都說是找你的。奇怪的是,我從孫強眼里沒有看見報仇的情緒,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趙婉柔疑惑道。
“不管賣的什么藥,肯定不是好藥。不過現(xiàn)在好了,林思涵的確是一根筋,孫強一時半伙兒放不出來。”
陳阿東頓了頓,又道:“嫂子,得想個辦法,將孫強弄進(jìn)去。”
“什么?”
“那晚孫強可以說是要強-暴你,只要提供給林思涵足夠的證據(jù),孫強肯定要蹲號子。”
趙婉柔眼神一亮,可旋即搖頭道:“沒證據(jù)啊,只有你和大虎哥做為證人,這根本不夠。”
陳阿東心頭暗忖,突然,他想到了嚴(yán)陽。
對啊,現(xiàn)在我和嚴(yán)陽是合作關(guān)系。嚴(yán)陽以及如意賭場的一些混子同樣可以作證;而且若是那包廂里有攝像頭,那晚孫強的所作所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這兒,陳阿東興奮起來。
“嘿,阿東,你想什么呢?”趙婉柔怪怪的問道。
“沒什么嫂子,你繼續(xù)忙吧,我出去一下。”
離開家門,陳阿東給嚴(yán)陽打了電話,說了孫強的事情。
電話那頭,嚴(yán)陽語氣夾雜著驚疑:“前幾天孫強的確突然從醫(yī)院消失了,沒想到那家伙這么急著報復(fù)你們。我出來作證沒有問題,但是監(jiān)控錄像可能沒希望了。”
“為什么?”
“賭場的監(jiān)控錄像,每七天自動清理一次。”
陳阿東無比遺憾,本來可以解決孫強這個禍害,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沒了。
電話那頭,嚴(yán)陽好似察覺到陳阿東的心煩意燥,安慰道:“你也別太擔(dān)心,總會有辦法的。若是孫強再找你們的麻煩,你就告訴我,我?guī)诉^去。”
“多謝。”
“那就這樣吧,我掛……”
“等等。”
陳阿東尋思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說一說另一件事。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村長王河山和牛頭村達(dá)成合作了,支持牛勇拿下壽星山。你們要注意了,王河山在村子里德高望重,是個老狐貍。若他出面安撫、蠱惑村民,全村都支持牛勇,那牛勇無疑于得到巨大助力。”
“什么,竟有這事!”
嚴(yán)陽也嚇了一跳,他沉聲道:“我明白了,多謝提醒,我現(xiàn)在就和我大哥商議,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