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東西!”
嚴陽終究是忍不住,上前一腳踹在鼠眼男的面門上,鼻血噴了一地。
楚云煙等人也猜到出了,但為了走個程序,王河山還是問道:“怎么回事,說說看。”
“村長,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叫老雕的家伙,兩個人企圖侵犯慧麗嬸兒,偷偷換了大門的鎖,潛入嬸兒家里面,躲在床底下。應該是想要趁嬸兒睡著,實施侵犯!”
“什么!”鄉親們怒不可泄。
“你個龜孫,老子廢了你!”
張大炮最氣不過,楊慧麗是他的本家弟妹,而且他還一直迷戀著楊慧麗。現在聽到自己迷戀的妹妹差點被侵犯,火冒三丈之下一腳踢在鼠眼男的褲-襠上。
下一刻,殺豬似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所有人都頭皮發麻,特別是男人體會的更加真切。張大炮太狠了,這一腳下去,不廢也得重創。
“嬸兒其實洞悉了他們的詭計,于是傍晚找上了我,我們就演了一出戲懲罰這個王八蛋。”陳阿東說著,眼神一轉哼道:“嚴陽,看你小弟干的好事,你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嚴陽臉色鐵青,盯著鼠眼男陰冷道:“我怎么交代的,讓你們老實在壽星山呆著。你們下山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喪心病狂。老雕呢,滾出來!”
“老大,老雕不見了,可能是逃跑了!”
“混賬!”嚴陽將怒火灑在鼠眼男身上,踹的他在地上動彈不得。
楚云煙上前制止,冷冷說:“別打了,打死了怎么辦!要打回你們如意賭場打。嚴陽,我覺得你有必要帶著你的人離開我們村子。”
“嗯?”嚴陽眸子一瞇。
“才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了村子女人的安危,決不允許你們留下來。”楚云煙堅定的說道。
王河山同樣附和:“不錯,今晚就走吧。”
鄉親們也都叫起來,情緒上漲,氣勢洶洶。有一種嚴陽不帶人離開,就要拼命的架勢。
這局面,讓嚴陽頭疼起來,他暗暗咬著牙,氣的不行。
“村長支書,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約束好……”
“不行!”
楚云煙回絕的斬釘截鐵,厲聲道:“你無法保證你的下屬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他們是混子,本性頑劣。村子里不能有這種不安定的因素,誰都不會答應!”
“沒錯!”眾人吶喊道。
“嚴陽,離開吧。話說回來,你在壽星山那兒駐扎也沒什么卵用。崔瑪被你干下去,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繼續留守!”陳阿東也開口了。
和別人不同,陳阿東和如意賭場是合作關系。
聽到陳阿東的話,嚴陽深吸一口氣,看向楊慧麗,怪怪的說道:“小姐姐,我算是服氣了。老雕兩人要侵犯你我相信,沒想到你將計就計”
“你們的目的,就是要以這個為借口,逼我離開大河村吧!”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楊慧麗偏過頭,淡淡道。
嚴陽呵呵一笑:“不承認也沒什么,其實陳阿東說的不錯,我也不可能一直駐扎在壽星山。既然大家不歡迎,今晚我就帶人離開。”
“這么好說話?”陳阿東詫異的嘀咕道。
“難不成還和你們干一仗。”
嚴陽笑了笑,吩咐人帶上鼠眼男,一群人匆匆離開了大河村。
至此,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多虧了你們,才能將嚴陽逼走!”楚云煙笑道,“不過也太兇險了,假若慧麗姐你沒能發現那兩個畜生的詭計,那就……”
楊慧麗很得意揚了揚下巴,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可不是傻子,那兩個混子明擺著是要碰我身子。另外,他們將門鎖換了還以為我不知道呢。雖然一模一樣,但手感不同,我自然能分辨的出來!”
“好了,現在大家也安心,都回去吧。”王河山道。
“村長,可是壽星山的事情怎么辦,大伙兒都不同意開采煤礦。”張大炮說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鄉親們都說道起來。
“百年來,我們大河村山清水秀,就算這次改造,也是沒有破壞原本的資源。若是挖礦,整個村子肯定烏煙瘴氣,還是什么自然鄉土村了!”
“沒錯,老祖宗留下了山山水水,一點也不能少!”
“誰也別想收買我們,就算窮苦一輩子,但有美好的生活環境,我們也知足了。”
……
王河山苦笑連連,擺手道:“大家的心思我理解,我也明白,同時我也是支持的。可我們勢弱,鎮政府的領導已經給我消息,說煤礦牽扯太大了,他們都已經做不了主。”
“現在呢,如意賭場和牛勇在博弈,雙方都想拿下煤礦。我們還有時間,辦法總會有的。大不了,我們集體按手印送上去。”
“沒錯,按紅手印!”鄉親們吶喊起來。
楚云煙和王河山對視一眼,后者說道:“那好吧,明天上午,大家聽廣播的消息。我們按紅手印,送到鎮政府,希望有點作用。”
“現在都回去吧。”
大伙兒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睡各的媳婦。
王河山憂慮的晃悠到家里,突然發現屋子里好像有別的男人。
他眉頭一皺,快步走進去,看到來人沉聲道:“二鍋頭,是你!”
“哈哈老王,很驚訝嗎,快坐下,關上門,我有事找你。”牛欄山笑道。
這男人是牛海的父親,牛頭村的村長。因為有個“牛欄山二鍋頭”的廣告,加上他的確喜歡喝酒,便有了“二鍋頭”的外號。
“哼,你能有什么事!”
王河山冷著臉坐下來。
牛欄山取出一瓶二鍋頭,道:“還真的有大事,對你我都是一場大機緣。來,咱們邊喝邊聊。”
……
夜里,清風鎮上。
“嘭”
一個男人被踹出如意賭場,咕嚕咕嚕滾了好幾米,無比狼狽渾身是傷。
鼠眼男痛苦不堪,怨恨的看了一眼如意賭場,跌跌撞撞的離開這地兒。
在街頭的拐角,老雕一把將他扶住,滿臉愧疚道:“老鼠,對不起!”
“草,你沒被抓住啊,還好。”老鼠坐下來,喘著粗氣道:“不怪你,馬勒戈壁的,嚴陽這王八蛋,吃里扒外,竟然這么絕情。”
“要不要去醫院,你傷勢有點重。”老雕擔憂道。
“兄弟沒事,老子就是不甘心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老雕瞳孔一縮,失聲道:“吳浩,你”
“噓。”
吳浩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跑過來扶起老鼠,說:“你么跟我來。”
幾分鐘后,三人走進一家飯館。
“強哥!”
老雕和老鼠又是一驚,除了孫強,還看到一個胡須拉渣的男人。
孫強點點頭,吳浩帶著三人坐下來。
“怎么回事?”葉長青問道。
吳浩回到道:“我在如意賭場周邊晃悠,無意間發現兩人,他們之前和我的關系還不錯。老鼠,你這是怎么了?”
“強哥,嚴陽那混蛋,無情無義啊。”老鼠哭訴道,旋即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不過,這家伙挺有心眼。
他沒有說自己要侵犯楊慧麗,只是說碰了碰楊慧麗的屁-股。
“強哥,就摸了個小娘們的屁-股,那混蛋就將我打成這樣,而且還將我和老雕轟出了如意賭場。”老鼠擦擦眼睛道。
葉長青眼中精.光一閃,他何其聰明,自然洞悉老鼠沒有老實交代。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
“你們跟著我吧。”孫強淡淡的說。
“強哥,還是你好,你才是如意賭場的老大。”老鼠和老雕大喜。
葉長青發問:“你們在大河村干什么?最好將你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或許會用到。”
“大河村有煤礦。”
“嗯?”
接下來,老鼠和老雕兩人開始講述,葉長青臉色越發的古怪。
半個小時后,葉長青笑道:“天助我也。阿強,大河村煤礦就是一個踏腳板。這上面,可以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