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男人叫牛海,牛頭村村長的兒子。
“牛海,放你-娘的屁!”劉鐵牛怒罵道。
“咋滴,我說錯了嗎!”牛海一臉怪笑,得意的同時又譏諷道:
“煤礦是國家的,你以為壽星山劃在你們村子,煤礦就是你們的了。你們沒有決定權。政府說開采就能開采。有本事,你們也去找鎮(zhèn)政府說去啊!”
劉鐵牛怒吼連連,吼叫道:“你個王八犢子,馬上帶著你們的棋子滾回去,要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喲,老家伙,你還想動手不成!”
“小王八,看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劉鐵牛這樣的暴脾氣根本忍不住,提著鋤頭就沖上山。他雖然四十多歲,可身強體壯,像是一只黑虎,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草,還真敢來!”
牛海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攥著木棍。
頃刻間兩人就比劃起來。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劉鐵牛放牛耕地已經(jīng)二十余載,力量絕對不是牛海能比擬的。
三兩分鐘,牛海手中的木棍被劉鐵牛給砸斷,不過他手中的鋤頭也被打飛。劉鐵牛不退反進,一個猛撲將牛海踹到,接著拳如雨點般落下來。
“哎喲麻痹的,草,你們愣著干嘛,快打啊!”牛海抱著腦袋,痛叫道。
頓時,牛頭村十幾個人涌了上來。
“丫的,牛頭村這些王八蛋!”
“兄弟們,開打!”
“一起上!”
發(fā)現(xiàn)劉鐵牛被一群人按在地上,山腳的一些男人無法忍受,全都沖了上來,有二十多人。
剎那即,雙方扭打在一起。
“喂,小瞎子,你干嘛去!”
眼尖的女人發(fā)現(xiàn)陳阿東也小跑著上山,連忙叫道。
“我也是男人,我也要教訓牛頭村的烏龜?shù)埃 标惏|喊道。
為了不讓人懷疑,他故意摔倒幾次,而后來到半山腰加入戰(zhàn)場。他找到牛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牛海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旋即咕嚕咕嚕滾下了山。
山下面,一些十七八的少年吶喊起來。
“兄弟們,不要放過這個王八犢子!”
“沖啊!”
“哎喲,你們這些小雜碎!”可憐的牛海被一群十幾歲的少年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很快,他就鼻青臉腫,無比狼狽,不停的求饒最后都哭了。
王河山和楚云煙都看在眼里,并沒有阻止。
直到牛頭村來的人都被打趴下,王河山才叫道:“好了,大家都住手!”
呼呼
男人停下來,喘著粗氣,非常暢快。
“孩子們,松開手,讓他起來。”王河山說到,一群少年散開。
牛海滿臉鼻血,渾身臟兮兮的,憤恨的盯著王河山。
“你說的不錯,煤礦我們的確沒有處置權,你們村子出了個能人,牛勇的確厲害。可是,你們貌似忽略一點,我們村子正在被鴻宇集團的總裁,天水市穆家大小姐穆彩英建設。”
王河山冷笑:“你覺得,穆小姐會讓你們破壞壽星山么。牛勇,呵,他在穆小姐面前算個什么東西!”
牛海臉色一變,但轉瞬之間又譏笑道:“你就那么肯定穆彩英會幫你們?”
“難道不會嗎!”楚云煙冷喝道。
“喲,這位就是美女村支書吧,果然漂亮。”這個時候,牛海還不忘調(diào).戲一番楚云煙。
楚云煙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一個嘴巴子打過去:“說話注意點!”
“你!”
牛海怨毒的叫道:“好好好,你們有種,那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后。”
話音一落,一道警笛響起來。
眾人一驚。
牛海則是大喜,嗤笑道:“一群蠢貨,你們的麻煩來了。
“糟糕,我們中計了!”楚云煙意識到什么,立刻叫出聲。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五輛警車開了過來,后面跟著一輛寶馬。
車子靠近,牛勇帶著警察條子走過來,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說:“王村長,楚支書,你們村里的男人可真威猛,看把我們村的人打的。這算是故意傷人吧,怎么辦呢!”
“牛勇,你休要胡說八道。”看到牛勇,朱大虎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朱大虎,看你一身大汗,剛才打的很爽是吧。”牛勇斜了一眼,旋即對著身邊說道:“警察同志,你來處理吧,這些刁民肆無忌憚,故意傷人,都應該帶回局子。”
警察隊長點點頭:“都自覺一點,出手打人的都過來!”
眾人臉色大變,楚云煙冷冷道:“牛頭村的也動手了,為什么只抓我們大河村的人?”
“牛頭村的人自然也要去局子,可楚支書你睜大眼睛看看,你們大河村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傷勢吧,再看牛頭村的人,一個鼻青臉腫的,你們負主要責任!”
“這……”楚云煙傻了眼。
人群中陳阿東臉色一沉,暗道牛頭村的人老奸巨猾。
他剛才踹下牛海就沒怎么出手,只是關注著戰(zhàn)場。現(xiàn)在回想起來,牛頭村的男人的確很弱,一下子就被打.倒,原來都是故意的!
“好好好,牛勇,真是好手段!”王河山一臉寒霜,從牙縫了蹦出幾個字。
“過獎過獎。”牛勇背負著雙手,西裝筆挺瑟的不行。
警察都發(fā)話了,總不能違抗警務。
動手的男人全都被帶進了警車,朱大虎赫然在其中。
“大虎!”李翠花抱著孩子跑過來,眼眶都紅了。
牛勇掃了一眼李翠花,沒說什么,但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警笛長鳴,車子開走。
“各位,煤礦開采的文件三天之內(nèi)就能下發(fā),你們沒戲,開采由我全權負責。煤礦所得的利潤,你們大河村也分文沒有,真的很抱歉。”牛勇咧嘴笑道。
“你個混蛋!”楚云煙氣的嬌軀發(fā)抖。
“提醒你們一下,記得去局子將你們的男人保釋出來。”
牛勇說完,坐上了寶馬,一溜煙的消失在村道上。
除了這種事,女人們都慌了。
“村長,我家男人被抓走了,怎么辦啊!”
“村長,你快想想辦法!”
“嗚嗚嗚剛才都把牛頭村的人打出血了,不會要坐牢吧。”膽小的女人都哭了出來。
王河山安慰道:“大家冷靜一下,不要慌。我立刻聯(lián)系穆小姐,只要她出面一切都能解決。大伙兒都散了吧,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女人們忐忑不安的散去,王河山和楚云煙去了村支部。
陳阿東雖然出手了,但看起來是未成年,所以并沒有被警察帶走。
“該死的牛海!”
李翠花沒走,哭哭啼啼的問道:“阿東,大虎和牛勇有仇。現(xiàn)在被抓住,牛勇不會放過大虎的,這可如何是好?”
“翠花嫂子,你別哭,村長說的不錯,穆小姐比牛勇厲害多了,她一句話,警察局就要放人。再說了,這只是尋常大家斗毆,最壞打算就是罰款拘留幾日!”
“真的嗎。”李翠花依然不安。
她惶恐的回到家里,怎么也不能安心。
不多時,家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陌生人的短信。
李翠花點開一看,霎時整個人如墜冰窖,心底發(fā)寒
“翠花,想要朱大虎平安無事,就乖乖聽我的話。今晚八點,我的寶馬車會出現(xiàn)在村口,我在鎮(zhèn)上的金源KTV等著你。”
“當然,你也可以不來,那樣的朱大虎身上會發(fā)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誠然,穆彩英出面的確能夠放走朱大虎,可在這之前,我讓警察條子狠狠教訓他一番……比如給他一百皮鞭子,朱大虎身體強壯應該能扛得住吧!”
“好好想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取舍。記住,一個人來,我的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