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寇磊問。
“沒見過。”大爺說完就又把煙含在了嘴里。
此時寇磊和麥藍的心情就像大爺的煙飄出來的煙,灰飛煙滅了。
“現在我們是回去呢?還是?”寇磊問。
“回去吧。”她說。
“恩。”兩人又往回走去。
此時在醫(yī)院里的謝云愷真是高興的很,因為救他的大伯來看他了,而且現在房間里只有爺爺。
“大伯,您怎么來了?”謝云愷激動。
“我來看看你,怎么樣?好些了嗎?”大伯問。
“問,好些了,來,您快坐。”他說。
“您好,我是他的爺爺,謝謝您救了他啊,真的十分的感謝。”爺爺握住大伯的手。
“你們太客氣了,我就是把他帶上了車而已,今天來城里買些東西,順便就來看看你。”大伯說。
“恩,大伯,您坐啊。”他說。
“是啊,來,坐吧。”爺爺指著旁邊的沙發(fā)。
大伯就坐了下來,“爺爺您知道嗎?要不是大伯救了我,我都死在了那里。”他說。
“您貴姓?”爺爺問。
“哦,我姓王,就叫我老王吧。”大伯說。
三個人就在病房里說著話,半個小時后,大伯就站起來,“好了,你沒事就好,我就先回去了。”
謝云愷其實早就準備好了給大伯的支票,可是他卻遲遲沒有拿出來,心里很糾結。
“恩,你慢走啊,路上小心點。”他說。
“有空就來找我們。”爺爺說完就遞給大伯一張名片。
“好,我有時間就來。”大伯接住爺爺的名片放在了口袋里,就出去了。
爺爺知道謝云愷是什么打算,“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錢解決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給老王做點什么很過意不去。”他說。
“這些人都是很淳樸的人,他們救你一定不是為了得到什么,就是熱心,你幸好沒有把那張支票拿出來遞給他,不然你們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爺爺說。
“恩,我知道了。”
謝云愷其實心里還想著別的事,這次遭劫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那幫人也算是團伙,讓他看明白了團伙作案的分工配合和可能存在的破綻。
他對許寸冬的案子有一些新的想法,他決定先著手查一查,等見到麥藍和寇磊他們,或許會有轉機能為寸冬換來一個清白。這對許家姐弟來說才是真正的驚喜。
劉芝云之所以沒有來醫(yī)院看謝云愷,就是因為她正在預謀一場把麥藍徹底趕走的計劃。就算是已經聽信了謝云愷的謊話,可是她還是不能讓麥藍留下來做她的兒媳婦。她特地在自己的別墅里在著,還特地準備了一些糕點和水果放在了露天陽臺的桌子上。
忙完了就拿出手機撥打了麥藍的電話,此時的麥藍剛剛被寇磊送到公寓樓下,她拿起電話,一看是劉芝云的,還真是有些意外。
“劉阿姨,您有事嗎?”她說。
“麥藍,你現在忙嗎?”劉芝云問。
“我現在剛回來,不忙了。”她說。
“好,你不忙的話,就到我這里來一趟吧!”劉芝云說。
“您那?是在云愷的公寓里嗎?”她問。
“不是的,是我的家里,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過來吧。”劉芝云說。
“好。”她說。過了一會劉芝云就把地址發(fā)了過來,麥藍看著第一次看見的地址,既陌生又不安,到底劉芝云會對她說什么話呢?
她也顧不到那么多,只好出去打了一張出租車,去了劉芝云讓她去的地方。
劉芝云已經在椅子上坐著了,她心里也著急,可是她還是從這著急中抽出微薄的時間來針對麥藍,不知道謝云愷知道后會有怎樣的反應。
半個小時后麥藍到了地方,她走到門口,剛要按門鈴,門卻是開著的,只是縫隙很小看不出來而已。
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就進去了,“阿姨?”她問。
劉芝云走了出來,“你來了?來,我們到陽臺去。”說著就轉身走了,麥藍就跟著她的身后。
“坐吧。”劉芝云說著自己就坐了下來。
麥藍隨后就坐在了她的對面,“阿姨,您有什么事嗎?還是云愷有消息了?”她問。
“我們還沒有云愷的任何消息。”她無奈地說。
“阿姨,您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她說。
“怎么找?找不到呢?”她問。
麥藍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阿姨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就是說云愷要是找不回來了?”她又重申一遍。
“阿姨,您怎么能這么說呢,云愷是您唯一的兒子,您要對他有信心。”麥藍說。
“信心,我已經不知道什么叫做信心了?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麥藍你和你的弟弟出現在云愷的生活里,他就沒有好過?”她說。
麥藍只是覺得劉芝云的這些話一定是在氣頭上說的,還不能夠往心里去,“阿姨,我知道您一定很傷心,可是您不能說云愷那些不好的話。”
“不好的話能比得上你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嗎?她說。
“阿姨?”麥藍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你不要再說那些沒有用的,我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你不用再找云愷了。”她說。
“不用找?云愷現在不知是死是活,我怎么能不找了呢?”麥藍說。
“找云愷的事情我會來安排,我說的是你不要再找了,既然云愷已經失蹤,你也不用再和我們有任何的聯系了,這個家里,他們都支持你和云愷在一起,可是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她說。
“阿姨,您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嗎?”麥藍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可是我不得不說。”她說。
“不得不說?那我也告訴您阿姨,我會找云愷,繼續(xù)找他,直到見到她的尸體,不然我是不會罷休的。”麥藍堅決。
“許麥藍?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懶著不走了嗎?”她問。
“阿姨,我請您尊重我,還有您的兒子。”麥藍說。
劉芝云從另一個椅子上拿出一張支票,放在麥藍的面前,“這是給你的,你和云愷也在一起過,雖然他出事了,可是你也受到過傷害,上次流產,我很抱歉。”她說。
麥藍看了一眼面前的支票,又看著劉芝云,“阿姨,我不說我在您的心里是一個怎樣的地位,可是云愷呢?云愷是您的親生孩子,您就這樣對待他嗎?”
劉芝云也被麥藍的這句話說得很羞愧,但事實上她心里明白云愷沒有出事。
“我不想跟你在這里多說,你拿著這些錢可以過很好的生活,你和云愷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嗎?”她說。
“那我告訴您,我不是,不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我是同情他。您知道嗎,謝云愷其實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他基本上沒有跟陌生人交流的能力,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可憐。”麥藍說。
這句話又激怒了劉芝云,“許麥藍,你不要污蔑云愷。”
“也許吧,但是阿姨,從現在起,我找謝云愷就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麥藍說完就起身離開了這里。
留下劉芝云一個人在這里生悶氣。
麥藍離開這里,走在路上,眼淚莫名地就往下流,心里像是被幾把尖利的刀捅了幾下。即使是疼痛難忍也沒有辦法不繼續(xù)往前走,好像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一樣,可事實上離得太遠了。
累了一天,心和身是早就疲倦了的,可是她還是得不停腳步地往前走去,這是為什么?她也不知道?聽了劉芝云的那些話,明明可以放棄謝云愷的,因為他的媽媽都說要放棄他了,麥藍這個外人算什么呢?
她兩只沒有知覺的腿,還在路上行走,到底是走了多遠的路,她也不記得了。
回到家里,她打開門,燈都沒有開,就往里面走去,和行尸走肉沒有什么區(qū)別,還撞到了桌子上,她也沒有知覺了,就這樣一下子倒在了客廳里。
她開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劉芝云的那番話真的傷害了她,不管她的內心是多么的強大,也承受不住這樣打傷害。
屋子里一片漆黑,跟她此時的心一樣黑。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她又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又走到了小吃店那里,就在不久前她和謝云愷在這里還幻想自己重新把小食店店開起來。
可是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或許以后都只有她一個人了,再或者她對這里失去了信心,也就不會把店子開起來。
她坐在之前和謝云愷坐在一起的地方,把臉朝向他的位置,“謝云愷?你還回來嗎?”
問完之后,更加難過,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她的臉,可是明天一樣會到來,這該怎么辦呢?
就這樣她在這里睡了一夜,等待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