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藍(lán),你不要委屈自己,你不該忍受那么多痛苦,我說過我從來對事不對人,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我會幫助你。”他說的懇切。
“恩,我會的,你放心。”她只能這樣緩解緊張的氣氛。
寇磊看著她,要說的說不止這么多,可現(xiàn)在也只能是點到為止。
“來,吃吧,餛飩都涼了。”他說。
兩人便吃起來。
還在虹云的謝云愷在辦公室里生悶氣,想跟麥藍(lán)道歉,可是一出來,就沒有看見她,還打了電話,他也沒有原來那樣的生氣,就是很想找到她。
他問了小葉,小葉的一句不知道,他很氣,又不知哪來這么大火氣。
他站在門口在想她會去哪里,還沒有想到就沖進(jìn)車?yán)铮忾_去。
居然就來到了十一的公寓下,下了車就沖到了八樓,使勁的敲門,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他又下來,又開始另一個地方的尋找。
這次是來到了十一的美甲店,一下車就進(jìn)去了,先是把十一嚇住了,他還去各處查找,一句話也不講,任憑十一怎么罵她,也不還口。
最后十一的一句,”混蛋。”把他送走。
沒有結(jié)果,他又向另一個地方去了,就是寇磊的律所了。
將車開到了門前,猶豫不決,他從來也沒有跟人低聲下氣過,最后還是決定不上去了,往前開,就來到了小吃街,上次麥藍(lán)也帶他來吃過餛飩,他停下車,看著那家餛飩店,可是,麥藍(lán)和寇磊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
他頓時就氣的抓狂,雙拳緊握,這感覺像吃醋。可他會對許麥藍(lán)吃醋?
這時他們出來了,寇磊和麥藍(lán)有說有笑,這完全和謝云愷臉上的郁悶形成對比。
“你回去吧。”麥藍(lán)看著寇磊說。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不用了,你趕快去忙吧。”她說。
“好,那下次一定要吃你煮的餛飩。”他說。
兩人微笑告別,車?yán)锏闹x云愷看的一清二楚。
“麥藍(lán)這才把手機拿出來,開機,謝云愷看見后,馬山就把手機拿出來,立即撥打了她的電話。
手機才剛一開機,他的電話就來了,麥藍(lán)的表情驚愕,還是接了,“喂。”
“你在哪?”他問。
“我在小吃街。”她說。
他稍微舒展了眉毛,“在那干什么?”
“吃了點東西。”她說。
“是嗎?一個人嗎?”他問。
麥藍(lán)停了半秒,“恩,是的。”
他很不滿意這句回答,“那好,你就在那弄堂口站著等我,我也餓了,剛好一起。”說完就掛了電話。”
麥藍(lán)奇怪的看了看周圍,他怎么知道她站在哪里?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謝云愷才從車?yán)镒叱鰜恚溗{(lán)的轉(zhuǎn)臉就看見了,“你來了?”
“是啊,走吧,我們?nèi)コ责Q飩。”他微笑地說。
“餛飩?去吃別的吧?”她說。
“我就想吃餛飩,走吧。”他往餛飩店走去。
老板趕快來招呼著,“兩位要點什么?”
見老板要跟她打招呼,麥藍(lán)趕快跟他使眼色,“一碗餛飩。”她說。
“不,是兩碗。大碗。”他故意。
麥藍(lán)剛才吃的還沒消化,被他氣得表情都扭曲了。謝云愷斜視她,心里暗自好笑。
……
得到了寇磊的理解,麥藍(lán)的心理負(fù)擔(dān)也減少了很多,雖然沒有和十一見面親談此事,也在電話里和和氣氣平息了。
麥藍(lán)在這棟洋房里,也沒有了剛來時那些繁重的活。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在這里實在是閑的無聊。可是不知為什么,謝云愷就是不給事情她做了,就連端茶倒水也不叫喚她了。
有時候小葉都生悶氣,吃干醋,也沒有辦法,在她看來麥藍(lán)就是和他的頂頭上司有一腿,她還得時不時去奉承幾句,對于她來講說幾句話又不是什么難事。
到了晚上,虹云就只剩麥藍(lán)一個人了,謝云愷就只是說讓她看門,語氣倒是重的很,吩咐的卻是這么輕的事。
他原來并不是每天都回家的,可自從麥藍(lán)留在了這里,他幾乎就是天天回家休息,原本客廳的沙發(fā)可以用來睡覺,可他偏偏就說不允許在上面臥榻。也沒有說樓上他的私人臥室不可以進(jìn)去,這棟房子也只有這兩地方可供休息。麥藍(lán)也不會選擇沙發(fā),上面曾經(jīng)不堪回首,也不會選擇他的臥室,不是討厭,就是一種本能的拒絕。
她就在小葉的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蜷縮了十多天。
早上,小葉來了,這些日子她總是會遲到,因為謝云愷只要一回家,第二天就晚來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她占到了便宜,怎么會放過?一進(jìn)來就看見麥藍(lán)在擦桌子。
“麥藍(lán),早啊。”小葉笑盈盈的。
最近總是這樣。
“早啊,小葉。”她一如既往。
“在這里住的還習(xí)慣嗎?”小葉問。
“恩,還可以。”她說。
“那個,你怎么不和謝總一起回去了?”小葉就想趁著他不在,問個清楚。
麥藍(lán)頓時安靜了,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呢?小葉的眼睛跟刀子似的。
“我在這挺好的。”她淡淡的說。
外面轎車進(jìn)來的聲音,小葉立馬要收回話題,“哦,我只是隨便問問,我進(jìn)去工作了啊。”剛走一步,有停住,“隨便問問。”這下才放心,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眼里。
來的正是謝云愷,穿著整潔,這是他的風(fēng)格。
麥藍(lán)還是在擦著桌子,“你在保姆屆應(yīng)該是搶手的。”他站在她的面前不遠(yuǎn)處。
她雖可以忍受諷刺的言詞,可還是抬起頭,“是嗎?那我現(xiàn)在就去試試吧?”她說。
他像是受到威脅,“可是,你現(xiàn)在是我的......”
“是什么啊?啊?”她居然有些好笑。
“是我的,是我的保姆。”他大聲說。
麥藍(lán)垂下眉頭,又繼續(xù)低下頭,“是啊,我要是是保姆,我也樂意,越是高尚的職業(yè)越是在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眼里越是低賤。”
他聽得出來這是指桑罵槐,“好,既然你這么喜歡做這些,我成全你,今天你的任務(wù)就是把整個房子,打掃的一粒灰塵都不許有。”他諂笑。
麥藍(lán)把這股氣悶在肚子里,“好,那你就照這個房子的面積,和我這個搶手的保姆在市場上的價格付給我今天的工資。”
他碰了一鼻子灰,還冷笑道,“哼,你的臉真是比城墻還厚呢?”
說完就上樓去了,可是他,明明要去的是一樓辦公室,等到自己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礙著面子還是先上去吧,臉上揪成一團(tuán)的表情,有一種不服輸?shù)母杏X。
麥藍(lán)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為他一走她也轉(zhuǎn)頭了。
樓下打掃的干凈了,提著半桶水就往樓上去了,這時謝云愷的電話響起,她也站住了。
“說。”他很冷淡,語氣都是不情不愿的。
“許寸冬?”他忽然不自覺提高了音調(diào)。
站在樓梯間的麥藍(lán)瞬間被凝固了,很快思緒又混亂起來,“寸冬。”她情不自禁。
“那寇靈呢?”他的聲音急促。
她往上一步。
“那些人不是都被抓了嗎?”他問,“還有漏網(wǎng)之魚?”
這每句話都打在麥藍(lán)的心里,她那根繃緊的弦還沒有放松,這一下又突然措手不及來一下,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崩潰。
“你在哪?我馬上去。”他掛了電話,腳步往樓梯來了。
麥藍(lán)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是要干什么,手里的抹布也從微微張開的手里滑落。
她往上跑去,正好這時謝云愷也大步往下走,兩人重重撞在一起。
麥藍(lán)身體單薄,哪里受得了這么大的沖擊力,還是從上致下的直接撞擊,她不僅無力,還沒有余地的往下倒去,腳后跟踩翻了裝著水的桶,臺階上像又多了潤滑劑,眼看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