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對得起麥藍,對得起寇靈嗎?對得起你自己嗎?你混蛋!”寇磊厲聲質(zhì)問,又是一拳打在他另一邊臉上。
麥藍這才中飲泣中回過神來,看見這樣難以混亂的場面,喊道:“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寇磊站起來,使勁拉了一下衣服,瞪了地上的好友一眼,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許麥藍,跟我走,離開這里,離這個混蛋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讓他傷害你了!”
謝云愷臉頰已經(jīng)紅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想笑,扯痛了傷處,表情有點別扭,“許麥藍,你走吧,擺脫我,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再放在眼前一看,頓時就頭昏目眩,臉色蒼白,之后就暈了過去。
兩人一起回過頭來時,他已經(jīng)橫躺在地上了。
“謝云愷?老三?”兩人又向里面跑去。
寇磊扶起他,“麥藍快叫救護車。”
“好。”她臉上的淚都沒有干。
不久后,救護車來了,麥藍不自覺就上了車,可是,寇磊卻遲遲不上,直到車子開走,向醫(yī)院去了。
麥藍透過玻璃窗戶才看見了寇磊整個人矛盾的體態(tài)。
來到醫(yī)院里,謝云愷又住進了病房,昏倒不是被打昏的,而是他有心理性暈血癥。
“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想遠(yuǎn)離我嗎?”他說。
“我不知道寇磊會在你那,也沒有想到他會對你動手,還把你打的那么重。”她說。
“你沒有想到嗎?可是我早就想到了。”他說。
麥藍知道他話中帶話,“我不想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讓寇律師為難。”她說。
謝云愷臉色即變,“你離開了,他就不會為難了。”
“我會離開的。”她說。
“最好,馬上就離開,錯過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語氣加重。
“你真的再也不纏著我了嗎?”她問。
“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他說。
“什么?難道?”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見你。”這女人在這兒讓他心亂,他只想盡快趕她走。
她反應(yīng)很快,“謝云愷,是不是我弟弟和寇靈有消息了?”她激動地推攘著他。
他不耐煩的一把甩開,“我找到的消息只和寇靈有關(guān),和其他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不,謝云愷,我弟弟是被人陷害的,寇靈當(dāng)然也是無辜的,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更加激動。
“在什么地方,只有許寸冬他知道,說不定你也知道,還在這里跟我假惺惺?”他說。
“我不知道。”她心里一陣哀傷,她也希望自己知道,那樣也許她可以親自去找弟弟,很多事都不會發(fā)生。
謝云愷見她悲傷,又覺得很痛苦,“只要你繼續(xù)待在梅城,你弟弟要是回來,他也只會在一個地方找你。”
她抬起頭,紅著眼圈,“你想說什么?”
突然,電話響起,是寇磊的,她看了一眼,“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見他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yīng),但還是走了出去,“喂,寇律師。”
“老三沒事吧?”他問。
“放心吧,他沒事。”她說。
“麥藍,我去接你。”
她哽咽,“寇律師,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才對他這樣的。可是……我想暫時留在這里。”
寇磊一驚,“為什么,怎么回事,他又威脅你?”
麥藍哽咽,“沒有,是我弟弟……還有你妹妹寇靈,他們可能有消息了。”
寇磊很是氣憤,“麥藍,不要再被謝云愷那種卑鄙的手段唬弄住了,寇靈如果有消息,我也會跟進。而且我是律師,我可以幫你的。”
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她為難,寇磊對她怎么樣她心里有數(shù),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了。
她如今其實只有一個使命,就是等弟弟回來。
她忍下這口氣,“沒事,他沒有為難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愿意的?那么早上?你哭著說的那些事情,怎么解釋?”他問。
麥藍接不上話來,“寇律師,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知道該怎么做。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先掛了吧。”
她很快掛了電話。
緊緊捏住電話,整個人的狀態(tài)是緊繃著的,身后就是謝云愷的房間,而前面就是可以看到光亮窗戶,她進退維谷,只能站在原地。
小葉從公司趕來醫(yī)院,看見麥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許麥藍?那,這是你的。”她遞過去一份盒飯。
“我先進去了。”小葉能買兩份,完全是謝云愷的意思。
屋內(nèi)。
“謝總,這是您的。”她放在桌上。
“她的呢?”他問。
小葉點頭醒尾,知道他問誰。“已經(jīng)給她了,在外面。”
“你回去吧,公司有什么事情再跟我講。”他說。
“好的,謝總,那我就先回去了。”她說。
他沒有回答點了一下頭,小葉就就離開了。
“許麥藍,我回去啦。”她走到外面,對許麥藍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敵對情緒了,那樣對她自己也沒好處。
“謝謝你,小葉。”麥藍微笑著。
吃完一頓晚飯,天色就黑沉下來,她還是決定坐在這里,好像謝云愷不經(jīng)意說的一個消息,尚未經(jīng)證實,就給了她全部的希望。
病房里面,謝云愷手里端著盒飯,卻沒什么胃口。盒飯應(yīng)該是在他常去的一家粵式餐館買的,可他竟然覺得還不如麥藍做的那鍋雜糧飯好吃。
他怔愣地盯著飯碗,覺得自己像是入了魔怔。
夜真的來了,麥藍還在屋外,就算是春天,還是會有些涼意,她也累了,靠在墻上就睡了。
不久,謝云愷從病房里出來,一低頭就看見了她,沒有多想,又進去了,再出來時手里就拿著床上的被祿,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麥藍剛睡不久,這樣大的動靜,她還是察覺的到的,謝云愷剛一走,她就睜開了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被祿,心里還是有一股暖流的。
謝云愷這段日子里總是這樣的變幻莫測,讓她不得不去揣摩、
夜深了,一個在外面的冷椅子上有棉被蓋著不覺寒意,一個在屋內(nèi)的床上躺著卻只有一件外衣遮寒。
第二天一早,寇磊沒有像平時那樣直接去了律所,而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一路上的車速又是平時的一倍多。
很快來到了麥藍和十一所在的公寓處,將車停在了樓下,直接就跑著上去了。
來到門口,直接敲門,“金十一,金十一.......”
不見有人開門,屋里也沒有什么動靜,他便拿出手機,開始了找出上次十一給他發(fā)的那條短信的號碼,撥打過去,很快十一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喂,誰啊?”十一睡意正濃。
“我是寇磊,請你開一下門。”他很冷靜。
“什么?寇磊?你在我家門外嗎?”她才睜開眼睛。
“是的,請你快點。”他說。
十一掛了電話,懶散的起身,開了門,高大帥氣的寇磊就在門外站著。
“寇律師?你是來找麥藍的嗎?她不在。”她摸著散亂的頭發(fā)。
“她跟你說她前幾天去哪里了?”他問。
“她說去老家看望姥姥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