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律所？”

“是啊，你不是已經知道在哪里了嗎？”上回陪謝云愷的媽媽吃飯，就是在他工作的大廈頂端。

“可是我做不來那樣的工作。”

寇磊笑，“你剛才不是才說了，可以學？”

麥藍不說話了，他又說：“其實我不是個苛刻的人，也不是喜歡剝削員工的老板，在我那里你也許會覺得仍舊不夠自由，但我保證不會像他那樣給你難堪和壓力。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像江煒那樣過激的行動確實是不該再發生，可是你弟弟的案子一天沒有結，周圍人的成見也就一天不會少。老三又是那樣的個性，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再發生其他事。”

他說的有道理，麥藍看了看美甲店的方向，無論如何她是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

“好，我答應你。”

*******

麥藍到寇磊的律所去上班，第一天就遇上了麻煩。

“許小姐，你跟先前那家公司解約了嗎？要有書面的證明，我們才能為你辦理入職手續。”

麥藍一愣，她跟謝云愷的公司只是簽了一份勞動合同，當時有沒有出示身份證她都忘了，也不知那邊辦了什么手續沒有。印象中她只當那是被謝云愷逼的沒辦法才簽的，可沒想到還要有解約的文件這一說。

“……那邊沒有離職證明的話，這邊就不能辦嗎？”

人事專員很為難地抓了抓頭，“你是寇律師帶來的，照理是不應該有什么問題。可是手續不齊備，也沒法給你錄入系統啊，五險一金什么的，怎么跟你繳呢？吃虧的不還是你自己？”

那還得回到謝云愷那公司去一趟？萬一遇到他，該怎么說呢，免不了又是一番爭執。

麥藍蹙緊眉頭，只好去找寇磊，可偏偏他不在，另一位律師告訴她道：“寇律師去外地出差了，得過兩天才回來。”

出差了……鞭長莫及，她也實在不想麻煩他太多。其實麥藍覺得他肯定已經把她要來他的律所工作的消息告訴了謝云愷。謝云愷既然知道了，又沒來找麻煩，應該也是接受這樣的安排吧？那她即使回去一趟辦手續，也應該不會太過于為難才對。

這樣想著，麥藍給虹云投資的財務部打了個電話，而他們財務部的電話向來都是小葉接聽，就在她以前的座位旁邊，也很清楚地能看到謝云愷在不在辦公室。

“喂？”小葉很不耐煩，一聽出麥藍的聲音，驚訝道：“怎么是你呀，你都曠工多少天了，還敢打電話來？”

麥藍被她尖利的聲音刺得鼓膜疼，“你先別嚷，能不能幫我看一下，謝……謝先生今天在不在？”

“原來你還會怕呢？”小葉的聲音帶了幾分鄙視，懶洋洋道，“肯定是你把老板惹火的吧，你都沒看見他最近臉色有多難看，火氣大得要命。”

說完她好像噎住了，一時沒了聲音。

麥藍叫她，“喂，小葉，你還在嗎？我今天會過來一趟，麻煩你幫我看看他在不在，這樣避開了，也不用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