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藍驚恐地睜大眼看他,他眼里有挑釁,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后居然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在享受這個類似親吻的動作。
她渾身都像僵化得無法動彈,使勁掙扎起來,抬腿去踹謝云愷,被他輕松地避開了,只堪堪踢到他大腿的邊上。
他放開她的唇,笑了笑,像是還沒玩夠這個小動物,拿過旁邊的酒瓶,直接塞進她嘴里灌酒給她喝。
麥藍被他這樣猛的一灌,喝下去一大口。純麥的威士忌度數可不低,灼得她喉嚨像火燒一樣疼,這么一大口就夠她受的。
謝云愷不肯罷手,斷斷續續地灌了不少進去,她嗆著了,才松手,甩了甩被她用力掙扎時掐疼的胳膊,“這樣才叫喝酒呢,是不是很有趣?”
麥藍只覺得被灌進去的不是酒,而是鉛,壓得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可是整個人躺在那里,卻是軟綿綿的樣子。
謝云愷在她身旁蹲下來,饒有興味地盯著她被酒精燒紅的臉頰,手指捋開她的發絲,“怎么,不服氣?不服氣就好好在我那兒上班,別想著四處找幫手給你支招。除非你離開梅城,否則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幫得上你的忙。”
麥藍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臉,有重影似的晃來晃去。她想讓他別晃了,可是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嘔得吐了他一身。
她晚上幾乎沒吃東西,還是下午路過一家小食店的時候被勾起了回憶,隨便買了點當點心吃,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可是一下子喝的太多,嘩啦吐了不少出來,謝云愷臉都青了。
再后來的事,麥藍就記不清了。她幾乎從沒喝醉過酒,沒想到頭一回喝,就直接喝得思維斷片兒。
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床上,看起來像酒店的房間。十一跟她提過,夜魅樓上是酒店,其實它原本就是酒店娛樂的一部分,當初經營不善被拆分了,還是大胡子陳久接手才把它盤活,成為梅城的一大地標。
麥藍忍著頭疼坐起來,看到自己身上只穿了浴衣,貼身的衣服都沒了,心一下子就像沉到深海底。
昨晚跟謝云愷沖突她還是記得的,難道真是這個人渣……
洗手間里還有嘩嘩的水聲,這房間里還有人在。麥藍不敢想,一想就覺得眼前都驀地一黑。
“咦,你醒啦?”洗手間里走出來的居然是金十一,好像剛洗好頭發,甩了甩手道,“頭還疼嘛?你昨天可喝了不少啊,沒關系,開始都是這樣的。你可真有出息,第一次喝就直接吐在夜魅的白金包廂里了,還有謝云愷那一身……哈哈哈!”
十一忍不住大笑,“你真該看看他的表情,我嚇死了,還以為他肯定要掐死你了。結果他是氣沖沖走了,卻把你丟在那兒。”
麥藍緩過一口氣,“是你帶我上來,幫我換的衣服?”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誰?”金十一挨過來擠著她坐在床邊,曖昧道,“噢,肯定以為是那個姓謝的了?”
“胡說什么呢?”麥藍捶了她一下,眉頭蹙的老高,“我是被嚇到了,要真是他……我一定去報案!”
金十一嘆口氣,“別傻了, 你真該慶幸昨晚沒發生什么,要真發生了,你也很難告的贏。九哥只讓我打掃那個包廂,還有帶你到這兒來休息。洗洗涮涮這種事難不倒我,關鍵你吐了那姓謝的一身,還挺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