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藍咬緊牙,“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弟弟是無辜的,再窮再苦我們也沒想過要靠偷和搶過日子!”
謝云愷當然是這世上最不相信許麥冬無辜的人,他換上一副輕佻的笑臉,手指抬了抬麥藍的下巴,“噢?那換個方式好了,不如你陪我過一夜,我給你錢。你高興了舒服了再悄悄告訴我他在哪里,這樣不算出賣他,你也有錢拿。要是我滿意……”
啪!不等他把話說完,臉頰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別這么無恥?沒人稀罕你的錢,更不稀罕你這個人!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逆著光,都能看到麥藍臉上氣怒的緋紅,唇角抿成直線,微微輕顫。
她是小人物,什么都不怕,只要謝云愷也無所謂丑聞和見報的風險。
謝云愷面頰火燒似的熱,倒不見得怎么痛,但這女人卯足了勁打的,又十分突然,他根本沒來得及閃開,一時懵了。
薄薄的門扉哐的一聲在眼前關上,他這才回過味來,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
還是許麥藍這個女人。
麥藍也有些后怕,像謝云愷這樣的公子哥,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八成從小都沒被人碰過一個手指,現(xiàn)在被打了一巴掌,沒立時抬腳轟開門找她麻煩就已經算有涵養(yǎng)了。
她連續(xù)兩天沒去公司, 想到那些輕浮的說辭就反胃,盡量避開跟他接觸的機會,最好他也惱羞成怒,直接趕她走,大家都清凈。
他的錢她是真的不稀罕,就算有份工資她也不愿意去這種人門下打工,何況這根本就是被他逼的。
夜市給了她很大的啟發(fā),照理說擺攤收入還不錯,也不用受制于謝云愷的勢力,做下去也許能暫時解決生計的問題。
只是夜市擺攤的東西都是她找金十一借錢進的貨,如今被沒收了,她很心疼,想去城管的辦公部門碰碰運氣把東西要回來。
結果理所當然碰了個大釘子,不僅東西沒要回來,人家見她主動上門,還以她非法擺攤設點為理由要拘留她。
她身上已經背有案底,要是再被關起來,也許真的就對生活灰心了,還哪有力氣撐到弟弟回來那一天?
她苦苦哀求無果,只好打電話求援。
她現(xiàn)在可謂是舉目無親,能想得到可以信賴的人只有金十一,還有江煒。
十一的手機不通,她這行的作息與尋常人不同,一覺要睡到下午,晚上才開工,而睡覺的時候她手機都是不開的。
不得已,她只好打給江煒,對方一聽是她的聲音,連忙問道:“你在哪里?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麥藍覺得難以啟齒,但在現(xiàn)實面前,自尊驕傲什么的都只能先放在一邊,她對江煒道:“我暫時沒事,但可能要交一筆罰款他們才肯放人……或者你有沒有熟悉的律師朋友,可以為我做個擔保?”
“好,你別擔心,在那好好待著,我馬上幫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