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孟聽云才跟她媽媽聊了這么會兒功夫就出來了,連忙追了上去。
“怎么了?”我問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不料,她回頭就給了我一巴掌。
頓時給我打愣住了,“你干嘛?你三番五次不讓我走,就是為了讓我等著挨你這一巴掌?”
她看著我,怒道,“一巴掌算是輕的,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混蛋人!”
“我怎么了我?”我不解道。
“不管怎么樣,我爸他對你還算不錯吧?”孟聽云說道,“你剛才怎么能那么對他?你這是典型的落井下石!”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
這倒是也對,如果不是孟總的意思,是我自己的這么干的,那確實是有夠混蛋,挨一巴掌也不為過。
但現(xiàn)在,我似乎也不能告訴她是孟總的意思,可我也不想讓她認(rèn)為我是那樣的人,只好說道,“是有原因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孟聽云看著我,說道,“什么原因?你別告訴我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別說這些了,我相信你應(yīng)該能判斷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說道,“說說你吧,費(fèi)盡周折,千山萬水的找媽媽,現(xiàn)在她來了,為什么不好好聊聊,這么快就出來了?”
“我不想跟她談了。”孟聽云不耐煩的說道。
“怎么了?”我問道,“不是說的好好的么?”
“沒怎么。”孟聽云說道,“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為什么不能告訴我?都鬧到這份兒上了,還掩飾什么?”
“他們可能也是為了保護(hù)你。”我說道。
“保護(hù)個屁!”孟聽云說道,“從小就沒有媽,連一篇關(guān)于媽媽的作文都寫不上,一直都以為她死了,跟個謎一樣,現(xiàn)在突然間出現(xiàn)了,我居然連弄清楚這一切的權(quán)利都沒有,我的人生都已經(jīng)糟心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好保護(hù)的?”
這時我看到樓道里有其他同事走動,便說道,“算了,別在這兒說了,咱們?nèi)ノ肄k公室談吧。”
“不去。”孟聽云說道,“我不想待在這兒,我想喝酒,你陪我去喝酒吧。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談,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這還上著班呢,怎么喝酒?”我說道。
“這班還有什么上頭嗎?”孟聽云說道,“走吧。”
“我也走不開呀。”我說道。
“我命令你走。”孟聽云自嘲的笑道,“別忘了,我現(xiàn)在可是董事長,你的直接上司。”
我還在猶豫。
孟聽云說道,“別磨磨唧唧的,到底去不去,給句痛快話,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這個時候,我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很復(fù)雜,可不能讓她一個人,于是咬了咬牙,說道,“走吧。”
“這還差不多。”她說道。
她帶著我往出走,剛走到大廳門口,忽然碰到陳可氣喘吁吁的跑了進(jìn)來。
看見我和孟聽云往出走,不禁愣住。
“你去哪兒?”陳可問孟聽云。
“你別管我,該忙忙你的去。”孟聽云說道,轉(zhuǎn)身就走,根本沒打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