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要說的這些我早就能預見到,而且在進長海之前,我甚至就能想象到會有這樣一次談話,她的神態(tài)我都能想象到。
然后等她真的說完以后,我還是覺得倍感壓力。誰知道她會用什么辦法來對付我,明的還好說,萬一暗的呢,誰知道她會用什么辦法。
反正在這里工作,壓力真是夠大的,不光要面對那么大的業(yè)績壓力,還有各種人為的壓力,簡直讓人崩潰。
對我而言,這兩天唯一的好事就是柳如月康復出院了。
我這兩天太忙,所以一直都是于潔在幫忙照顧,突然我發(fā)現(xiàn)她們倆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異常的親密。而且不是之前那種半假不真的那種親密,而是真的很親,這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就能看得出來。
這對我而言當然是喜聞樂見的,很高興看到她倆能有這樣的狀態(tài)。
柳如月康復了,意味著于潔也要回去了。
柳如月就像她剛來的時候一樣,做了一大桌子菜,飯桌上還不住的給于潔夾菜。
于潔說道,“如月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倒弄的柳如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潔,到了法國,別總這么封閉自己,多跟人家接觸,出國留學要學的也不止是學校里那些簡單的東西。”我對于潔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就別操心我的事兒了,”于潔說道,“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兒吧,我覺得這事兒比較棘手。我就是回去幫你給爸和媽說話了,我估計一時半會他們也無法接受。”
柳如月低頭吃菜,并不說話。
“你還是先別跟他們說了。”我說道,“我最近正忙呢,你一說他們一激動,肯定直接就殺過來了,那就糟糕了,還是等過年的時候,你回來了咱們一起說,有你幫襯著,能好一點。”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讓如月姐等到過年,不好吧?”她說道。
“沒關(guān)系,我們也不著急要孩子,多等一會兒也沒什么。”我笑道。
“于浩,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可是臉皮越來越厚了。”于潔說道。
“這有什么呀,人之常情而已,我們那些同學孩子早都能打醬油了,我還不能展望一下么?你說是不是如月?”我說道。
“你快吃飯吧,話可真多。”柳如月埋怨道。
“你不著急吧?”我笑著問她。
“我著什么急呀。”她說道,“才不著急呢。”
“那好,那咱們就慢慢要。”我笑道。
“無恥!”
……
我和柳如月送于潔去車站,上次送她走,送的驚心動魄的,這次則完全相反,全程都是親密而友好的。
她們倆一直在前面親密的說著什么,時而回頭看看我,神秘一笑。
于潔上車前,兩個人甚至眼眶都紅了,忍著眼淚。
我還從來沒見過于潔這樣過,她以前從不落淚,也常看不起我掉眼淚,總說愛和眼淚是懦弱的表現(xiàn)。
“在法國好好混,爭取給我找一法國妹夫!”我笑著對于潔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