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這么快干嘛呀。”柳如月甩開我的手說道,“我手都讓你捏疼了。”
“我再不走快點,擔心你讓他吃了。”我說道。
“讓誰吃了?我又不是個粽子。”她說道。
“你看他剛才湊你多近,那張香腸大嘴都要貼你腦門上了!”我說道。
她噗嗤笑了,“你嘴怎么這么損,人家不過就是嘴唇厚了點,怎么就成了香腸大嘴了?再說,他也是好意,順路,想把我?guī)Щ厝ィ瑒e這么詆毀人家。”
“你讓他少來這套,都是公狐貍,就別玩什么聊齋了,男人還不了解男人的那點小九九,他什么目的我還看不出來?”我說道。
柳如月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再說,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輛寶馬就停在了我們旁邊,窗戶搖了下來,露出那張香腸嘴,笑問道,“如月,我?guī)銈円怀贪伞!?
“謝謝,”我笑道,“我想和我女朋友散散步,你先走吧,以后請別這么客氣了。”
柳如月拉了拉我,我沒有理她。
那鄭總大概覺察到了我的敵意,笑著搖起車窗,開走了。
“你說你干嘛呀這是。”柳如月說道。
“不干嘛,就是看他那張嘴不順眼。”我說道。
“他是我們新來的老總,你不知道,史記老在他跟前說我壞話,他一直對我印象不好,這好不容易稍微扭轉了,你倒好,句句話跟刀似的,嗆得人家話都不說了,再說人家又沒什么惡意,你干嘛反應這么強烈?”柳如月說道。
“我吃醋了行不行?”我說道。
“干嘛吃這種沒頭沒腦的醋?”
“這叫沒頭沒腦?你沒看他剛才貼你多近,一看他就沒憋什么好屁!你還護著他?你是不也挺樂意的?”我說道。
“德行,懶得理你。”她說著加快了步伐。
我連忙跟了上去,“如月,如月……”
我拉住了她,她不說話。
我只好笑道,“我這不是在乎你嘛。”
“那你也不能……”
“好好好,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我不叫他香腸嘴了還不行?你別生氣好不好?”
柳如月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于浩,我沒有生氣,我就是希望你能夠成熟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見了那香腸嘴,一定恭恭敬敬的跟他鞠躬,鞠九十度的躬,再來一聲日式問好,嗨!”我說道。
她笑了,“九十度的躬是葬禮上給死人鞠的,你以為人不知道啊。算了,你不用這樣,你不喜歡,我以后就少跟他說話就是了。”
我心下歡喜,有些感動,拉住她,看著她。
“你干嘛不走了?”她問道。
我湊上去親了她一口。
她連忙將我推開,“干嘛呀,大街上呢。”
“這有什么呀,我們是情,理所當然。”我說道。
她不說話,一臉嬌羞,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我們公司要在威海開分公司,我可能要被派到那邊,當封疆大吏了。”我說道。
其實我沒打算去,我只是想試探試探她,看看她的反應。
她聽了以后,沒有說話,沉默了。
我一喜,看來她舍不得我走。
“去多長時間?”她問道。
“這個說不好,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好幾年,”我故意作痛苦的樣子,說道,“去了肯定很忙,有可能半年也回不來。”
然后我看著她的反應。
她沉默著看著我,似乎有些意外,“怎么這么突然?”
“他們早就在謀劃了,只是沒有提前通知我而已。”我說道。
“半年啊。”她自語道。
“是不是覺得時間太長了,會想我?”我笑著問道。
她瞪了我一眼,“也就是說,明年夏天,你有可能還在那邊?”
我一愣,“嗯,是吧。”
“太好了,那明年夏天我可以去找你,吃那邊的海螺了!”她笑道,“濱海這邊的海螺跟威海那邊的味道差太多了,我還真挺想念那邊的海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