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我說道,“她是柳老師的學(xué)生。”
“那她來找你做什么?”張雅說道。
“我是幫她們舞蹈隊買東西。”我簡單的解釋一下,敷衍張雅道。
張雅這才似信非信的看看我,“早點回來啊,回來晚了小心我告狀。”
“知道了。”我說完趕緊和楊洋出來了。
從楊洋的表情中,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猜測我和張雅的關(guān)系,她一定也是這么想,柳如月剛一走,我就找來一個女的和自己同居。
但她盡管滿臉疑竇,卻不說出來。
“柳如月她們?nèi)ケ本┝耍瑸槭裁茨銢]有跟他們一起去?”我問道。
“我請假了,明天要去北京考試。”楊洋心不在焉的答道。
“考哪個?”我問道,“軍政歌舞團嗎?”
楊洋點點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剛才屋里那個女的是?”
果然,她還是問了。
“沒有,她是柳老師的朋友,來這邊辦事,借住幾天。”我說道。
楊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周末的動物園人很多,發(fā)達(dá)的旅游產(chǎn)業(yè)讓這座城市每逢假日便人潮涌動。我對人多的地方一向很不喜歡,比如吃飯,不管這家飯館的菜有多好吃,但人一多,面臨排隊,我哪怕回家吃面條也不愿意去擠。
二來我對動物園這種地方也不怎么喜歡,雖然我喜歡看動物世界這類節(jié)目,但我不喜歡動物園里的動物,它們早已被圈養(yǎng)的失去了動物的天性和脾氣,和家里的寵物沒什么兩樣。
楊洋見我提不起興趣,說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不情愿陪我來逛動物園?”
“沒有啊。”我說道。
“你喜歡什么動物?”楊洋問道。
“都行,除了蛇和老鼠。”我說道。
“我喜歡鴕鳥。”楊洋說道。
“為什么?”
“它們身上有一種藝術(shù)氣質(zhì),”楊洋說道,“那種,孤傲的,像是我們跳舞的人,連走路都有一種舞蹈的氣質(zhì)。”
三句不離本行,這姑娘最惦記的,果然還是她的藝術(shù)。
“我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直這么努力,但是一直卻都沒有成功,我是說假如啊,當(dāng)然我覺得你很有成功的希望,假如你運氣一直不好,你還會一直堅持么?”我問道。
楊洋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傷感,說道,“其實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覺得我也不小了,應(yīng)該到了考慮更多東西的時候了,不應(yīng)該只是追逐這個,但你知道嗎,我說服不了自己,每當(dāng)我萌生放棄的念頭的時候,我會有點害怕和恐慌,如果我真的放下了,那我今后的人生會多么無聊呀,找個對象,結(jié)婚生孩子,然后就是洗衣做飯相夫教子,這就是我的人生嗎?我不想這樣,我還是想要堅持下去,心里有了夢想和期待,我想人也就不那么無聊了。”
我點點頭,從心里確實很佩服這個女孩,我想,如果我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沒有選擇放棄寫作,像她一樣堅持下來,今天會不會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