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這件事以后,我和柳如月的關(guān)系似乎進了一步,當然,我所謂的進了一步,并不是我們確立了什么確定的關(guān)系,而僅限于我們之間似乎形成了某種特有的默契。她知道我喜歡她,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但從張雅那里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她對我是有好感的。這么說吧,像她這樣的漂亮女人,就算是有了孩子,看上她的人恐怕也不少,而我,是離她最近的那一個。
我當然想讓我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要不然,像我這樣的老處男,總是在憧憬那方面的事,總在想,如果和柳如月做那樣的事,該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每當這個時候,她又總是一副成熟的樣子,讓我難以靠近,簡而言之,就是,大人。
這樣的距離,想要更進一步,恐怕比較困難,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想要跨過去,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當然,對于我來說,有這樣一種優(yōu)勢,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每天晚上能吃到她燒的菜。從廚藝這方面來衡量,柳如月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優(yōu)秀的太太,她只是看手機上的菜譜,就能變換著花樣,做出各種我見所未見的菜來,而且還相當可口。
有的時候,下班早,我跟著她去市場上買菜,和她一起跟小販為一斤黃瓜砍價,像一對剛剛新婚的夫妻那樣,我想,也許這就是幸福吧。
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間,這種平靜的幸福只是暫時的,她不會一直在這里跟我住在一起。
大約幾天后,我那個當警察的同學打來電話,告訴我柳如月的丈夫金大中找到了。
其實在我心里,我當然是愿意沒有這樣的消息來打擾我們,我不愿意把這樣的消息告訴她,我寧愿忽略她的過去,希望她沒有過丈夫,也沒有過孩子,而只是她一個人。
但是一想到她每天都在受著想念女兒的煎熬,我還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柳如月。
柳如月當時就請了假,匆匆忙忙的就趕到公安局去了。
金大中和她女兒果凍都在,我那警察同學告訴我,找到金大中以后,金大中很不配合,只說是帶孩子去旅游了,不愿意帶孩子來警局,是他勒令金大中將孩子帶到這兒來。
柳如月一見果凍,眼淚就下來了,直撲了上去,死死的將孩子抱在她懷里,放聲痛哭,好像她一放手,那孩子就要從她懷抱里飛走一樣。她女兒也很久沒見柳如月了,也在哭。
哭了一會兒,金大中對柳如月說道,“好了好了,孩子也見著了,我得帶她回去了。”
柳如月站起身來,將孩子擋在她身后說道,“你把孩子帶哪兒去了?”
金大中冷笑道,“你這什么話,我拜托你搞清楚,孩子已經(jīng)判給我了,我想帶她去哪就去哪,關(guān)你什么事?”
“判給你了,我也有和孩子見面的權(quán)利,你憑什么不讓我和她見面?”
“我沒有啊。”金大中壞笑道,“我只是帶她去了趟外地,旅游了一趟而已。”
“你放屁!”柳如月說道,“你帶她出去也得通知我一聲吧?”
“我沒有這個義務。行了,你少廢話,我要帶女兒回去了。”金大中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女兒今天歸我。我要帶她,我都多久沒見她了。”柳如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