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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帝王無情應笑我寧星遙祁炎遠 > 第12章 真是他兒子!
火兒醒了過來,吵鬧著要見寧星遙,掙扎間玉墜掉在地上。

祁炎遠彎腰撿起,偶然摸索到玉墜背后除了他和寧星遙的名字,好像還刻了什么。

他借著燭火照亮,上面是生辰八字。

祁炎遠臉色突然變得不對,他聽到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你幾歲了?”

火兒還記得之前皇祖母打寧星遙的時候,是祁炎遠救了寧星遙,所以對他沒有太反感。

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四歲。”

砰!

清脆一聲,玉墜掉在地上,和祁炎遠如墜地獄的心一般。

寧星遙說什么他都不信,他以為寧星遙是為了騙他救火兒,才說火兒是他的孩子。

可是,火兒已經四歲了,而且這個生辰八字,和當年的時間正好吻合。

火兒他…真是他和寧星遙的兒子?!

祁炎遠克制住身上的冷意,讓人照顧好火兒之后,不顧外面的暴雨,沖向了天牢。

他手指緊緊抓著那玫玉墜,神情惶恐。

他走向最右邊的單獨牢房,令人打開鎖之后,屏退眾人,走了進去。

地上躺著一個臟兮兮,渾身是傷的男人,他看到祁炎遠后,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祁玄。”祁炎遠聲音微啞。

祁玄沒有死。

當初,他只是故意氣寧星遙的,誰知她就信了他是個劊子手。

“祁玄,我有話問你。”

祁玄沒有搭理他。

祁炎遠開門見山問道,“火兒是不是我兒子?”

祁玄微微動了動,沒有回答。

見狀,祁炎遠不得已,只能說道說道,“寧星遙死了。”

祁玄終于有動靜了,冷冷問他,“你說什么?”

“你聽見了。”祁炎遠不想說第二次,心臟處的陣痛他無法忽視。

祁玄沖過來,死死抓住祁炎遠的衣襟問,“是你殺了她?”

“宮內燃了大火,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剩下的話,祁炎遠說不出口。

祁玄松開他,冷聲道,“你不是恨她嗎?她死了,你永遠也別想知道火兒到底是誰的兒子,有種你把火兒也殺了,你就該孤獨終老!”

聽祁玄這么說,祁炎遠反倒驗證了心中所想。

火兒真是他的兒子!

怎么會這樣……這一切為何會變成這樣?

祁炎遠失魂落魄去了寧星遙還是廢墟的宮殿前。

他坐在廢墟前,失了神。

寧星遙,你是在報復我對不對?

你怎么可以這么狠,用這么狠毒的招數報復!

心臟的苦悶與痛苦快要將他逼瘋,祁炎遠捂住胸口,低喃,“寧星遙,你贏了。”

————

“酒!朕要酒!”

祁炎遠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外,一打開門,涌入的涼風吹醒他的神智。

下人將酒拿過來,他迫不及待地灌著酒,烈酒似刀子般割著他的喉嚨。

他坐在床邊的地上,手邊被他喝光的酒壺越來越多,但他絲毫沒醉。

他喃喃自語地念著寧星遙的名字,心頭愈發強烈的煩躁讓他狠狠將手中的酒壺往地上一摔。

“皇上,不能再喝了,您要以龍體為重啊!”

王公公聽到一聲巨響,不顧禮儀地沖進來。

喝得伶仃大醉的祁炎遠緩緩站起身,眼神冰冷,如同一只正在醞釀著怒火的野獸,隨時能傷人。

“滾出去!”祁炎遠將王公公趕出去。

祁炎遠滿臉頹然地坐在桌角,身旁是東倒西歪的幾罐已喝干的酒壺。

他試圖用酒灌醉自己,但烈酒刺喉卻讓他眼前寧星遙的身影更是清晰......

“為何你要離開朕?”他半醉半醒地嘶吼道,“為何一次次地傷害朕?”

眼前的身影開始消散,他伸手一抓,卻只抓到突然被打開的門外吹進來的冷風。

逆著光,他看到一個朦朧的女子身影,震怒道,“滾出去!”

薛雨琴見平日里意氣風發的祁炎遠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冷光。

她邁著蓮步走近祁炎遠,雙手柔若無骨似地搭在他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捏著,“小姐沒了,可皇上您還有臣妾......”

祁炎遠神色厭惡地拂開她的手,不耐煩道,“別碰朕!”

薛雨琴腳步往后一退,卻虛踩在臺階上,猛地摔在地上。

聽聞聲響的祁炎遠轉頭看她嚇得花容失色,起身要將她扶起。

薛雨琴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祁炎遠凝望著她,心神一震。

薛雨琴的容貌雖遠不及寧星遙,但同寧星遙一同長大,形態動作卻是有幾分神似。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薛雨琴摟住他的脖子,扭動著如蛇般的腰肢,把傲人的身軀貼向他的胸膛,感受到一陣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嬌羞地往后一躲,卻被祁炎遠單手扣住手腕,高舉至頭頂。

當祁炎遠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的一剎那,他的心底冒出一個聲音。

不!

她不是!

他倏忽回神,如含春水柔波的目光立即轉為冷厲,眼眸里充斥著怒火。

他一扯她的胳膊,怒喝道,“你為何要裝作寧星遙?”

“臣妾沒有,您何必如此羞辱臣妾?”薛雨琴衣衫不整地縮在墻角瑟瑟發抖,委屈地哭喊道。

祁炎遠是知恩圖報的人,他雖不待見薛雨琴,但不能否認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心中一軟,卷起她散落的發系好,命人帶她去換洗。

薛雨琴隨宮婢離開御書房,轉身的瞬間,精致的五官因怒意而扭曲。

為什么,寧星遙連死了都不能讓她安生!

她還聽說,祁炎遠昨晚竟然守了火兒那個孽種一晚上,若是祁炎遠發現火兒真是他兒子,那她怎么辦?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懷上孩子!

——

幾日后,夜深人靜,薛雨琴將催晴的香薰點燃,只著一件單衣,坐在床側。

她瞧著窗戶紙上,映出草木影影綽綽,就是沒有祁炎遠的人影,她捺住心頭不快,雙手捏住繡花的帕子,煩躁地擰絞著。

終于,祁炎遠來了!

“炎遠哥哥。”薛雨琴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幫他脫去外衫。

祁炎遠按住了她的手,詢問道,“聽說你病了?可嚴重?”

薛雨琴咬牙,她提過幾次,祁炎遠都不來她宮殿,只有用生病的借口,才能換得他的關心。

“我好多了。”薛雨琴輕聲說,“炎遠哥哥,今日時候尚早,您能不能陪陪我......”

一邊說,薛雨琴一邊上手撫摸著祁炎遠的脊背,暗示意味十足。

祁炎遠抓住了這只不安分的手,微微瞇了瞇眼,“今日換了一種熏香?”

薛雨琴眼神微閃,嬌笑道,“是啊,炎遠哥哥喜歡嗎?”

說著,薛雨琴又用另一只手挑撥起他的胸膛,他竟然有些隱隱的沖動。

祁炎遠的呼吸愈發粗重,他半睜雙眼,朦朦朧朧之中,雙手摸上薛雨琴的眼睛。

“星遙?”

祁炎遠的手探入她的衣襟。

薛雨琴發出嬌媚的聲音,祁炎遠便仿佛看見了寧星遙的臉,但星遙從未叫他炎遠哥哥。

祁炎遠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是何處。

他翻身壓上女子,心中充滿著歡悅,說道:“星遙,你回來了?”

身下人嫵媚的動作僵硬了一瞬,祁炎遠絲毫沒有察覺,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帶,扯開衣襟,著迷地凝視著雪白的胸膛。

潔白無瑕,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著瑩瑩光澤。

不對,怎么沒有刀疤?

祁炎遠咬破舌,清醒不少,他驀地從薛雨琴身上坐起,薛雨琴還眼神迷離地說著:“怎么了,繼續呀,炎遠哥哥,別叫我耐著難受。”

直到祁炎遠起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披上大氅,薛雨琴才驚覺不對。

“炎遠哥哥?”她小聲問。

“薛雨琴。”祁炎遠冷冷地說,“我念你舊恩,你竟敢給我下藥!”

薛雨琴連忙爬起來,一個勁兒地搖頭,泫然欲泣地辯解道:“不是的,炎遠哥哥,臣妾只是見你連日操勞,打算好好寬慰你的。”

“夠了,不要再這樣了。”

對薛雨琴,祁炎遠沒辦法狠心,他欠薛雨琴的,是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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