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郁廷眼神極快的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韓洋一直都是傅家的人。”
那邊的嚴柯肯定的給了個答復,“是。”
“那邊不用查了,你回來吧。”
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
半天的時間忙完了手邊工作,下班后又臨時開了一場會議,邵郁廷不知是怕陸蕎等的太急還是怕她離開他的公寓,結束后,幾乎沒有一刻停留的就回了景林灣。
公寓里,他站在門口按下密碼,確定,推門,一氣呵成的動作帶起一陣風,進入屋里,抬手打開燈,掃了一圈客廳,來不及放下電腦,又徑直走向了臥室。
打開臥室的燈,望著床上鼓起的被子,男人冷峻的表情似乎才緩和了下來。
把電腦包放在桌上,他兩步走到床邊,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柔軟的被褥里立即露出一張粉白的小臉,呼吸均勻而安靜,耳邊的發絲微微有些被汗濕,貼在皮膚上,散發濕熱的淡香。
男人神色一閃,心頭徹底軟成了一灘水,俯下身去,額頭微微一低,吻住了那張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的唇上。
窒息感讓沉睡的陸蕎微微有些不適,蹙了蹙眉頭,嗅覺被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淹沒。
她低吟了下,緩緩睜開眸子,意識到男人的舉動,小臉一紅,下意識的就要躲開。
男人低頭的吻一下落在了她臉上,隨即停了下來,臉貼著她的臉,聲線溫柔平緩,“下午一直再睡?”
陸蕎感覺有些熱,伸手推了推身上的被子,剛被蹂躪過的唇瓣泛著誘人的水潤光澤,有些不自然的出聲,“沒,困了,剛睡了一會。”
男人伸手又把被子給她拉上,笑了,“悶了一身汗,這樣很容易著涼。你是繼續睡還是起來?”
陸蕎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窗外,蹙眉,“你這是剛下班回來?”
天都黑了,她似乎是睡了很久。
男人抬手輕輕拂著剛剛被他蹂躪過的唇,眼神逐漸灼熱起來,“嗯。”
陸蕎察覺到了一絲危機,緊張的心口發顫了下,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躲開視線,道:“你先出去,我進去洗個澡就出來。”
悶了一身汗,身上粘粘的。
“好,那你是回去吃,還是在這吃完再回去?”或者不回去也可以。
男人隔著被子摟著她的腰,故意貼著她的耳根說話,溫熱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撩撥著她的敏感神經。
陸蕎深吸了一口氣,偏頭躲開他的靠近,實在忍不住了,突然坐起身子,極快的道:“回去吃。”
說完,禿嚕一下爬下床,快速鉆進了浴室,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邵郁廷站起身,不由得低頭彎著唇悶笑出聲。
但是陸蕎洗到一半很絕望的發現,她沒有換洗的衣服,當初離婚后,她把這里關于自己一切的東西都給搬走了,剛才一時緊張,想都沒想就跑了進來。
陸蕎關上水,氤氳的水汽里她抱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抿了下唇,扭頭看了眼浴室內的設施,浴巾,男人的,睡衣,男人的,就連洗漱用品,也是那男人的。
糾結了半晌,她還是咬了下唇對著外面喊道:“邵郁廷,這里、這里還有我的衣服嗎?”
她好面子,沒有直接問他要衣服,想要用的委婉的方式提醒他,她沒衣服。
“沒有。”外面傳出男人平淡的聲音。
陸蕎牙齦一咬,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她弓著腰,小臉微紅的站在浴室門旁,剛想說什么,外面又傳來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要我去你家給你拿還是……讓你媽送過來?”
“……”
陸蕎頓時氣的差點背過去,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去她家拿跟讓她媽送過來有區別嗎?讓她媽知道她在這待了一天,還在這里洗澡,不知道又要怎么想了。
糾結了幾秒,她惱羞成怒的拍了下門,“邵郁廷,給我拿一件你的衣服來。”
“里面不是有浴巾嗎?”男人懶懶的聲音繼續傳來,似乎人還在臥室里。
“我不要用你的浴巾。”陸蕎氣急敗壞的低叫,心里還有些丟人的感覺。
穿他的浴巾出去,那跟裸著站在他面前有區別嗎?想起酒店那次,她再也不能把那男人當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外面沒聲音了,半分鐘后傳出敲門聲。
陸蕎怔了下,小心又警惕的打開一個門縫,小手慢慢的伸出去摩挲著。
站在門口的男人望著面前晃悠的細嫩手臂,白皙纖細的五指正無措的亂抓著,腦中霎時清晰的浮現了門后面女人溫軟馨香的身體,體內克制的欲念陡然涌了出來,燥熱感從身下直竄腦門。
陸蕎半天沒抓著,有些焦急,“衣服呢?”
喉骨狠狠的滾動了下,聲音明顯,男人忍紅了眸子,沙啞的出聲,“需要內衣嗎?”
陸蕎,“……”
似乎隱隱猜到了什么,陸蕎伸出來的小手忽然不動了,咬著牙,極為平靜,又一字一頓,但細細聽,還是能聽出一絲緊張的,“邵郁廷……你要是不想被我抽,就把衣服放下馬上給我走。”
邵郁廷,“……”
男人舔了下唇想,如果他真的要進去,被抽一巴掌又能怎么樣,但……她今天心情不好,他不想惹她生氣。
壓下心頭那股燥火,邵郁廷還是把衣服塞到了她手里,轉身離開了臥室。
拿到衣服,極快的鎖上門,里面靠在門上的陸蕎還是小小的松了口氣,小臉紅的滴血。
他若是真的闖進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陸蕎換好衣服走出去,男人的襯衫,雖然不至于夸張到當裙子穿,但袖子確實長過了她的手臂,像是把她整個人包裹在里面。
她很費力的卷了好多層才把小手露出來,但下身依舊沒得穿,他的褲子實在太大了,穿上去也是掉,最后,她索性回到了床上,把自己又包在被子里。
邵郁廷在外面許久沒聽到動靜,重新敲門走進來,扭頭就看見坐在床上把自己包的只露出一刻腦袋的女人,怔了下,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給了你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