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肚子,可不是吃多撐出來。
下一秒,邵郁廷起身,和同桌的季總幾個說了一聲后,沉著臉大步往洗手間走去。
陸蕎一路小跑進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半天卻什么也沒吐出來,倒是整個人有些虛弱。
怎么感覺懷孕后,一點腥味都聞不得了?
陸蕎接溫水洗了把臉,抬頭時意外從鏡中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邵郁廷,眼睛緊緊盯著她,渾身充滿壓迫感。
陸蕎當做沒看見,抽紙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子,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陸蕎。”邵郁廷抓著她的手腕,臉色陰沉,“我需要一個解釋。”
“邵先生你太會聯想了吧?”陸蕎覺得被他抓著的手腕那處都在發燙,強裝鎮定道:“不過是吃撐了而已......”
邵郁廷打斷她的話:“吃撐可不是這樣的。”
他眼神太過凌厲,嚇得陸蕎肩膀縮了縮,見掙脫不開他的手,她干脆大方承認:“沒錯,我是懷孕了。”
空氣似乎凝結住,邵郁廷盯著她,眼神逐漸變得復雜。
“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陸蕎知道,就男人這種眼神,她要是說出真相,這孩子肯定留不住,因為他不會要的。
陸蕎仰頭看著邵郁廷,淡淡笑著:“不用懷疑我說的話,邵先生每次算的那么精明,是不是你的心里沒數嗎?”
邵郁廷沒有說話,緊緊盯著陸蕎。
他不否認,見陸蕎承認懷孕后,心情很復雜,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那個小生命,可是下一秒陸蕎卻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心里莫名煩躁。
最終,邵郁廷還是松開手,“是嗎,那恭喜了。”
沒有多余的只字片語,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隨著洗手間門被關上,陸蕎終于撐不住了,扶著墻壁滑落,手撫上了小腹。
只要能保住孩子就好。
陸蕎孕吐比較嚴重,有時候半夜都會跑到洗手間大吐,一連好幾天,加上又是平底鞋,陸母終于發現不對勁。
陸母臉色凝重的問:“懷孕了?”
陸蕎嗯了一聲,陸母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最后長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向東南經常帶著恬恬來家里玩,不過她看得出,陸蕎對向東南沒意思,而且陸蕎和邵郁廷才離婚,所以這孩子百分百是邵郁廷的。
“媽,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是一個生命。”陸蕎摸著小腹,感受那幼小的生命,“我想好好養他,給他最好的。”
“那你想過你以后怎么辦嗎?”
陸蕎笑了笑,寬慰母親:“媽,你女兒一個月好幾萬呢,還有上升的空間,你還怕我養不活你跟你孫子嗎?”
陸母拍了拍她的手,沒說話,但是也代表默許了陸蕎的做法。
休息日陸蕎去找恬恬時,恰好向東南也在。
向東南試著給恬恬找保姆,見恬恬不排斥就留下了,不過只要公司不忙就會在家陪恬恬。
向東南拿了兩張游輪票給陸蕎,說:“偶然抽中的小獎,我看你最近似乎不怎么好,要不你給自己放個假,跟朋友出去玩玩吧。”
“日本五天四夜啊?”去這種地方看風景陸蕎覺得可以,只是周琳琳可能寧可在家窩著都不會跟她出去玩。
恬恬也巴巴湊過來,想看看是什么。
陸蕎就笑著說:“我沒朋友有空,要不跟師兄一起吧,我看恬恬也挺想去玩的。”
她最近心情反反復復,出去轉轉或許對寶寶也好。
向東南點點頭:“好,那一起吧。”
向公司順利請到假后,陸蕎就拎著箱子,和向東南搭上開往日本的游輪。
據說這艘游輪是日本一家公司的富二代找人做的,一共十二層,舞廳泳池,高爾夫球場應有盡有,簡直就是天上人間,是專門接待旅客的觀光游輪。
陸蕎見房間在八層,靠著舞廳,可能晚上會吵,怕影響到寶寶,主動去找前臺,想加錢換十一樓的套房。
只是陸蕎說明換房來意后,前臺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小姐,只有我們的vip客戶才能享受換套房服務。”
“那我辦個vip可以吧?”
“抱歉,我們vip是限量的,不過要是您朋友有vip卡,您也可以一起享用。”
陸蕎扶著腰,站的久讓她腰腹有點酸疼,心里簡直操蛋。
她就是想換個舒服點的地方,這么難嗎!
換不到套房,陸蕎垂頭喪氣的離開,人才離開柜臺,好巧不巧地,就看到邵郁廷穿過玻璃門進來,簡簡單單的長款風衣穿在他身上也極有味道。
邵郁廷似乎并沒看到陸蕎,徑直的走到前臺,遞了一張卡過去,嗓音低沉。
“換一間套房。”
“好的。”前臺接過邵郁廷遞上的卡,在電腦上忙碌著。
為了肚子里的寶寶能睡個安穩覺,陸蕎轉身回去,走到邵郁廷跟前,不要臉的請求著:“那什么,你的vip卡能不能借我用用,我換個套房?”
陸蕎一米七,在女性中身高算不錯了,不過站邵郁廷被他高個頭一壓,還是顯得很矮。
男人只是低頭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搭理她的意思。
陸蕎一口氣堵在喉嚨中間。
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這男人卡都不肯借,太過分了吧!
陸蕎狠狠刮了邵郁廷一眼,抓起放在臺子上的錢怒氣匆匆的離開。
前臺給邵郁廷換好房間,將卡遞回給他時,邵郁廷卻沒急著拿,開口道:“幫剛剛那位小姐換一間套房,就說免費送的,只準她一個人住。
畢竟陸蕎懷著孕,不確定孩子是不是他的前提下,至少要照顧著,畢竟她住的地方挨著舞廳確實影響睡眠。
向東南得知這游輪要vip才能把標準房換套房時,想打電話給朋友問問。
沒想到隔了不到半小時,游輪的值班經理過來了。
經理將房卡遞給陸蕎,笑道:“陸小姐,恭喜你,鑒于你是我們游輪上的第一百號幸運星,所以我們決定將您的普通房換成十一樓的套房。”
“真的?”陸蕎接過房卡,有種做夢的感覺。
不過后來從經理話中,得知只能自己住時,陸蕎瞬間就明白其中的貓膩,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帶著恬恬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