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過后,陸蕎很冷靜的自己辦理出院,回到家直接進了臥室,用力拉開衣柜。
她搬來邵郁廷這里時本來也沒帶多少東西,如今不到半小時就用兩個箱子將東西全收拾好,只是有幾件大衣太厚重,她直接扔柜子里了。
陸蕎最后看了眼她和邵郁廷住過的公寓,似乎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影子,她將鑰匙留在鞋柜上,推著行李箱毫不留戀的離開。
從打電話被那個女人接到后,再到昨晚的遇見,她應該什么都知道,她花了三年都暖不了一個男人的心,但不代表其他女人不行。
況且,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就讓她提前結束吧!
從邵郁廷住處離開后,陸蕎直接拖著東西到母親那,她不想和邵郁廷過,但是目前的狀況也支持不了她再去住酒店花錢。
陸蕎按了半天門鈴都沒反應,擰起眉,給陸母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陸蕎聽到陸母那邊有些吵雜,忍不住問:“媽,你不在家?”
“啊?我不在,我在外面鍛煉身體。”陸母說話支支吾吾,“蕎蕎你有事嗎,要是沒事晚點媽給你打過去。”
陸蕎不信,趁機追問:“媽你在哪鍛煉身體,我過去找你。”
“你別來了,比較遠。”
就在陸母吞吐的說著什么時,陸蕎敏銳聽到那邊有人大嗓門的喊:“喂喂,客人都走了,你不去收拾桌子站這打什么電話!”
“媽,我都聽到!”陸蕎壓抑住心里的火氣,冷靜道:“地址告訴我。”
陸蕎將行李箱寄放在對門的住戶家里,并且塞給對方五百塊,打車直接到陸母說的餐廳,進門就看到陸母正彎腰在清潔一張桌子。
媽媽養尊處優大半輩子,如今卻到餐廳給人當服務員,陸蕎看的忍不住鼻頭一酸,腳步都挪動不了,“媽。”
“蕎蕎來了?”看到陸蕎時,陸母還有些不好意思,很迅速的清理完桌子,和領班說了聲,跟陸蕎去了角落。
陸蕎看到陸母左手紅腫一片,抓著她的手臂問:“怎么回事?”
“沒事,就是燙傷而已。”
陸母極力想掩飾,嘴里說著不在乎,陸蕎卻忍不住,直接拽著陸母出了餐廳,打車直奔醫院。
得虧她的決定是正確的,醫生說高度燙傷,不好好處理就化膿了。
“媽,不是讓你在家呆著嗎?”陸蕎拿藥回來給母親的傷口涂著,說話時聲音都是哽咽的,“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媽在家閑著也是沒事,去餐館一天好歹幾百塊。”
說著,陸母就忍不住落淚:“要不是你爸干了那樣的蠢事,我們一家現在還是開開心心的,我哪用整天擔驚受怕都睡不著覺。”
“辭了,以后不準去,錢不夠我給你。”陸蕎說,“咱們家再落魄,我也不會讓你去受苦的,爸的事我會想辦法。”
陸母是大家閨秀,十八歲就認識陸父,二十歲嫁到陸家,生了陸蕎后一直全心全意照顧她,生活全靠陸父,陸父一倒,她就慌了,好在女兒夠冷靜。
見女兒這么說,陸母只好點頭。
拿了一星期的藥后,陸蕎帶著母親離開,出電梯就看到意想不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