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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林瑾瑜張信禮 > 178 第177章·特別的“禮物”
“親……”

以他倆之間的關系,這貌似確實不算什么刁難人的要求……林瑾瑜看著張信禮,后者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燭光下,他臉上表情平靜而正經,好像那個要親親的人不是自己。

蠟燭暖黃的光給一切都度上了一層暖色,這種溫暖、熾烈、熱情的色調與張信禮平靜而正經的表情組合在一起,生出一種奇妙的反差感,讓林瑾瑜的心驀地跳得快了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本來就好這一口。他喜歡張信禮話不多的正經樣子,喜歡他平靜外表下偶爾散逸出來的情欲和索求,那是只屬于他的。

說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比這親密得多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可此時此刻,林瑾瑜居然為這小小的一個吻臉紅起來。

張信禮看他半天沒動,低眉看著他,輕飄飄道:“快點。”

居然還催上了?林瑾瑜忽地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好在周圍昏暗,暖色的燭光恰到好處地掩蓋了他微微發紅的臉色,他道:“沒說不親,我這不醞釀情緒呢嗎。”

“你對我的情緒是多淺,還需要醞釀。”

還學會諷刺人了?林瑾瑜內心默默吐槽道:這家伙以前話明明沒這么多的,是被我熏陶久了嗎,怎么感覺比以前牙尖嘴利了點。

“你剛說的是個病句,主謂賓搭配不協調。”他說了這句話,在搖曳的燭影里探身往前,在張信禮側臉上親了一口。

林瑾瑜坐回原位,道:“滿意了吧,生日快樂。”

張信禮還是低眉看著他,半晌,道:“這就完了?”他說:“我說親我,沒說親臉。”

林瑾瑜自動把那個“臉”理解成了廣義的那個,他納悶道:“那你想讓我親哪兒?”

張信禮臉上的表情還是那么正經,說出來的話卻引人遐想:“親……那兒。”

“哪兒啊?”

“就是……那兒。”

那兒?到底是哪兒啊,是……我想的那個那兒嗎?他們肩膀貼著肩膀,桌上的蛋糕散發出好聞的奶油香味,地面上燭火投下心形的影子,一切都顯得那么曖昧。

林瑾瑜的思路九轉十八彎,不由自主就沿著不可描述的岔路去了,這……這是能提的嗎?不知不覺他們居然已經在一起半年了,這種……應該算情侶之間的小情趣?

“你……”林瑾瑜有點猶豫地說:“你確定?”

“確定啊,”張信禮微微挑了下眉毛,看林瑾瑜沒動,旋即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你說讓我說的,不愿意就算了。”

那個表情太真了,看得林瑾瑜心里一刺,油然滋生出一種宛如“答應了兒子給他買他最喜歡的玩具,事到臨頭卻反悔”的自責感來。

其實也沒有不愿意,反正……也不是沒親過,何止親過,還那什么過呢。

林瑾瑜感覺自己臉上陣陣發熱,他嘟囔道:“別那么看著我,我又沒說不愿意。”說完,他暗暗調整了下呼吸,盡量控制著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微微側身面對著張信禮,手撐在床單上……緩緩彎下腰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碰到的那一霎那,張信禮忽然伸手輕輕抵住了他的肩膀。

“你這是干什么,”張信禮說:“我只是想跟你接個吻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

林瑾瑜滿腦袋的問號差點填滿銀河系,他本來就發燙的臉騰地一下燒得更厲害了,林瑾瑜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張信禮的臉。

他嘴角微微勾著,眼睛里透出點笑意。林瑾瑜一看他那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伸手揪他耳朵,忿忿道:“長本事了,你還敢玩我?”

張信禮也不沒反抗,只道:“我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想到別的地方去的。”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是!豈有此理!

林瑾瑜撲到他懷里,狠狠揪了下他的臉跟耳朵,張信禮不還手,被他弄了好幾下后道:“……我合理懷疑你有暴力傾向,下手沒輕重。”

“彼此彼此,”林瑾瑜回嘴道:“你下手也不輕,我合理懷疑你有S傾向。”

這個詞貌似超出了張信禮的知識范圍,他問:“S傾向是什么,還有我什么對你下過手?”

林瑾瑜在涼山過暑假的時候張信禮倒是有好幾次想把他揍一頓來著……不過當時他安慰自己這就是一小孩,忍忍過去了,后來……大概是他自帶的大男子主義心理作祟,張信禮從來不真的跟林瑾瑜動手。

“S……以后你就知道了……嗯,假如有機會的話。”林瑾瑜說:“下過啊,不止下過手,手勁還大得要死。”

張信禮表示茫然:“什么時候……”

林瑾瑜有點壞地笑了一下,一手搭他肩膀上,貼到他耳邊,道:“……做的時候。”

他跪坐在張信禮兩腿|之間,這個姿勢,張信禮垂在膝蓋上的手便自然而然松散地圈住了他的腰,林瑾瑜那句極具暗示與挑逗意味的話伴隨著濕熱的吐息撒在張信禮的耳垂上,那股熱流帶起一陣電流般的麻癢感,從耳垂沿著脖頸一路往下竄。

張信禮被他撩得渾身燥熱起來,放在林瑾瑜腰上的手不由自覺地收緊了。

閃爍的燭光如同無數明亮的星,在這片光影搖曳的海洋里,張信禮圈住他的腰,半強迫地制住了林瑾瑜,然后側過臉來親他。

林瑾瑜轉過頭配合地和他接吻,張信禮的胸口和背上都帶著汗,他身上卻是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彼此的唇面都熱而干燥,林瑾瑜讓他在自己嘴唇上摩挲了那么三四秒,當張信禮想進一步更深地吻他的時候,林瑾瑜笑著扭頭躲過了。

張信禮抱著他,眼神很亮,帶著明顯的不滿足,林瑾瑜拍拍他緊箍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先松開,道:“先別鬧了,趕緊許愿,吹蠟燭。”

張信禮興趣缺缺道:“……許什么愿?”

“那得問你自己,你以前生日許的什么愿?”

張信禮回答:“沒許過,我十五歲之前沒過過生日,后來也只是和幾個……玩得好的出去請客吃頓飯。”

林瑾瑜不可置信:“所以你沒吃過生日蛋糕?”

“沒有,”張信禮說:“去上海上學的時候阿姨倒是問過,但那時候你對我總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我就沒問。”

林瑾瑜回憶了一下,只記得那時候自己每天都在對張信禮“不正常”的感情里煎熬,好不容易想借旅游幫他過個生日還不敢太明顯,怕他覺得怪異,連蛋糕也沒準備……就很少有男生會一個人特意給另一個男生精心準備生日蛋糕的,后來想晚上借湊份子的名義悄悄買一個,結果張信和又出事。

不過……從某方面想想也挺好的,林瑾瑜想:他們生命里又多了個第一次屬于彼此,他們有太多的第一次屬于彼此。

“那你現在許愿吧,”林瑾瑜說:“第一個愿望,會實現的。”

張信禮說:“許愿……”

“別說,”林瑾瑜道:“說出來不靈。”

張信禮道:“你不想聽?聽聽這個愿望跟你有沒有關系。”

“……說實話,其實有點想,但是還是不要了,”林瑾瑜說:“我更希望你能實現自己的愿望。”

無論那個愿望關于什么,是否關于他,還是關于愛、關于一個原生家庭并不出色的孩子的理想,他都希望張信禮能得到他期望的一切。

張信禮靜默片刻,說:“許好了。”

他們一起吹滅了蠟燭,林瑾瑜把塑料刀給他:“你切。”

張信禮對這項活兒顯然十分生疏,他就切了一刀,一分為難分厚薄的兩份,讓林瑾瑜拿叉直接開吃。

“找個盤子吧……我好想忘了找老板要盤子。”

這種小尺寸的蛋糕有時候店家不會特意給盤子,林瑾瑜本來想兩人就這么直接開啃算了,又覺得未免太不精致。他思忖了下,起身道:“等我找個碗。”

張信禮在原地等他,林瑾瑜下床開了燈,拿了碗回來時才注意到張信禮下午出去時穿的那件寬松T恤外面不知何時居然套了一件湖人的金色球衣……就高中他們班定做隊服時借鑒了配色的那套,不過這件……看起來好像是正版?

林瑾瑜把找出來的碗遞給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件衣服看……啊這富有層次感和立體感的分層刺繡,左下角的標簽,這絕對是官網貨啊,還是球員版。

張信禮把蛋糕切小放到碗里,林瑾瑜道:“這球衣哪來的?你出去的時候不是穿的這個吧?”

“什么?”張信禮把蛋糕遞給他吃:“哦……別人借我的,穿臟了沒好意思直接還,拿回來洗一遍。”

NBA一件正版的Authentic售價大概在1000人民幣左右,野球場上素不相識的隊友能放心讓他穿回來下次還也真是……夠壕的。

不光壕,還心眼大,這世界上有心眼這么大的人嗎?如果不是心眼大,那就是……林瑾瑜開始不著邊際地亂想,張信禮見他半天不動,道:“你又想什么呢?”

“……沒什么,”林瑾瑜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很帥。”

確實很帥,張信禮本來就適合這種運動系著裝,金色的湖人球衣加上耐克的球鞋襯得他整個人英俊而帶著股別樣的酷,白色球襪上的小對勾LOGO簡潔而靈動,露出來的小腿肌肉飽滿虬結,充滿了力量感。

一套下來確實……帥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林瑾瑜有點春心萌動,他眼神飄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拉了下褲子,上床接過蛋糕來吃。

一個6寸的蛋糕對倆男生來說簡直是小case,他們分工合作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林瑾瑜吃完東西也不收,往后一躺就想玩手機,張信禮起身把小桌子折起來放了,叫他道:“先收拾再玩。”

林瑾瑜從小就不怎么做家務活,在這方面很懶,一般沒什么人叫得動,但是張信禮叫他,他的不樂意就少了很多,磨蹭了兩秒起來幫著收拾包裝盒。

張信禮把他倆剛用過,沾了奶油的碗拿去洗,林瑾瑜在外邊把剩下該扔的都扔了,該收的都收了,無所事事,晃悠到衛生間門口看他洗碗。

水流聲嘩啦嘩啦地響,林瑾瑜倚在門口,看著張信禮寬闊而結實的背影,看著看著心猿意馬起來。

俗話說飽暖思那什么,熱天里新陳代謝加快,渾身的身體機能好像都被過高的溫度喚醒了,夏天是一個躁動的季節,讓人總忍不住瞄準什么、追逐什么、占有什么。

奶油倒是不怎么難洗,張信禮做起家務來很熟練,小麥色的后頸上露出銀鏈的一角。

林瑾瑜又看了幾秒,越過門框走進去,貼到他背后,湊到他身邊,下巴半靠在他肩上,從張信禮脖頸間的空隙處望過去,看他麻利地沖水洗碗。

張信禮沒動,他就像沒感覺到林瑾瑜靠過來了似的,巋然不動地洗他的碗。

林瑾瑜在他頸窩處蹭了蹭,輕聲問:“洗好沒?”

“還沒,”張信禮手上不停,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你幫點忙把外面收了,別一天到晚躺著玩手機。”

林瑾瑜伸手,從后面抱住他腰,低聲道:“早收拾完了……”

“還有地上,那個也收了吧,我都看過了,很漂亮。”

“收過了,”林瑾瑜閉上眼,故意拿鼻尖輕輕蹭他:“沒你漂亮。”

“我哪有你漂亮啊。”張信禮隨意答了一句,還是無比專心地洗著碗,林瑾瑜蹭著他帶著薄汗的頸間皮膚,越蹭越覺得躁動,抱著張信禮的手不自覺地隔著球衣撫摸他緊實的肌肉輪廓。

二十多歲正是性欲旺盛的年紀,按照以往的經驗,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林瑾瑜先主動去抱他,張信禮才會回應他,進而順理成章地開始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但林瑾瑜知道,張信禮其實很容易被他撩起反應。

但是今天……林瑾瑜摸了好一會兒,張信禮仍巋然不動地跟那兩個碗較勁,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并沒有轉身來回應他的意思,甚至林瑾瑜親他脖子的時候他還頓了一下,說:“讓我好好洗碗。”



兩個碗要洗這么久的嗎?您是在洗什么金碗銀碗?

(以下……有略)

林瑾瑜已經很有反應了,他不相信他倆這樣抱著,張信禮覺察不到。

難道……這家伙故意裝傻?但再怎么裝身體也騙不了人,他想往下摸,可張信禮偏偏貼著洗手池子站著,白瓷的洗碗池嚴嚴實實地貼著他的胯部,林瑾瑜手伸不下去。

水流還在嘩嘩流著,林瑾瑜抱了一會兒,轉而開始試圖掀他衣服下擺……張信禮還是沒什么反應,只在林瑾瑜指尖觸到他小腹的時候懶散地說了句“癢,別摸……去玩手機吧,別在這兒礙著我洗碗。”

……我還礙著你洗碗?真是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林瑾瑜自己難受,一下有點氣上心頭,不讓摸拉倒,當我還求著你呢。

什么叫榆木腦袋加氣氛破壞王者,他今天算是領教了,林瑾瑜一言不發松開了張信禮,轉身悶頭往外走。

他剛轉身,張信禮就在他身后把碗放了,直起腰來,轉頭看著林瑾瑜。

林瑾瑜悶氣著一肚子氣,出了衛生間門,還沒走到床邊,腰上就被一只手一帶,再一撈。他還沒反應過來,張信禮就像一張網一樣從背后罩住了他。

這樣令人猝不及防的偷襲差點讓林瑾瑜腳下一滑摔在地上,張信禮從背后牢牢圈著他,就像提供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撐物,林瑾瑜在他懷里站穩了,感覺張信禮帶著汗意的胸膛貼在他背上,緩慢地起伏著……

從這種清晰的感覺來看,好像絲毫不比他那個多少。

張信禮手橫在他腰上,在林瑾瑜耳后輕輕親了一下,道:“生氣了?”

“……我哪敢跟您生氣啊,”林瑾瑜十分高冷,然而又陰陽怪氣地道:“我這不是怕打擾到您洗碗,正自行回避來著么。”

張信禮還是緊緊抱著他,說:“你剛剛還不是不讓我親來著。”

剛剛?什么剛剛?林瑾瑜納悶地回憶了一下……切蛋糕的時候他不就逗逗張信禮嗎,這都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仇,這位爺怎么記這么久呢?

林瑾瑜說:“哦,你真心胸寬廣。”

“……沒你寬廣,”張信禮側過臉埋在他頸側,緩緩呼吸著,道:“好香。”

“沐浴露的味道,”林瑾瑜說:“你回來之前洗了澡。”

“嗯。”張信禮胸膛起伏著,他一邊說,手一邊往前,穿過他腋下去摸林瑾瑜的臉。

林瑾瑜本來就有感覺,張信禮溫熱且粗糙的掌面在他發紅的臉頰上拂過,他便有些按捺不住。

都是男人,林瑾瑜沒有那種嬌羞的矜持,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回轉身去,和張信禮對視了片刻,然后開始接吻。

彼此的呼吸都急而濕熱,林瑾瑜只覺得渾身血液一陣一陣往下涌,這投入的濕吻令他渾身燥熱而有些眩暈,他往后退了一步,沒有防備地絆到床腳,一下跌坐下去。

林瑾瑜睜開眼,有點迷離地看著張信禮,那種眼神是張揚而帶著點渴求的,就像一把小鉤子。

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張信禮已經順勢跪著壓了上來,按著他的肩膀有點粗暴地把林瑾瑜壓在了床上,林瑾瑜沒反抗,只是輕柔地吻著他。

張信禮平時都很讓著他,但在床上總是不自覺地略微有點粗暴,林瑾瑜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該小心的時候張信禮會小心地注意著,但在做前戲時,有時候不自覺就……

也不知道是精力太過旺盛,還是熱戀期嘗試這事兒不久,所以怎么做都不夠。

林瑾瑜手貼著他后背,張信禮把他壓在下面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轉而示意他抬手,把林瑾瑜上衣脫了,又俯下身去從他脖頸一直半吻半咬到胸口。

林瑾瑜呼吸急促,感覺張信禮親他親得很用力。

作為受方,雖然已經差不多適應了這種關系,并且能從中找到點樂趣,但林瑾瑜還是有點害羞和放不開,張信禮親了親他的臉,好像在鼓勵和安慰他。

林瑾瑜手搭在他肩上,很輕地“嗯……”了一聲,耳尖微微發紅。

他渾身赤裸,不著寸縷,張信禮渾身上下卻衣物完好,甚至連鞋也沒脫。

林瑾瑜胸口被他吻得發紅,他用手抱著張信禮的后背,輕輕拍了拍。

張信禮噴吐在林瑾瑜耳邊的呼吸隨著他觸碰的加深而越來越重,林瑾瑜和他相互擁抱著,親密而燥熱。

他倆身高差不太多,但張信禮的比他重,膚色也更深,這樣抱著時倒沒有不協調,就是有點重。

大概是等夠了,林瑾瑜抱了那么幾分鐘后,張信禮跪坐著,抓住他的腳踝,微喘著道:“……想那個。”

林瑾瑜幾小時以前自己做過準備,但是現在……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摸出枕頭底下壓著的東西遞給張信禮,然后把腿搭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別急……慢一點。”

得到許可后張信禮便不再忍著了,他抓住林瑾瑜的腳踝,跪近了點,林瑾瑜有點不習慣,有一種被完全壓制和掌控感,但還是隱晦地點頭,什么也沒說。

……

……

……

張信禮抱著他,總覺得今天好像少了點什么。林瑾瑜牙關咬得很緊,狹小的出租屋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張信禮摸了摸他的臉,問:“……怎么不說話?”

好像也沒什么可聊的啊,這會兒能聊什么話題?

張信禮道:“喜歡你說,有什么就說。”

隔壁和樓上都有租戶,這里隔音又不大好,林瑾瑜可沒那個愛好讓他們聽自己聊天,他緊閉著嘴沒搭話,張信禮直起身來,好像在找什么。

林瑾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下意識握著他手腕。

張信禮偏頭大概掃了眼屋里,接著好似想到了什么,忽地示意林瑾瑜抱著他的脖子。

“想干嘛?”林瑾瑜很茫然,但出于信任還是下意識地照做了,他剛問出這一句,張信禮便托著他跪坐了起來……這還沒完,他跪起來后換了下手,改為托著林瑾瑜大腿,然后膝蓋著地往后挪了挪,下去……抱著他往衛生間走。

衛生間的隔音確實比外面好,只是……倒也不必聊個天還特意找個別的地方吧。

林瑾瑜道:“你真……太亂來了。”

張信禮托著他,還把他往上送了送,呼出一口氣,說:“……沒關系。”

“……”

這出租屋雖說小,好在干凈整潔,白瓷墻面涼得沁人。

“……這里可以,”張信禮抱著他,一邊插一邊道:“說出來,”他低聲說:“有什么都可以說。”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張信禮也逐漸開始學著對他表達自己的想法,他會明確地表示不喜歡林瑾瑜和林燁走得太近,會在打電話的時候和他抱怨小孩吵得頭疼,會告訴他想和他做愛……還有喜歡他怎樣,不喜歡他怎樣。

林瑾瑜迎合著他的意思……他默默地想: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呢,他好想聽張信禮坦蕩、正大光明地說一句我愛你。

男人的骨骼密度還有肌肉密度都比女生高不少,自然也更重,林瑾瑜這樣被他抱著,道:“先……放我下來吧。”

張信禮騰出一只手撐著墻壁,道“抱這么一會兒還行。”

暫時一會兒倒確實還行,片刻后,張信禮終于把他放了下來,林瑾瑜被他帶著往前,雙手撐在剛剛用來洗碗的水池邊。

片刻的分離,張信禮從背后貼著他,按著他的手,示意他抬頭,道:“看。”

他們正前方是洗漱用的鏡子,林瑾瑜抬頭,清晰地看到鏡子里映出兩人的身影,張信禮從身后壓著他,肩背寬闊,眉眼銳氣,湖人金色的球衣帥得無與倫比。

鏡子里彼此的樣子是那樣清晰可見,雖然只映出上半身,但仍十分般配,很多時候,這樣隱晦而含蓄的畫面反而更引人入勝。

林瑾瑜目光更多地放在張信禮身上,只覺得他很好看,張信禮同樣如此,他們都看著對方。

張信禮制著他的手,道:“早上到底怎么回事?”

林瑾瑜思維不太清楚,道:“什么早上……聽不懂……”

早上就是早上,還能是什么,張信禮可不信他失憶失得這么快,還這么恰到好處。

“就早上,你在電話里說的,”張信禮壓著他不讓他走,再一次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啊……什么怎么回事……”

張信禮低下頭,銜著林瑾瑜的耳垂,道:“……就是王秀。”

原來是這檔子事……林瑾瑜大概說了下。

張信禮面色不善,林瑾瑜道:“你讓我說的。”

有時候人太誠實也是一種過錯,林瑾瑜發誓,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指了前半部分就打住,死也不往下說了。

“哦……”張信禮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林瑾瑜很痛,不用看他都知道留痕跡了。

張信禮問:“喜歡王秀這樣?”

林瑾瑜胡亂答道:“怎么可能……”他說:“喜歡你。”

張信禮眼里那股侵略性十足的光褪了點,湊過去吻林瑾瑜,他就這么抱著他,全身衣著整齊,運動本就會促進荷爾蒙的分泌,他回來前剛打過球,這會兒胸口泌出細小的汗珠,林瑾瑜被他環抱著,只覺得張信禮身上那股特有的男人的味道包圍著自己,那種雄性荷爾蒙極重的氣味和他身上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混合在一起,每一秒都讓他心跳變得更加快。

張信禮其實都問完了,卻想最后逗林瑾瑜一把。

他手沿著林瑾瑜胸口摸上來,道:“叫我一聲。”

林瑾瑜這會兒很緊張,大腦里幾乎沒別的的念頭了,只剩一片空白,他問:“叫什么……”

張信禮貼著他的耳朵:“叫哥……老公也行。”

???

這算某種意義上的趁火打劫嗎?不是吧。

林瑾瑜十六七歲的時候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不愿意叫他哥,總覺得叫了就被他占了便宜,矮他一頭,后來……叫過屈指可數的幾次,也都是在不太開心的情況下勉強叫的。

“……”林瑾瑜低著頭沒出聲,張信禮也不急,就等著他。

林瑾瑜小腿發抖,終于忍無可忍道:“哥……”他小聲說:“哥……滿意了吧。”

張信禮在他頸間呼出幾口灼熱的氣息,林瑾瑜有點怕張信禮笑他,但是張信禮沒有,而只是親了下他的臉,說:“挺好的。”

林瑾瑜渾身虛軟,有種很渴望被擁抱、被照顧的感覺,于是轉過身去,什么也沒說,只喘著氣去抱張信禮。

張信禮胸膛寬闊,雙手抱著靠過來的林瑾瑜,臉和他貼著,沒動也沒說什么,靜靜地讓他閉眼抱著自己休息。

四面寂靜,沒有人聲,愛欲消退后的幾分鐘里,他們只是無聲地抱著,沒有涌動的荷爾蒙,沒有性,也無關沖動,這個無聲的擁抱只關乎于眷戀和愛。

張信禮幫他洗了一下,林瑾瑜緩過一陣后腳步蹣跚地扶著門框出去,到床上躺著接著喘氣,張信禮則留那兒收拾。

其實這里除了他倆也沒別人會來,他們打掃起來沒有一開始那么“如臨大敵”了,剛開始那段事件,不管怎么樣,林瑾瑜都要頻繁地換床單,還要把包裝、垃圾袋等等等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扔了,連一點點痕跡都不留下,現在么……小事就無所謂了,垃圾袋又沒滿,何苦特意下樓一趟,床單沒臟就算了,洗起來怪麻煩的。

這也許算個有紀念意義的事件,即便是純gay之間,生活不和諧的情侶也大有人在,還有很多1,從來都沒和自己對象和諧過,林瑾瑜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張信禮彼此之間原本就是無比契合的,畢竟……那一瞬間,是真的前所未有的親近。

已經很晚了,林瑾瑜累極,自己搭著毯子昏昏沉沉就睡著了,張信禮把一切打掃完,稍微洗了洗,片刻后上床,過來和他抱著。

八月的夜晚悶熱,熱得人煩悶,熱得人暴躁,熱得人極度排斥和另一個有溫度的個體接觸,林瑾瑜和張信禮彼此貼在一起的皮膚很快滲出點汗來,在這樣的悶熱里,他們還是依偎著,誰也沒有遠離誰。

枕頭邊的手機一閃一閃,顯示有未接來電,但林瑾瑜睡得那樣安心,那樣沉,對閃動的來電無知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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