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卿扯開一抹殘忍的笑來:“那又怎樣?虞赤樨,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地把東西拿出來的!
她緩緩踱步出去,一腳一腳地遠離我的視線,那足音卻格外地響亮。
“不!不要!”
我大喊,可換來的,卻是徐思卿更為肆無忌憚的笑聲。
徐思卿微微一偏頭,右手抬起,露出一段纖細瘦弱的手臂出來,修長手指輕輕一扶髻上珠釵,而后將其從頭上拔下來。
泛著瘆人的寒光。
她笑得肆意:“虞赤樨,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地交出來的!
“我聽說啊,這點鳶姑姑,可是跟在你身邊數(shù)十年了……我可沒忘記,當(dāng)日,她是怎么狗仗人勢,幫著你來奚落我的……庶女又怎樣?只因身份低賤,便得生受著你們的冷眼嗎?今日,你們兩個人,不過是匹喪家之犬,是我徐思卿的手下敗將,哈哈哈——”
一語未落,那手已然揚起,猛地扎進了點鳶的左眼中。
“啊——”
頃刻間,殷紅鮮血直從眼睛中流出,瞬時爬滿了點鳶的左臉,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叫喊響徹云霄,沖破耳膜,點鳶禁受不住苦痛地號咷起來。
可她依舊沒有示弱。
點鳶雙手被縛,不能用手去止住傷勢,只能勉強開口:“夫人別答應(yīng)她,她就是一個瘋子,若這個女人留在大人身邊,勢必是養(yǎng)虎為患……”
話語聲戛然而止。
徐思卿手中加重了力道,手腕幾個巧勁兒,生生剜下了點鳶的眼珠兒。
“不——”
我從桎梏中掙脫,趔趄著沖過去,想要止住徐思卿的瘋狂舉動,卻被徐思卿命人再度拉扯住。
徐思卿笑得癲狂:“當(dāng)日,楚風(fēng)暖為你舍下一雙眼睛的時候,可沒見到你心疼半分……虞赤樨,怎么,如今,你竟心疼一個小小的賤婢起來了?”
言語間,已然俯身,從地上拾起那連筋帶血的眼珠兒來,眼眸深處閃著駭人的神色。
“活人的眼珠子啊……”言有盡而意無窮。
徐思卿大聲吩咐道:“給我掰開她的嘴!”
心中隱約洞察到了不安感覺,我拼命咬住下唇,可徐思卿卻異常地堅決,甚至提腳踹在了我的小腹上,逼得我一個痛呼,正好隔了她機會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來。
“你不是心疼她嗎?”似乎想起了什么,徐思卿咯咯直笑,“那你,就替她彌補了這缺憾罷!
說著,已是不由分說地將那充滿血腥味道的眼珠兒生生塞進了我的口中,而后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逼迫我吞下去。
掙扎間,口中驀地泛出酸澀味道,竟是咬破了那眼珠兒的外皮。
倏然一個骨碌,我能清晰感覺得到,那圓滾物什從喉管咽下的那一刻,里面似乎驟然生了倒刺,刮得我黏膜發(fā)疼。
“嘔——”
徐思卿命人松開了我,我也終于是忍受不住,俯下身來,便直嘔個不住。
可也只能吐出一汪涎水。
什么也沒有!
思及此,我越發(fā)覺出惡心之感,還欲作嘔,卻被徐思卿一把從身后揪住了頭發(fā)。
霎時間,頭皮發(fā)麻,恐懼在那一刻瞬間放大。
她在我頭頂用著極致陰寒的口吻說道:“若你不愿意顧及她的性命也好,既然眼睛沒了,索性來個天殘配地缺,將那耳朵也給我割下來,教小廚房給你做好了送過來!
“快!都聾了嗎?還不快將她的耳朵給我割下來?!”
徐思卿徹底失控,像是要向我證明著她所言非虛,甚至將我拽到點鳶身前,逼迫著我直視點鳶那空洞的眼部凹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