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的家。
沈朝卿把君子瀾扔到床.上,便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不過,剛邁開腿,就被一雙皙白的手臂緊緊的抱住腰,她渾身熱得發(fā)燙,把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后背上,“沈朝卿,你不準走!你要是再次離開我!我一定會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會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男人清淡無波的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他的手掌緩緩下滑,落到女人的手腕上,微一用力,“松開。”
往常,君子瀾一定會不知羞恥的緊緊抱著他、貼著他,可是今天,她醉了,醉的只想發(fā)泄自己心底真實的情緒。
和他結(jié)婚的這幾個月,兩人之間永遠都是維持著一層疏遠的關(guān)系。
君子瀾隱隱的猜測,她以為沈朝卿介意的,是她這些年在外面那些風流韻事,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的男人,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她不想解釋,她一直覺得,沈朝卿那么了解她,一定會理解并且明白。
可是后來,她覺得自己該是想錯了……
有些人,錯過了那么長的時間,終究是回不來了。
那一瞬間,君子瀾所有悲傷地情緒將她籠罩,她竟然真的緩緩松開手,身子有些無力的墜落下去。
跌在冰冷的木質(zhì)地板上,火紅的裙擺鋪滿了腳下的一小片地毯。
她垂著眸子,水霧般的眸,被掩在散落的發(fā)絲間。
沈朝卿原本覺得會落在自己腰間不松開的手,就這么沒有預兆的松開,他自己都愣住了。
這些日子,習慣了君子瀾每日主動鉆到他的懷里、抱著他撒嬌,竟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主動松開。
側(cè)身去看滑落在地上的女人。
她微抬起眸子的那可,眼底的媚意被強忍著壓下去,即使他都看得出來,她忍得很難受,額角的青筋都在隱隱的凸起。
漫不經(jīng)心的輕嗤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好啊,我松手了。”
明明是散漫不驚的一句話,可偏偏聽到沈朝卿的耳朵里,卻帶著一股淡淡的決絕。
沈朝卿心底一顫,他下意識的出手去拉地上的女人,卻被她淡淡的拂開錯過。
身子搖搖晃晃的撐著地面站起來,腳底的冰冷讓她一點點的看清眼前的現(xiàn)實。
走到沈朝卿身側(cè)的時候,君子瀾沒有故意的再次栽進他懷里,而是僵硬的錯開他,朝著門外走去。
“你去哪?”
身后,男人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清傲的嗓音,帶著一抹隱忍。
君子瀾的身子愣了愣,旋即輕嗤,唇角的笑絕美凄冷。
她說放手了,那便放手了。
這幾個月,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次的心灰意冷,早已經(jīng)該認清現(xiàn)實。
輕抬起手掌,沒有轉(zhuǎn)身,嗓音淡漠,“離婚協(xié)議書,明天我會找律師來和你洽談。”
媚入骨髓的嗓音,懶懶散散。
“你被下.藥了。”
冷清的聲音帶著一絲若隱如現(xiàn)的憂慮,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人驚奇。
君子瀾唇角的笑更濃,可眼底,卻是一片徹骨的寒意。
再沒有絲毫被愛情蒙蔽雙眸的那絲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