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錦西都驚呆了。
走進老別墅里,錦西的手忽然被君北酌握起來放在手心揉搓幾下,微熱的溫度從他的手心轉(zhuǎn)移到錦西的手背上。
安定而又溫暖的感覺讓錦西的心底微微舒緩。
錦西上次干的那件事情,對于君彧來說,是一場災難,捏住他的軟肋進行一番威脅,讓他嚇得半條命都快熬沒了。
君彧躺在臥室的大床上,他緊閉著眸子,眉宇緊緊皺起,蒼老的面容上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溝壑縱橫。
屋子里安靜的很,沒有一個人說話,君北酌的父親和母親站在君彧的兩側(cè),眼神擔憂的凝視著床上的老人。
他們對于君彧發(fā)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只知道老爺子被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家庭醫(yī)生診治檢查之后,說是精神受到巨大的刺激,需要靜養(yǎng)。
從昨天被送回來到現(xiàn)在,老爺子一直處于昏睡狀態(tài)。
這會兒才微微有轉(zhuǎn)醒的趨勢。
錦西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剛巧君彧睜開眼睛,他微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手指僵硬的動彈兩下,微濁的眼底有些朦朧。
錦西睜著眼睛看床上的君彧,站在門口的位置視線與床上的老人相觸。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躺在床上的君彧突然像是觸電一般向后劇烈一縮,他盯著錦西有些慌亂的開口,“你——你別過來!我以后不、不讓你離開君家了!”
他這番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其中又夾雜著驚恐和害怕,錦西心底爽的快要翻了天。
但她還要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懂,于是看著君北酌,一副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的樣子。
因為君老爺子的鐵血手腕以及強硬作態(tài)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xiàn)在竟然對著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害怕成這樣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錦西直看,尤其是君子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她什么時候見過爺爺被嚇成這副樣子?
這簡直比曇花一現(xiàn)還難見到好嗎?
錦西走過去,盯著君彧的眼睛真摯,“爺爺,你怎么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更加活潑,沒有那么殺意滿滿和嚇人。
君彧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錦西眼神靈動,眉眼之間沒有之前的嗜血和殺氣,懸在嗓子眼的心咯噔落下去,他暗暗的舒緩一口氣,臉色恢復一貫的嚴肅莊嚴,他對著站在床周圍的一圈人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先出去,我有點事情和小西單獨說。”
他的話讓君北酌心中警鈴大作,他完全不能忍受錦西再一次被君彧逼迫著離開君家,如果真的那樣子的話,他不介意和君家撕破臉皮。
錦西不知道君彧要留她下來說什么,但是也沒有什么害怕的。
周圍的人看著君彧此刻的神態(tài)也是震驚,全部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們快點出去,我有些事情要跟小西說!”
看身旁的人還不離開,君彧冷眉睨著他們,驅(qū)逐意味十足。
君北酌墨黑的眸子沉了沉,轉(zhuǎn)瞬間似乎想到什么,就又有些釋然,他第一個離開,身后的那些人隨之跟上。
君子陶對自家爺爺態(tài)度轉(zhuǎn)變好奇的快瘋了,卻也只能跟在大家的身后退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并且把門都管好之后,君彧才有些別扭的壓低聲音,跟錦西打著商量,“那個……小西啊,你可以留在君家,爺爺不會再趕你離開,之前是爺爺不對,你能不能原諒爺爺?”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里滿是討好和試探,讓錦西輕笑一聲。
“爺爺,別這么說,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害怕,但是不管什么事情,爺爺都不要害怕,我這門課單純可愛善良,怎么會去傷害爺爺呢?”
錦西說著,還眨眨眼睛。
君彧顫抖一下,單純可愛善良?
他聽錯了嗎?
她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說出這三個形容詞的?!
“那什么……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用老鼠來嚇爺爺啊?爺爺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
老、老鼠?
在君彧說到老鼠的時候,錦西眼底遮掩不住的笑意快要止不住,她慌忙點頭,“好的好的,爺爺。”
說完,就立刻從房間里鉆出來。
她怕在房間里多呆一會兒,就要忍不住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