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后范哲還是跟上了,他早有準備,開著老夫人生前那輛車,公婆出門的時候保鏢已經打開車門:“這是老夫人以前最愛的座駕,老爺夫人請上車。”
這樣的理由,讓人根本拒絕不了。
于是公婆上了那輛車,然后才發現現在歸范哲了。
我和霆深出門的時候,范哲手下的人如法炮制:“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夫人在車上,請您二位上車。”
……
從親子鑒定后,范哲手下的人就連稱呼都改變了。
但人家用的都是從顧宅那邊傳下來的稱呼,也不能說就是錯的。
我用眼神問霆深怎么辦,坐還是不坐?
“上車。”他同意了。
一路上,我這耳朵一分鐘都沒有休息,別人還好,范哲和霆深這對冤家祖孫,只要到一起就片刻都沒有安寧。
從到地方的住宿問題,以及祭拜需要的祭品和規矩,到公司前景,甚至國家大事……這么多寬廣的話題,他倆都有本事每件都能吵個不停!
仿若爭執的不是對錯本身,就是為了爭執而爭執。
開始公婆還要勸一勸,后來見也沒什么用,索性也就不管了,吵去吧,我們拉家常。反正車子足夠寬大,中間的隔板拉下來,眼不見也可以心不煩。
到興城后,住的還是范哲別墅,這次來和上兩次心情完全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里景致這樣好。
“好美啊!”
“好美啊!”
我和婆婆異口同聲。
霆深鄙視的瞄我一眼:“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至于?”
當然至于了,但當著公婆的面,我又不好找他算賬,只能低聲道:“你拍著良心說,上兩次我有心情看景致?”
于是他不再說話,確實沒有沒心情。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上墳祭拜沒有下午去的,要第二天一大早才行。
公婆和我們的房間被安排在同一層,只是隔了一間房,中間是范哲的房間,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霆深卻一定要鬧別扭,拉著我到樓下和保鏢換房間。
保鏢臉色都嚇白了,死活不愿意,霆深就威脅他如果不和我們換,馬上就走,反正興城酒店好幾座,沒必要一定得住在這里。
沒辦法,就給房間換過來,樓下的房間一定沒有樓上好,從家具到家電都差的不是一個檔次。
本來我以為霆深故意和范哲別扭著,所以才這樣,然而并不是,房間換好霆深神神秘秘告訴我,從這個房間能看見最美的日出,不用到外面就能看!
“你怎么知道?”我覺得奇怪。
第一次我倆一起來的,住在酒店里并沒有到這來。
第二次是霆深自己的來的,難道……
他道:“我當然知道,我上次就是住的這個房間,就看見最美的日出了。”
“上次你住在這?”
“對啊,有什么問題。”
我驚奇:“你不是和范哲一直都不對付嗎?為什么上次會住在這里,我還以為你住在酒店呢。”上次說了那么多,他也沒告訴過我,住的是范哲別墅。
“我沒說過?”這家伙一臉懵,特別無辜的樣子很欠打。
“你沒說過,你要是早說了我至于中那個女人的奸計?”
我還打算就這個事情追究下去,這家伙已經結束話題:“走,我帶你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