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施丹晴心滿意足的離開別墅,我也明確得到了我的任務:在圣誕節(jié)前一天將藥瓶里的藥下到顧霆深的飯里,就行了。
藥瓶放在桌子上,我和顧霆深相對而坐,看著倒出來黑乎乎的小藥丸琢磨。
我:“這個指定不是好東西。”
顧霆深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雖然沒明說,但目光我讀懂了,意思是你這不是廢話嗎?
好東西施丹晴能讓你下到我飯里?
我問:“我們應該怎么辦?”
顧霆深:“今天晚上我拿出去讓人化驗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然后見機行事。”
我愕然,繼而反對:“這種天氣你還要出去?不行,太危險了。”
顧霆深出去要順著繩子爬到十幾米的石頭墻下面,下面的雜草已經(jīng)完全被冰凍住,既滑又不好走,一不留神摔倒很容易受傷。
平時天氣好的時候他出去也就算了,這種天氣還要出去,我反對!
“沒事,晚上你早點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我了。”顧霆深伸手揉揉我的頭,笑著安慰我。
盡管我很不放心,但我還是無法阻止他出去。
晚上顧霆深出去后,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像是烙餅一樣,老舊的木板床也隨著我的動作“嘎吱嘎吱”響起沒完。
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我?guī)缀跻灰箾]合眼,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樓下雜物間傳來輕微的響動,提在嗓子眼里的心才終于放回肚子里。
顧霆深裹著寒風從后門進來,我急忙遞過去一杯熱熱的紅糖姜水給他驅(qū)寒:“趁熱喝,我去給你盛粥。”
每次顧霆深晚上出去,我都會熬上一鍋香濃的粥,回來就吃飯,吃過補覺。而每次他從外面回來也都是餓的很,會狼吞虎咽吃下兩大碗。
但今天沒有,他拽住我:“等會兒,我有事情給你說,吃飯不急。”
“嗯,你說。”
我停住腳步,盯著顧霆深的眼睛認真的等他說。
顧霆深從兜里拿出那只小藥瓶,鄭重的交到我手上,然后詳細的把他計劃給我講一遍!
……
我瞪圓了雙眼,我的老天,這男人也太腹黑了吧?
多虧我是他同盟,沒有跟他站在對立面,否則我容易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怕了?”顧霆深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絲戲謔。
我急忙解釋:“不是怕,是沒想到你心眼這么多……多虧我不是你敵人,否則我的下場一定很慘。”因為太過驚詫,結(jié)果給實話說出來了。
“傻丫頭。”
這家伙習慣性的在我頭頂揉了揉:“你不會是我敵人的,我倆是綁在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
綁在一根繩上的兩只螞蚱,明明不是什么好話,我卻心里美滋滋的。
“行,交給我吧,保證沒問題。”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十二月二十五日。
我一大早就起來,喊顧霆深吃藥。
和施丹晴送來一模一樣的小藥丸加上半杯白開水遞到顧霆深嘴邊,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這么做能行嗎?”
“他接過藥丸和水杯,給藥丸扔進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咽下:“我是沒問題,剩下的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