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辰聽了微月的話,雖然不肯服軟,只是還是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不行,我喝了酒,現在不能開車,你一個人開車回去太危險了,今晚就在我這里住吧。”
微月皺了一下眉頭,不滿的情緒越發厲害了,“你只是因為喝了酒,所以才不送我回去,如果你今晚沒有喝酒的話,你是不是就立刻把我送走啊。”
少辰一聽,真是無語啊,鬧了半天,看這樣子,撒嬌的嫌疑不少,突然間少辰嘴里喊了一聲,“哎喲,好痛!”,接著就彎下腰雙手摟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很是痛苦。
微月看到他這樣子,馬上嚇了一跳,反手扶著他,擔心地問,“你怎么呢,胃又疼了?”
少辰的點點頭,“嗯,哎喲,痛,痛死我了……”
微月扶著他,慢慢地走回到沙發上,讓他躺下來,又揪起他的衣服,看到他的手術傷口處還是覆蓋著紗布,嘆了一口氣,憂心地說,“你的手術傷口雖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沒有拆線呢,就這樣喝酒,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少辰躺在那里,依舊是非常無奈地說,“我年輕就是資本,如果少壯不努力,老大就只能徒傷悲了。”
微月嘆了一口氣,“別這樣拼,身體也是很重要的。”說話間,她的手又在少辰的胃部按了一下,問,“這里痛嗎?”
少辰馬上又是“哎喲”一聲,“痛!”
微月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手稍稍地移偏了一點,又按下按了一下,然后問,“痛嗎?”
少辰馬上又是一聲**,“哎喲。”
微月又連續檢查了他腹部的幾個地方,無一例外,一碰一按,少辰就在那里喊痛,她的秀眉忍不住鎖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怎么整個腹部都痛的?不會是胃穿孔引起腹膜炎吧?”
她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看到他的臉色在酒精的作用下,紅紅的,也看不出什么病態的征象,但她還是害怕少辰什么閃失,憂心地說,“去一趟急診,拍個片子吧,別耽誤了病情。”
少辰這回終于搖頭了,“不用,我不去。”
“不行啊,你整個腹部都有壓痛,萬一是腹膜炎,那是會要人命的。”微月焦急地說。
“反正你都要走了,我死了也與你無關了,你三天兩頭地就說要離開我,與其讓你天天這樣折騰我,還不如死了,我就不用煩著你了。”少辰賭氣地說。
微月完全懵了,“你這是什么話啊?你能不能善待一下自己的身體啊,別總是折騰行嗎?”
少辰心滿意足地看著微月,沒有再說話,被人關心的感覺還是非常好的,看著她這樣緊張自己,少辰的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只是微月不明白了,看到少辰沒有再說話,又繼續說,“你自己能走不?扶你起來試試?不行我直接叫120救護車來。”微月邊說邊俯下身去,手臂放在少辰的肩膀下面,想試著扶他起來。
只是她剛低下身子,少辰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摟住她的頭,再用力一按,兩個人的嘴辰馬上貼到了一起。而微月的身體,也完全壓到了少辰的身上,微月嘴巴本來還是抿著的,只是受不了對方舌尖地不斷挑釁,兩排利齒不由自主地開閘放行,少辰如小蛇般的滑舌,馬上長驅直入,在微月的口中攻城掠地。
這個吻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微月一點準備都沒有,小舌在慌張地四處逃竄,卻抵不住少辰的窮追圍堵,最終兩個人的舌尖都絞在了一起,貪婪地吸吮著對方口中殘喘的空氣,一直到微月終于難以為繼,少辰才放開了她。
“你怎么能這樣?你的胃不痛了?”激吻過后,微月還在不停地喘著氣。
少辰恢復了昔日地優雅,溫和地一笑說,“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的吻就是止痛藥。”
微月再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心里終于明白,自己被耍了,她故作生氣地站起來,嘟著嘴巴說,“裝病算什么本事?”
少辰還是躺在那里,很無辜地說,“你也知道人家喝了酒,胃就不舒服,只是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而已。”
微月沒好氣地說,“自己起來去洗澡,一身酒氣,臭死人了。”
少辰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舉起右手,敬了一個軍禮,笑著說,“遵命!”
微月立刻被他的動作逗樂了,只是臉上的皮膚還是故意繃得緊緊地說,“快去吧,洗完早點睡。”
就在少辰去洗澡的時間,微月已經鋪好了床,她坐在床邊,猶豫了一下,還有脫鞋也上了床,今天晚上,少辰一定是不會同意跟她分床而睡的,何況這里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至于客廳里的沙發,他是不會同意兩個中任一個去睡的。
少辰穿著裕袍走進房間來,在那松松垮垮的袍子下面,六塊腹肌若隱若現地主人的強壯和魅力,再配上他那精致絕倫的五官,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子讓微月看著有點入迷了。
少辰微笑著上了床,把微月摟在懷里,才溫和地說,“乖,別生氣了,生意場上的事很復雜的,你不懂,只是你要理解我,要不,我真的會很累很累的。”
微月輕輕地應了一聲,“嗯。”本來期待著他還會發生些什么事,只是他并沒有,只是輕輕地摟著他,再過了一會,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微月的的眼皮也開始在打架,靠在他的懷里,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微月本來覺得自己今晚一定是徹夜難眠的,聞婧如此蠻橫,那梁院長又是這樣的不分黑白,不近人情地說辭退就辭退,只是躺在了少辰的身邊,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可以安然入睡,天大的事情似乎也都可以暫時忘記了。
少辰在酒精的作用下,醒來得有些晚,等她睜開眼睛時,看到微月正在打開一個皮箱,在收拾行李。馬上嚇了一跳,驚慌地問,“你還是要走啊?”
微月毫無心機地點點頭,“是啊,我回上清市看看。”
“還在生我的氣,去找你的王帥兄求安慰了?”霍少辰酸溜溜地說。
微月抬頭看著他,露出了一臉不屑的表情,“你什么意思啊?”
“難道不是嗎?看來王思邈還真是你的備胎了!”霍少辰依然是不依不撓地說。
微月的火氣完全爆發了,“啪”的一聲,用力地關上了行李箱,提怒氣沖沖地說,“你真的是不可理喻!”說完,就拉著行李箱怒氣沖沖地出門了。
留下霍少辰一個人在房間里發呆,他想過是追,不過強烈的自尊心又讓他難以邁步,他雖然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晚歸,又說了些過激的話,但他也清楚地記得,在睡覺前,他已經跟她道過歉,而且也求她理解他的工作,沒有想到一覺醒來,她不是提著箱子就去找那個心懷不軌的王思邈。當然,如果少辰此時知道,微月不過是參加校慶和同學聚會,那就另當別論,只可惜,剛才微月一生氣,什么都沒有來得及說。
不說少辰無精打彩地去上班,單說微月提著行李匆匆出門后,本來想著少辰應該會出來追一下自己的,至少也會陪自己吃了早飯再送自己開車離開吧,熟不知她都下了電梯,又在大堂里等了五六分鐘,卻始終沒有看到少辰跟著出來的身影。
微月嘆了一口,對自己說,“他是不會來了,自己開車去吧。這次回來就我回我爸那里去,他不來三次五次的,我也不會原諒他。”
一路開車到了上清市,學校里面對回來的校友都安排了住宿,而作為代表接待的,剛好又是王思邈。他還像七年前入學登記時那樣,坐在那里,給來訪的人逐一簽字還是登記身份證,安排住宿。七年的歲月,一個二十的青年,現在已經準備奔三了,他還是那樣英俊瀟灑,只是身上更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微月上前去,微月著說,“王師兄,早上好!”
王思邈抬起頭,略帶興奮直地說,“微月,你終于來了,回去后工作還習慣嗎?”
一談起工作上的事,微月的頭上就覺得有數只烏鴉飛過,一臉的黑線,只是她可以找任何人來訴苦,只有王思邈是不行,因為如果越哪他交心,只能害得他越陷越深,微月定了一下神,還是微笑地說,“挺好的,在濱海婦幼門診,工作也輕松。”
王思邈聽了,點點頭,“在門診確實是挺好的,看來少辰的能耐真的不少,挺有辦法的。”
“湊巧門診缺人吧,其實我更喜歡在住院部,那里簡簡單單地迎接孩子的出生,心里看著就是高興。”說起話,微月本來就是善長手術,在人際交往方面,確實有些欠缺,遇上聞靖那樣的極品,只能說是她比較倒霉了。
王思邈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微月辦著校招待所我入住手續,他把房卡交到她的手上時,才溫和地說,“你跟笑秋師姐一個房間吧,她是從帝都趕來的,今早的飛機,剛回來。”
“好啊,笑秋師姐可是我們的驕傲,考上了全國聞名的北醫大的研究生,我正好可以多跟她交流請教一些臨床上的問題呢。”微月依然是笑著說。
王思邈淡淡地說,“她主功的是新生兒科,跟產科還是有些不同的。”
“沒事,都跟孩子有關,我正好問問她一些出生后情況就危重的新生兒的緊急處理。”微月還是在笑,在說,只是那些敏感的話題,她不愿也不敢再談。
“那好,你喜歡就行。”王思邈的臉上也是帶著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心痛。
微月沒有再多說,拿上房卡后,客氣地先離開了,“師兄,那我先上去了,回頭再聊。”
王思邈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地說,你這樣子,真的是過得快樂嗎?你進來時,臉上的愁云,能騙得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