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特意往前湊進了一下,胸口都碰到了林子言的手臂了。
男人從后面稍微退了一步。
跑龍套立刻看向手機想要記住他的微信號,然而翻了幾頁就發現手機上面除了一些必用的軟件,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甚至連QQ都沒有。
“哈……這是假的吧,你怎么可能沒有微信呢?”
跑龍套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老式手機,現在人怎么可能連一個社交軟件都沒有,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奇葩了吧……不過,這樣好像他的魅力變得更大了!
這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許溫溫站在后面看的出來,林子言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點。
以防這個跑龍套再作什么死,許溫溫立刻走到她的身邊,輕言細語的問道:“子言,我找你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到旁邊再說嘛?”
林子言淡漠道:“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
跑龍套聽見這句話立刻認為林子言是很討厭許溫溫,心里越發變得得意了起來,走到了林子言的身邊,高傲的看著許溫溫:“許溫溫,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人家很討厭你,你也算是一個女明星的,能不能給自己留一點面子?”
許溫溫蹙了蹙眉頭,這個跑龍套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嗎?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吧!痹S溫溫望著她,“再說了,就算我只是一個女明星,這位小姐,好像你連女明星都算不上哦,所以我希望下次你在說話的時候,能夠給對方一點尊重。”
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跑龍套而已,有什么資格在她面前這么囂張。
她的聲音十分的溫柔禮貌,說的話其實也是對的,但是聽在跑龍套的耳里,就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了:“許溫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跑龍套?要是沒有我們跑龍套給你們襯托,你覺得這部戲還拍的下去嗎?”
許溫溫聽見這句話,勾了勾唇。
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有毛病嗎?
跑龍套隨便都能找到,但是像他們這些主角是能夠隨便找的嗎?
剛開始看這個女人過來找林子言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心疼她,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想了,還不如讓林子言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
“小姐,既然你知道這么想,那么我還能做什么呢。”許溫溫懶得和她爭辯。
然而跑龍套聽見這句話,就以為許溫溫是看不起自己,尤其還是在林子言面前,她的心里立刻感覺受到了羞辱,跑龍套忍不住走到許溫溫的面前,準備說什么。
許溫溫看見他走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一步,卻沒想到不小心搬到了后面的一個石頭,直接整個人朝著后面撲通一聲摔了過去。
看見這一幕,跑龍套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許大明星,如果你連走路都不會走,那可就可憐了!
不知道后面是用什么東西,許溫溫只感覺腰部一陣的疼,疼得讓她甚至都有些站不起來,跑龍套還在旁邊幸災樂禍著,忽然就被人一把推開了。
她差一點摔倒在地上,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看見林子言毫不猶豫的把許溫溫從地上抱了起來,臉上染上了一抹焦急。
跑龍套頓時感覺自己的眼花了。
林子言不是和許溫溫絕交了嗎?怎么還會這么擔心許溫溫?
林子言二話不說,直接抱著許溫溫上了自己的車。
反正現在已經拍完了,只要明天的殺青宴結束之后,等著電影放映就行了。
許溫溫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里,疼得甚至有些呼吸不過來了,林子言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進了車里之后,便立刻伸手要解開她的襯衫。
“別鬧,你后面受傷了!
“腰……”許溫溫疼的都說不出來話:“腰好疼……”
林子言立刻看向她的腰部,果然此刻她的腰部受傷了,白色的衣服,如今是一片血紅,看上去都有點恐怖。
經紀人跟在后面也立刻上車了。
“現在立刻開車去醫院!”
聽見這道聲音許溫溫本人猶豫不決的心情,忽然感覺好像是被軟化了一樣,男人語氣的那一抹焦急,她聽的十分的清楚。
她還以為自己摔在地上,他會陪著那個跑龍套一起嘲笑自己呢。
“為什么要管我?你不是說不會再管我嗎?”
即使疼痛,但她依舊問出了這句話。
“畢竟我們是一個劇組的,這么多天以來大家也認為我跟你的關系很好,我總不可能看到你受傷置若罔聞!彼穆曇艋謴土艘回灥牡牪怀鰜硎裁辞榫w。
許溫溫心里頓時覺得有些悲哀:“就只有這個原因嗎?”
“或者你想我有什么原因?”他反問。
她蜷縮在他的懷里不說話了,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忍著疼痛想要從他的腿上站起來,“你放我下來吧,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被周家的小姐看見了就不好了。”
林子言的薄唇緊抿著聲音格外淡漠,“現在我化妝了,她認不出來的。”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經紀人覺得一頭冷汗。
許小姐啊許小姐,你怎么這么不開竅呢?
“可是……”她嘆了口氣,“你還是放我下來吧,畢竟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少廢話,已經快到了!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那個附近最大的一家醫院旁邊,林子言立刻抱著他前往了醫院。
因為今天拍攝最后一幕戲的時候是在外面拍的,許溫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居然有那么鋒利的石頭,腰后被劃開了,一片的鮮血。
在上藥的時候,許溫溫疼得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林子言站在旁邊,看見她的手指幾乎都要被咬開了,眼睛閃過一道陰厲,立刻走上前去把那個醫生一把給推開了。
“到底會不會擦藥,我來!
林子言拿起藥膏,坐在病床旁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傷口。
感覺似乎沒有那么疼痛,許溫溫才終于放過了自己的手指。
她腦門上面疼的出了一片冷汗,男人拿著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淡淡說道:“我會讓你哥過來的!
“……”
許溫溫垂下頭。
“你現在要走了嗎?”
“嗯!
她咬了咬唇,感受到男人中間離開了自己,心中就好像是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直到看見他走出了病房,從病房門口的窗戶前面經過,許溫溫有些情不自禁地翻過身來,卻沒想到觸碰到了傷口,一陣難以言喻的刺痛感瞬間彌漫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