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你不用管我,他今天中午不會過來了。”
她掛斷了電話。
站在窗戶前,許溫溫的神經(jīng)有些恍惚。
難道都是因為自己,所以他才會出事的嗎?
或許就像是陸母說的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么陸謹辰現(xiàn)在肯定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病床上,隨時都有可能會面臨生命危險……
陸父過來看了一會之后就離開了,似乎要去處理公司里面的事務(wù),陸母可沒有那么多事情,站在病房門口,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哭泣著的許溫溫,冷冷道:“哭什么哭呀?現(xiàn)在他還沒有死呢!”
許溫溫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看著男人緊閉著眼睛的樣子,感覺心臟就好像是站在被刀一下一下地劃著一般,疼痛得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還真是會裝!”陸母走過來,抓住她的手:“你給我滾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許溫溫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很大聲:“別碰我!”
“你!”陸母咬了咬牙,突然走到旁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了沒有幾分鐘,兩個保鏢從樓梯那邊走了過來,直接抓住了許溫溫的雙手,許溫溫頓時慌張了起來,拼命的掙扎著:“放開我們,趕緊放開我!”
“許溫溫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趕緊滾出去,我相信就算是他醒過來一定也不想看到你的,沒準就是因為你在這里煩他,所以他才不愿意醒過來呢!”
“才不是這樣的,你們放開我!”
陸母哼了一聲,說道:“趕緊把這個女人扔出去!如果這個女人要進來,那么就把她擋在門口,別讓她進醫(yī)院了!”
“好的,夫人。”
許溫溫不管怎么掙扎,也不可能掙扎得過兩個保鏢的力氣,被兩個人拉到了門口直接扔出去了醫(yī)院,許溫溫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一陣刺痛的感覺立刻傳了過來,但是卻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會隨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許溫溫就感覺到心臟有一種難以抑制的疼痛。
她抬起頭看著醫(yī)院,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眼淚順著臉龐簌簌落下來,旁邊路過的人們都用著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她,但是她卻不為之所動,像個孩子一樣哭得格外的傷心。
陸謹辰……
你不要走……
明明曾經(jīng)那么記恨那個男人,可是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心里還是那么在乎他的,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認罷了。
……
沈氏集團。
“總裁這份文件你已經(jīng)看過兩遍了。”
助理走進來看見自家總裁正在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的那本文件,忍不住嘆了口氣。在工作的時候向來都是格外認真的男人,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心不在焉呢?
沈清什愣了愣,直接尷尬的合上了文件放在旁邊,還好這里沒有早一點過來,那么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早上幾乎都在看著這份文件。
自從陸謹辰離開了之后,心里的那個想法就好像是萌芽了一般,正在茁壯成長著,此刻讓他幾乎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過去,找許溫溫一探究竟。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這些文件需要簽字。”助理把文件遞給他,同時有些好奇的問道:“總裁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在工作的時候會這樣發(fā)呆。”
沈清什單薄的嘴角勾了勾。
“沒什么事情,以后你們會知道的。”
看他不愿意說,只好作罷了,畢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還是十分清楚這個男人的性子,只要是他不愿意說出來的事情,那么就算是自己一直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任何結(jié)果的。
“那好吧……”
處理完文件之后,沈清什拿起椅背上放著的茶色風(fēng)衣,披在身上,便立刻朝著門外走過去。
他必須要去查到當(dāng)年的真相。
在路上時,沈清什經(jīng)過一家大醫(yī)院,前面正好是紅綠燈,他只好停下車來,修長的手指有些不耐煩地敲打著方向盤。
余光突然注意到醫(yī)院的門口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此刻正蹲在地上,小小的一抹身影,看上去格外的可憐,就好像是獨自哭泣的小奶貓一般。
他心中頓時有一種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抓住的感覺,閃過一道刺痛,沒有絲毫猶豫地就立刻把車開進了醫(yī)院里,隨后連忙朝著門口跑過去。
“溫溫?”在看清楚了女人的容顏之后,沈清什的心里頓時一陣心疼,連忙擦去了女人臉上的眼淚,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了起來:“溫溫,怎么了?你怎么會哭得這么傷心?”
“沈清什?”許溫溫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感受到男人溫柔的手指,心里的委屈頓時如同被放大鏡放大了幾倍一般眼淚流的更猛了。
沈清什看了看周圍,“別在這里哭了。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拿去做文章就不好了。我們?nèi)ボ嚴铩!?
許溫溫點點頭。
豪車里,許溫溫拿著紙巾不斷的擦著鼻子。
沈清什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不過真的沒有想到,陸謹辰居然也在那一行列的車子中。”
“嗚嗚……現(xiàn)在受傷非常嚴重,尤其是腦部,如果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怎么辦……醫(yī)生說他有可能會死的!”許溫溫有一種感覺天都快要塌了。
沈清什柔聲安慰道:“只是有可能而已,并不是一定的,難道不是嗎?你不要這么傷心了,如果被他知道你哭成了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心疼你的,像陸謹辰那樣的人,你覺得他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走了嗎?”
“嗯,你說的對,他一定不會出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出事!”許溫溫努力停住自己的眼淚,胡亂的擦著自己的眼角。
“嗯,這不就好了。”沈清什說完,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并不是因為事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陸謹辰那樣聰明的人絕對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被別人給暗算了。”
“是嗎?”許溫溫咬了咬牙,“我們?nèi)フ{(diào)查一下監(jiān)控錄像吧!”
“可以。”
交通部。
交通部的人們看見沈清什,頓時驚呆了,這位時常只會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太子爺,居然真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沈,沈太子,請問你們這里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