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溫連忙走過去打開門,便看見外面的男子臉上有幾分焦急。
“溫溫……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也就是剛剛起來的,有什么事情嗎?”
“……陸謹辰來了。”
聽見這五個字,許溫溫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神色變得有些淡漠,淡淡的開口說道:“真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來得這么快。”
“你也知道他是誰,如果他想要調(diào)查一個人的位置,不可能會調(diào)查不到的,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要不要我讓陸謹辰離開?”
許溫溫搖了搖頭。
她知道,如果他真的這么做的話,那么他真的這么做了,那么他們兩家之間肯定是會結(jié)仇的。這件事情是自己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夠牽扯到無關(guān)的人。
“我現(xiàn)在就出去,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溫溫,真的可以嗎?如果你不想去見他,我可以把他趕出去,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謝謝你,不過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解決,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讓你擔心了。”許溫溫對他微笑一下,隨后便說道:“我先換一下衣服,馬上就下去。”
換好衣服之后,許溫溫走到樓下就看見男子坐在沙發(fā)上,身上還是穿著昨天那件黑色的手工西裝,一頭黑色的短發(fā)有些凌亂,狹長深邃的眼眸里承載著一片寒冷。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有時間過來找我。”
許溫溫微笑著說道,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陸謹辰看著她,只說了一句話:“跟我回家。”
跟他回家?
重新再做他的玩偶?
許溫溫低下頭來,她承認自己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做錯了,可是陸謹辰也并不是沒有錯誤的,為什么這個男人就能夠如此心安理得呢?
更何況都他都已經(jīng)囚禁了她一年的時間,難道這個男人還不能夠釋懷嗎?
“你說吧,你到底有多么恨我。”許溫溫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陸謹辰卻顯得有些不耐煩,聲音也沒什么溫度:“我在這里不是想跟你頭這么無聊的事情現(xiàn)在跟我回去。許溫溫,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說完便站了起來,許溫溫卻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了。”
“許溫溫,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陸謹辰的聲音宛如從遙遠的雪山傳過來的一般。
許溫溫的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
不然在這個男人的心里,自己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偶。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陸謹辰。一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嗎?就算是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很過分,可是難道你沒有做錯的地方嗎?你不能這樣對我!”
一年的時間?
她記得可真是太清楚了。
或許從她過來家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不斷的想著什么時候離開。
他眼底閃過了一段諷刺,他還真是幼稚死了,居然以為這段時間過去了,以前可以不用去在乎從前發(fā)生的事情,就那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他的雙手插在西裝褲里,聲音有些玩味地說道:“許溫溫,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現(xiàn)在的你對于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玩偶而已,就算是我想要把你終身囚禁,你也沒有資格說一個不字。”
說完,陸謹辰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保鏢拿著一套衣服走進來放在了許溫溫的對面,許溫溫看著面前的女仆裝,眼底閃過一道疑惑,忽然就聽見對面?zhèn)鬟^來了一道清雅好聽的聲音:“把這套衣服換上跟著我回家,我就當做是今天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
“我不換!”
“許溫溫,你覺得你有資格不換嗎?”陸謹辰冷冷道:“對于我而言,你就是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xingnu,就算是我不要你了,你也絕對不可能被別人收走!現(xiàn)在換上這套衣服跟我回家!”
“……”
看著面前那套粉色的女仆裝,許溫溫突然忍不住眼眶卻忍不住濕潤了起來,她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哭出來……
“陸謹辰。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惡劣到這個程度,既然那么喜歡女仆,那么就讓別人做你的女朋友吧,我再也不會奉陪了!”許溫溫說完便立刻走向了樓上。
陸謹辰的聲音逐漸變得粗暴:“許溫溫,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許溫溫緩緩閉上眼睛,腳步微微停頓。
下一秒又立刻睜開眼,快速地走上樓。
身后的男人,聲音已經(jīng)失控:“許溫溫!”
她沒有回頭。
重新回到了臥室,許溫溫躺在床上,忍不住泣不成聲。
那個家伙實在太過分了。
簡直跟過去的陸謹辰完全不是一個人。
或許……或許她真的不應(yīng)該再回來的。
一種后悔的感覺夾雜著心碎的味道,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幾乎把許溫溫吞噬。
很快,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沈清什慢慢的走過來,走到了許溫溫的身邊,看見女孩哭泣的樣子,眼睛閃過一道心疼,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許溫溫的肩膀,溫柔安慰著:“好了,不要再難過了,為那種人難過,真的,從今以后你就在這里生活吧,我保證你在這里,一定不會有人再傷害到你的。”
“太,太子,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如果我真的在你這里,那么陸謹辰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不能在你家。”
“就算是你現(xiàn)在離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畢竟你是我?guī)Щ貋淼模热晃野涯銕Щ貋砹耍敲次揖蜁䦟δ阖撠煛`牛俊鄙蚯迨查_了個玩笑說道:“你要是覺得太感動的話,不如就以身相許了?”
“呃呃……”
“好好開玩笑的,別再哭了,嗯?”
男人的溫柔宛如是一陣溫暖的陽光,漸漸地把許溫溫包圍了,許溫溫對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許溫溫幾乎都在家里。
陸謹辰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幾天居然沒有再出現(xiàn)她的面前……
直到星期五的下午,許溫溫收到一條消息。
——許溫溫,如果你對我哥真的還有一點感情的話,那么你就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