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丫頭怎么說話呢?讓你姐姐嫁給陸璟皓,那是為了你姐姐好,再說他們兩個人結(jié)婚了之后日子不是過得挺好的,怎么到現(xiàn)在又吵架了?”母親的臉色立刻板了起來。
“媽媽,你這樣說話就太過分了,你這樣說有沒有想過姐姐愿意不愿意,一直是把你自己的思想強(qiáng)加到了姐姐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姐姐!”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
向安兒低頭吃著飯。
胸口卻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fā)疼。
如果自己真的離婚了,那么陸家的人一定不會再幫他們家的,到時候他們家或許就會完蛋了。
難道就應(yīng)該這樣忍著嗎?
——
陸璟皓吃完飯之后便開著豪車直接去了戒指店里。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們確實(shí)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回過他的娘家了,向安兒是害怕他不答應(yīng)所以才會自己去的嗎?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可能。
想起昨天女孩看著照片淚流滿面的模樣,陸璟皓的心里忍不住心疼。
或許她的心里確實(shí)是有他的……
“陸少,好久不見了,這一次過來是準(zhǔn)備給誰買戒指呀?”
“給我老婆買,你們這里最受歡迎的戒指有哪些?”
“你過來看看,都在這邊呢。”老板立刻興沖沖地帶著陸璟皓走到了最貴的戒指那邊,陸璟皓是誰,城里的人幾乎無人不知曉。陸璟皓下來錦衣玉食,出手更是大方,幾乎每家店里都把他當(dāng)成是老佛爺一樣供著。
陸璟皓看著柜臺里面的戒指隨便拿出來試戴了幾個,最后目光落在了放在最中央的藍(lán)色水晶戒指上,藍(lán)色的戒指上散發(fā)著幽藍(lán)的光芒,看上去格外的美麗動人,幾乎在看見這個戒指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想到向安兒。
“把這個戒指給我包起來。”
“好的。”
——
向家。
兩個人還在吵著架。
“你什么時候問過姐姐的感受,姐姐什么時候有說過自己喜歡姐夫?媽媽,你一直都把自己的思想強(qiáng)加在姐姐身上,只要是一個人都會疲憊的,你是不是想要看著姐姐被你逼死了才樂意?”
向安兒他不知道自家妹妹吵架起來,居然會如此的厲害。
媽媽在聽完這一番話之后,也有些沉默了。
目光落在了向安兒的身上。
語氣里帶著一抹慶幸的意味,媽媽問道:“安兒,你一向是家里最聽話最懂事的孩子,不要管你妹妹說的話,你就告訴媽媽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陸璟皓,你想不想和陸璟皓在一起?”
“……”大概到現(xiàn)在媽媽在心里還是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繼續(xù)在一起的。
向安兒低著頭看著碗中的飯,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慢慢的抬起頭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媽,這一次我過來其實(shí)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準(zhǔn)備和他離婚了。”
母親的眼里瞬間閃過了一道錯愕,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怎么會這樣?什么時候決定的?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想要成心氣死我啊?”
向晴兒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媽媽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姐夫在外面幾乎每天都會有緋聞出來,你覺得姐姐在家里過得會開心嗎?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姐姐這些事情,只會一味的指責(zé)姐姐!”
如果不知道向晴兒喜歡的人是誰,那么現(xiàn)在向安兒一定會格外的感動。
然而此刻兩個吵架的人,實(shí)際上心里都有各自的意圖。
向安兒忍不住有些苦笑:“你們兩個都不要再吵架了,這件事情我心意已決。”
母親立刻低聲下氣的說道:“安兒,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們商量一下?你要知道如果你們兩個真的離婚了,那么我們的公司可怎么辦呀!如果不是因?yàn)槟愫完懎Z皓在一起,那么我們家的公司早就已經(jīng)倒閉了!”
向安兒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
“媽,所以到現(xiàn)在……你還希望能夠繼續(xù)這樣壓榨我嗎?”
母親的臉色有些變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說其他的就說你吧,如今你也不年輕了,如果你真的離婚了,那你還準(zhǔn)備去嫁給誰,更何況我們家境如今也變成這個樣子,不會有人再愿意娶你!”
“我也不準(zhǔn)備結(jié)婚了。我準(zhǔn)備離婚之后就去其他地方生活。”
被這么一說母親頓時噎住了,看著向安兒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突然想要離婚了?因?yàn)槲沂沁^得好好的嗎?”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jīng)過不下去了。”
她忍住語氣的哽咽,擦了擦鼻子說道。
“……”
母親再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那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十幾歲一樣,向安兒一向是一個十分孝順的孩子,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讓父母擔(dān)心過,然而如今看著母親這個表情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心里忍不住有些自責(zé)。
這時,外面忽然傳過來了管家的聲音:“陸少?陸少你要去哪里呀?”
陸璟皓?
聽見這個名字,向安兒的心里突然有些慌了。
她立刻站起來,便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就看見陸璟皓頎長清冷的背影朝著門口走去,很快就走到了耀眼的豪車旁邊,打開車門便直接坐了進(jìn)去。
他聽到了剛才的話嗎?
向安兒緊緊的攫著自己的手,最后鼓起勇氣快速地跑了過去,走到了保時捷的旁邊,敲了敲車窗。透過漆黑的車窗,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車?yán)镒粋人。
男人沒有打開車窗。
“陸璟皓?”她嘗試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卻依然沒有說話。
車內(nèi)的陸璟皓,此刻整個人都墜落到了極點(diǎn)。
明明抱著那樣高興的想法來到這里,想要讓向安兒開心的,卻沒有想到剛剛走到了客廳旁邊,就聽到了她的話:“那樣的日子我已經(jīng)過不下去……”
一瞬間,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迎來。
她要和他離婚。
最終他還是什么都留不下來。
他這樣驕傲的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候卻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沒有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狼狽的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到了車?yán)铮幌胱屗匆娮约阂呀?jīng)紅起來的眼眶。
向安兒在外面說了好幾句話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最后不得不走到了后面,打開了后車座的門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