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靈。
下十三天中唯一一類擁有特權的人類,確切來說,他們已經算不得真正的人類。
暗靈分為四級,最底層一級是預備暗靈,往上分別為初級暗靈,中級暗靈,高級暗靈。
暗靈的本質是一群被科技改造過的人類,不單單是肉體的改造,更為核心的是理念和認知的植入,也可以理解為有著獨立判斷力和單一理念的AI機器人。
所有的暗靈唯一的特權就是殺人,是下十三天被規則拋棄的人類的裁決者,每一個暗靈的產生,必然是要經歷無數的殺戮,這些罪惡世界的游走者,就是下十三天中完美的殺戮機器,不管是從覺醒塔中淘汰下來的人類,還是剛剛落地的嬰孩,如果跳不出下十三天這個囚牢,最后面對的都是暗靈冰冷的合金長刀。
自愿成為暗靈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下十三天中的少年在十歲左右的時候都會面臨一個選擇:是否要成為暗靈?
想要成為暗靈的少年,都會被人帶到某一個隱秘的地方開始集訓,集訓分為十輪,一層層往下來篩選,直到參加惡鬼樂園的試煉為止,最后留下來的人才會被編入預備暗靈。
等到試煉結束,通過了覺醒塔測試的預備暗靈將正式稱為初級暗靈成員,開始執行各種上級發布的任務。
暗靈的集訓只有一條內容,就是“殺戮”,不僅要殺到自己手軟,還要殺到自己麻木,殺到自己的眼中除了任務和殺戮外沒有其他東西。
王浩聽到徐冬陽身后的二十幾人都是預備暗靈,不由的打了幾個冷顫,他根本沒想到徐冬陽能夠拉攏到這么多人,而且還是預備暗靈,多年前他和徐冬陽一起投靠夏九嶷時,徐冬陽卑微的不如一條狗,死乞白賴的討好夏九嶷,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事情始料未及。
這幾年間徐冬陽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存在感,要不是他和王浩,董鳳銘是在同一天投靠了夏九嶷,估計王浩也早忘了徐冬陽是何許人也。
“你藏的夠深!但就算他們都是預備暗靈,你以為隊長沒給我們留下后手?”王浩漸漸平息了波動的心態,對著徐冬陽陰惻惻道。
徐冬陽眼睛一瞇,隨后開口道:“后手嗎?他夏九嶷的陰人的手段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所以我也花了點兒代價準備了一個小東西。”
說著,徐冬陽從戰甲中掏出來一個正方體合金儀器,外面是一層網狀金屬,里面是一個透明材料球體,裝著黑色的粉末狀物質。
王浩看到那東西的瞬間,手中的合金長刀都差點兒掉在地上,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鎩……鎩金?”
徐冬陽微微晃了晃手中合金儀器,抬頭笑道:“你認識?看來跟著夏九嶷也學了不少東西嘛!”
王浩戰甲底下面色陰晴不定,他已經生出了退意,但鮫魚族的原晶是夏九嶷指名道姓要的,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對上徐冬陽。
“這東西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你敢用?”王浩開口道。
徐冬陽依舊冷笑:“自損一千?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我怎么覺著我是自損一千,你得損上一條命啊!”
……
正當兩人嘴炮進入白熱化時,張子夜突然一頓,目光落在戰甲內的光屏上,看著上面一個極其微弱的信號源,有些錯愕。
他的戰甲是后來通過翼族的鍛造文明整合形成的,里面的系統也都通過翼族代碼進行了相應的升級,雖然防御力只有500文明認知度,但那是硬件材料的缺陷,但是相應的軟件系統要比之前的普通戰甲系統優化不少,故而可以更加精確的探測出隱藏的信號源。
“沒想到不止我一個人想要當黃雀!”張子夜操控偽次空間緩緩朝信號源移動過去。
那個試煉者隱藏的位置很是隱蔽,巨大的懸崖上被他生生挖出來一個大洞,只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窗口看著兩千米外的戰場變化。
張子夜悄悄的挪移到了那人身后,隨后一腳跨了出來,可能是那個試煉者的關注度全在遠處的尼拉湖上,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后。
看著那人蹲在洞口透過拳頭大小的窗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張子夜不由的噗嗤笑了出來。
聽到身后動靜,那人猛地站了起來,卻是忘了洞口處的空間狹小,一時間哐哐當當撞碎了不少碎石塊。
穩住了身形,手里的合金長刀迅速抬起指向張子夜呵斥道:“你是誰?”
張子夜一愣,因為從戰甲中傳出來的是一個清脆的女聲,雖然冷冽,卻夾雜著慌張。
張子夜連忙雙手舉過頭頂,搖著頭道:“別別別,別激動,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合作的!”
女試煉者的長刀依然沒有放下,看著張子夜狐疑道:“你也想要鮫魚族原晶?”
張子夜點了點頭。
女試煉者又開口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張子夜指了指對方還懸在自己胸口的長刀,開口道:“先把它放下,我們慢慢談!”
女試煉者依然沒有放下長刀。
“放心,我絕對不傷害你,要殺你我剛才就偷襲得逞了,怎么還會多此一舉的驚動你!”張子夜耐心說著。
半分鐘后,女試煉者終于放下了長刀。
張子夜伸出右手,開口道:“你好,我叫張子夜!”
女試煉者掃了一眼張子夜,并沒有伸手,開口冷漠道:“秦舊!說,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張子夜干笑兩聲,收回了右手搓了搓,開口道:“我升級過戰甲的系統,能反探測你們的戰甲信號!”
秦舊突然轉頭盯著張子夜,道:“你真的能升級戰甲系統?”
張子夜點了點頭,然后抬起雙手,向兩邊一拉,頓時一副平面地圖展了開來,上面五十多個信號源散發著微弱的信號。
一旁的秦舊看的驚奇,算是相信了張子夜所說的。
接著又開口問道:“那你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后的?”
張子夜被秦舊問的啞然,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解釋出來。
看著秦舊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張子夜連忙打斷道:“這些過后再說,我來主要是尋求合作的,你也看得出來,我們倆任何一人都不是尼拉湖上那兩撥人馬的對手,除非我們倆合作,你意下如何?”
秦舊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開口問道:“怎么個合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