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宜回去,西沙羅蹲坐于這街道中,等待接下來要到來的訊息。她猜測到,會有一波一波的事情呈現出來。
那老者之事過后,又有一波流。
果不其然,今日有大名之稱的糜酶酒仙就來到這小名之地,不知為何要在此地舉行一場斗酒小宴。別糜的酒仙之稱可不是胡叫的,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她很高興的與這小名之地的居民一齊斗酒。
她那逍遙無度的模樣一點兒也沒變,變化的倒是她那副臉蛋。西沙羅看見她,不禁打量起她那副模樣來,曾經是一大美人,現在變成一副丑八怪的面容。不過,那桃花眼一直她足以媲美的一大特點。面容上被刀刻劃,是一道很深的痕跡,乍看似一副印花,起了疤痕,像是凸出了肉來。
再近看,臉皮中有些大大小小的疙瘩,又有一些紅疹在她的面容上。四面八方的目光盯著她,別糜倒是笑著開懷,隨他們打量自己,完全不稀罕自己怎么怎么樣。
西沙羅對她這幅淡然生出一份敬意。
別糜這副容貌,世人都皆知可是為了那位“心境者”之稱的姬希。這樣的舉動,足以證明她到底對姬希的愛戀到了什么程度,女人常常以容貌為榮,為了放棄容貌的女人不多,她別糜就是一個。
但別糜就僅認定姬希,姬希身上有什么特征讓她那么著迷,這就得問別糜了。
西沙羅和召忌參與這場酒宴,坐在離別糜身邊頗遠的地方,但那位置視覺感特別好。召忌與別糜互相都有一聞,彼此都認識,召忌坐在一旁,別糜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她的目光掃過召忌,又轉移到了西沙羅身上,在她停留了大概很多秒,隨即又捧著酒杯與他人共酌。
一杯又一杯,酌酒過后,稱道爽快恣意。
美味佳肴,再加上美酒,真是良辰吉時,一頓好的大餐。
別糜身邊一位少女和她笑笑,那少女面容嬌嫩,長著一張柔和的臉蛋與一雙柳葉眼,甚是惹眼,招蜂引蝶。她忽撇了撇眼,對著召忌看了又看,面色有些紅潤。她湊近別糜,靠近她的耳邊和她悄悄說了什么來。
別糜聞言,愣愣笑了笑。別糜隨即端起酒杯起身,對周圍的人恭敬之后,走到召忌面前捧著酒杯示意,莞爾而笑,別糜又望望他身邊的小女孩。
召忌知道她這是要敬酒,還專挑自己敬酒。糜酶酒仙和自己交集不深不淺,倒是知道對方一點習性,客套之后,別糜直言:“我家小妹夙夜對召大人存有心意,剛剛瞧見你那姿色,便一見鐘情了,不知召大人意下如何?”說完,別糜倒是微微抽了抽嘴角,他人沒有看到她這一動作,西沙羅眼睛一尖,對她這一系列身體語言表示不解。
“心悅我?”召忌看了看夙夜一眼,眼睛一彎,笑道:“真的心悅我嗎?”
“不妨問一問?”別糜言笑,“夙夜正看著你呢!”
“呵呵,哦,糜酶酒仙,麻煩您幫我轉達一下:召忌不喜世間愛情,所以對其沒有絲毫興趣,讓她斷了對我這個念頭。”說即快,眼神堅決。召忌心想:這糜酶酒仙搞這一出絕不是為了那所謂的情愛之事,她人倒是個聰慧之輩,對軍事、戰爭、政治都有不凡思想,出生不幸且不凡,以靠扮豬吃老虎行走戰海敵營,躲過浩劫。后世恢復了本身,依靠自己獲得了一些權利,得了倫國國主的贊譽。倒是讓召忌微詫,她對當初嘲笑譏諷她扮豬的那群人不過只是言辭上說罵,沒有任何怨恨之心,難道這是別糜作為一名人類該有的心境嗎?
不過別糜一位人類,壽命不超百,但她活的精彩。
別糜聞言,慷慨捧酒,“原來無感愛情,斯蒂梵大人倒是有趣,不過你沒有人類那份感情,對這些表以如此態度也是應該的。每個人對待愛情的觀念不一,以貌取人的有,以政治為利益的有,以及對愛情的玩耍之意,但也有真心實意的歡喜。不過愛情長久下來,那顆心不會一直定下來,一成不變。”
召忌道:“糜酶酒仙,你倒是一個特例,喜歡一個丑兒。不過姬希確實也是一位品德兼備,又是實力派,處事不驚為人,那么你的倒追之路怎么樣了?”
說到姬希,別糜抿了抿唇,眼眸中有了些許暗色,他是故意如此說的?別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那些自己手動的丑陋印記,都是為了證明她對姬希那份心。
姬希介意她的美貌會帶給他影響,也與自己說過他不配和我為伍,如果是美貌的原因打斷他們這份情愿,別糜也寧愿不要。
說起來,姬希看到她那副被割破膚的容貌驚了驚,對她的態度也轉變了起來,眼下也算是接受了她,但他的心還是接受不了。
別糜只有等他的心慢慢接受自己為止吧。她對著召忌回答,“怎么樣嗎?說起來好也不好,壞也不壞,時間一久,看看最終偏向哪一方吧。”但別糜心中還是希望姬希能夠接受她的,那情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世人她眼視眾多,才華橫溢、驚鴻美貌、語境幽默,什么人她都接觸過,世間萬人中她只選了姬希這個人,他們的這條紅線眼下是不能段的。心未死。
召忌身旁的小丫頭嘻嘻說著,“姐姐,愛情是需要磨練的,我父母本無情意,一個對其有殺意,另一個懷有利益。他們就是長時間綁在一起互相生了情愫,你應該和你喜歡的人多多靠近,保以讓他喜歡你。”
別糜對著西沙羅笑了笑,“是嗎?”這丫頭她第一眼看就覺得很熟悉,與那裁決奉輩長相相似,這未張成形的臉倒覺得是同一人刻出來的。
西沙羅扮演著小丫頭的身份讓她覺得有些累,如果以一位長者的語氣說話的話,完全和這幅未成形的臉不搭邊。對外是要這樣,但在家中西沙羅可以無拘無束。
“女孩兒,會說話的。”別糜問下召忌,“你家人?”
“對,我妹妹。”召忌說道。
西沙羅臉一黑,對召忌瞪著葡萄眼。監護人?這家伙盯著監護人的名義冒充自己的哥哥,真是臉厚一城墻。
“妹妹?恐怕不是吧,謊話可不有趣,不過你說是就是吧。”別糜端詳出來,一言說中,眼看這小丫頭可沒他斯蒂樊血肉,所以才這么說的。西沙羅盯著別糜看了看,對她的言辭有些忌諱,一說就中,些許她知道召忌的身份,不過一時能夠判斷對的真還簡單。
別糜見小丫頭打量的目光就微微向她那邊撇去,忽然一陣氣息繚繞于她四周,紅色的光襲眼。感覺從中而來,過幾秒便消失了,那微小的氣息她知道,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姬希的紅月之戒。
這小丫頭身上有紅月之戒?別糜心想。與召忌再酌酒一杯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夙夜對視一陣,淺淺迷音傳達。別糜悄然的端坐在位置上,命人再拿幾壇美酒,開始正式斗酒。
采取對陣形式,誰最后醉了誰就下臺,幾番美酒濃烈之息過后,倒了眾多人,面色潮紅的,胡言亂語的,各色各樣。最后占上風的還是數落別糜,他們倒不畏忌與酒仙塞酒,酒量比不比得上,喝上一道稱快意。
西沙羅對此別有一番風味,意下此斗酒小宴設立在這小名之地,是有什么緣故嗎?隨后就聽醉人胡亂語言,說道這小名之地一襲恐怖案件,一家子受殺害者活剝人皮,剝完后的皮現紅呈現在大街上讓居民恐嚇,到了倫國國主耳朵中,讓糜酶酒仙斷了這件事。
所以斗酒小宴根本不是一場宴會,只是為了讓人皆知,傳入那殺害者耳中,不過,這圖的只是傳言嗎?
糜酶酒仙應該另有企圖,她腦中所想的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