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離婚協議書被沈如麗擺在了辦公桌上,高凌承表面上從容鎮定地看了眼里面的內容,內心卻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卷起了萬丈巨浪:“媽,爺爺最注重高家名聲,一直不同意我離婚!”
沈如麗眼含笑意:“凌承,我請教過老爺子的。潘小畫不能生育,不能為我們高家延續香火,也不識大體,做事毛毛躁躁的。這樣的女人早點打發走省事些。”
她把離婚協議書遞到高凌承面前,看到自己兒子眼中有一絲猶豫。這向來果決的兒子,竟然也有猶豫的時候。難道他喜歡上潘小畫了嗎?
當一枚破碎的雕花白玉鐲子,呈現在高凌承面前。沈如麗把這個鐲子中的粉末,拿去醫院化驗過,這里完全是避孕藥,帶久了很容易引起絕孕:“凌承,這是你送給潘小畫的嗎?”
高凌承看到那枚破碎的手鐲,眼神有片刻的閃爍,桃花眼最后變得有些頹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又變得堅定:“我不想要潘小畫生的孩子,那樣貪婪、虛偽、算計的拜金女,不配擁有高家的孩子。”
潘小畫在門外聽到這些話時,感覺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極冷的冰封世界。整個身心本以為不會再痛了,卻覺得寒冷刺骨。
他不喜歡她生的孩子,竟然要她斷子絕孫。這樣殘忍的高凌承,令她說不出的膽戰心驚!
冷到至深之處便是沒有知覺,她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樣被一個喜歡的人肆意的踐踏自尊心,她又怎么可能受的了?
一抹嬌小而僵硬的身影暮然出現在辦公室里,潘小畫在高凌承和沈如麗的震驚中,拿過辦公桌上的筆快速地簽上了潘小畫三個大字。
沈如麗沒有想到潘小畫竟然看都沒有看離婚協議書,就簽字了。這協議書上可是凈身出戶的!
潘小畫把文件推到高凌承面前,指著簽字的那個空白:“我簽好了,該你了,高凌承。”
高凌承看著潘小畫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就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她不是說她喜歡他嗎?就這樣草率地和他離婚了,她的喜歡簡直比薄紙還輕!
他頓時感覺內心一股煩悶感揮散不去,但是另一個自己卻惡狠狠地告訴他:“高凌承,那種女人不值得你喜歡,潘家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人……”
高凌承內心狠狠掙扎了三十秒,最后拿起西裝口袋里的派克鋼筆,重重地簽下了高凌承三個大字。
潘小畫輕嘆了一口氣,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但是兩年的婚姻生活。回味最多的是她一個人默默獨守一座別墅,她每天都給高凌承做好了早晚飯,可是他一次也沒有吃過。
她每晚都會在落地窗前守望那輛邁巴赫越野車,并不是她對車感興趣,而是她知道那是他的專屬車。有車在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
潘小畫最后凝望了一眼高凌承,裝著十分淡定的樣子說道:“我今晚回去就收拾行李。”
高凌承點燃一支雪茄煙,抽了起來。他此時的心情就像這些化不去的煙霧一樣,煩躁不已:“你也不用著急,這個禮拜收拾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