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生無話可說,任由著宋司琛的拳頭砸下來,揍到最后還是宋司琛自己罷手的:“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宋司琛忽然開口,杜莫生諷刺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么想還不如早點去找到安寧呢,我們分頭行動。”
杜莫生說著站起身,背影有些狼狽,宋司琛順著墻壁,滑下去。
杜莫生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后傳來壓抑的嗚咽聲,身子一頓,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和悔意,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隨后大踏步離開了。
其實這幾天他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不管是哪,宋司琛都跟著唐若依,即使小依不時怒氣騰騰的看著他,也會氣他,可是杜莫生知道小依對宋司琛沒有抗拒,只不過缺了一個契機,而宋司琛在不斷的創造這個契機,他很不甘,可是宋司琛能讓小依笑,也能讓她滿足,這是他所不能帶給她的。
他的馬虎,毀得不僅僅是小依,更是一個家,他不愿承認,可這就是事實,也是他最渴望的。
宋司琛施壓讓醫院將監控調出來,宋司琛的屬下正在看監控,見宋司琛來了之后便將監控畫面暫停,畫面上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抱著一個渾身裹牢的女人出了醫院大門。
“老大,唐小姐病房周圍一片的監控都出了問題,恰好醫院大門出現了可疑人物,離開的時間和唐小姐失蹤的時間剛好對的上。”屬下冷著聲音稟報,宋司琛的眼神盯著畫面上的那個女人,聲音冰的掉渣:“去將這個人給我查出來。”
“是。”
出了醫院之后,宋司琛坐上車,猛地錘了一把方向盤,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宋司琛現在真恨資金當時的心軟,安寧,你給老子等著,我讓你生不如死!
發泄了一通,宋司琛并沒有得到舒緩,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小依和鴨鴨都在她的手里,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他暗中報了警,讓警方配合他的行動。
門口傳來響動,安寧手中把玩著槍支的動作一頓,起身將槍支藏在身后,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打開門:“小姐,您好,您的外賣請簽收。”
門外是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送餐小哥,他將單子和筆給安寧遞過去道。
安寧打量了他一番,在送餐小哥不解的目光下,背在身后的手將槍塞進屁股口袋中,簽完字,安寧將晚餐拿過來之后就關門了。
送餐小哥拿起單子就跑,這個女人怎么那么可怕?他摸著腦門的虛汗,真的是一種逼人的氣勢直直的朝向他,就像是個亡命之徒。可那個女人長得太甜美了,送餐小哥不得不說自己是太神經質了。
回到客廳,安寧將飯菜擺好,隨即走到關押著鴨鴨的房間,走進去,目光正對上一雙膽怯的視線,她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下床,別裝死,也別叫,不然我讓你比你媽先死!”
安寧放著狠話,上前用鑰匙把鏈子打開,鏈條和地面拖拽發出的聲音,有些嚇人,鴨鴨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東西,安寧一時沒有把控到力度,鴨鴨整個人都往下栽去,幸好地面上鋪了一層毛茸茸的地毯,倒是不會太疼。
“趕緊的,起來。”安寧沒有一點愧疚之心,拖著鏈子就出了門,鴨鴨為了不讓自己摔倒,。只能借著她的力道往門口方向走去,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要說鴨鴨之后五歲,可她也是個經事的,所以也沒有哭,她知道媽媽和爸爸會來救自己的。
就在兩人吃飯的時候,安寧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備注,忽然笑了,笑的讓人瘆得慌,鴨鴨身子往后退了退。
“宋司琛,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算是給你上了一課。”安寧將身子靠在沙發上,有了光澤。
宋司琛咬牙切齒:“鴨鴨和唐若依呢,先讓我聽聽她們的聲音。”
安寧嘴角的弧度壓了下去,她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鴨鴨,冷嗤一聲,一巴掌甩了過去:“看什么看,給我吃。”
宋司琛聽到巴掌聲,控制不住情緒:“安寧,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自認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從小他就沒受過什么挫折,不管是商業上還是其他,可是他真的是敗給了唐若依這個女人,她就是他的命,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晉時,他能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不是清楚嗎?宋司琛,我愛你啊,你只要答應和我結婚嗎,那么我就會放了其中一個,至于你答不答應我也不強迫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安寧說的輕巧,目光厭惡的看著那邊捂著臉不發一語的小不點,嗤,還挺能忍的。
宋司琛沒有多加猶豫:“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要你放了她們兩個,不然,我們結婚又有什么用,我照樣不會接受你。”
安寧沉默了,下不了決心,這個計劃她籌備了多久,就想了他多久,他不止一次的設想過他們結婚之后的場景,宋司琛見那邊遲遲不回應,沉著聲音道:“我們見一面具體商量。”
宋司琛也是試一試,哪知道安寧還真的答應了,他看了一眼外面霓虹燈閃耀的路燈,目光幽深:“那好,地點在永安街十八大道的緣故餐廳,一個小時后見。”
掛了電話之后,安寧捋了捋口腔內壁,目光迷離,對于宋司琛,她真是又愛又恨,要說她答應宋司琛的提議實在是她太想見他了,如果他不是那么優秀而自己又恰好是他喜歡的多好,不然哪來的那么多事。
安寧現在看宋司琛這女兒也順眼了點,只是對于她不想宋司琛這件事情還是有些不得勁,要是她和宋司琛在一起了,那么自己給他生個孩子一定要像他,一想到和宋司琛在一起的景象,她的心就激動無比。
“行了,吃飽了沒,趕緊的,別浪費我的時間。”安寧有些不耐煩,她實在是不遠收拾這些東西,她從小到大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哪里做過這樣的家務事。
一想到這,安寧就想起自己的哥哥和媽媽,自從她進了監獄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自己,安寧不是不恨,可是她更想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