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杜鵑趕到陳南峰所在的酒吧的時候,頭頂上的天空黑沉沉的,月亮鉆出云朵斜掛在天空中,周圍幾顆繁星將其圍繞在內(nèi),泛著微弱的光芒。
初春的晚上氣溫還是有些低,夏杜鵑因為下車走得急沒來得及拿外套,此刻身上就只穿了一條初春的單薄高領(lǐng)毛衣,下身是一條淺色系的緊身牛仔,整個人青春靚麗,絲毫看不出已經(jīng)是上二十五的年紀的人。
夏杜鵑走進酒吧,隨即讓人帶著自己去到陳南峰所在的包廂,夏杜鵑打開包廂門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悶頭喝酒的男人,她眼神示意身邊的服務(wù)員離開,隨即走進包廂關(guān)上門。
她走到他的身邊,試探性的喊了聲:“南峰?”
陳南峰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有些微醉了,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瞥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理都不帶理的。
夏杜鵑不但沒有生氣,此刻的她眼里閃過一抹震驚之色,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這是被誰打成這個樣子了。
此刻的陳南峰面色真的說不上好,尤其是臉上極其顯眼的青紫和拳頭的痕跡,嘴角都滲著血跡,身上也是灰突突的,看起來極為狼狽。
夏杜鵑眼神閃了閃,徑直在他身邊的真皮沙發(fā)上坐下,見他依舊一杯杯的烈酒一口悶,心里堵得慌,腦子一抽,伸手就從他的手里搶過了酒杯,嘴上勸道:“你別喝了!喝多了不僅傷身體還傷胃!”
“拿過來!”陳南峰厲聲呵斥。
夏杜鵑面色猶豫,可最后還是沒有將酒杯還給他,其實板著臉嚴肅起來的陳南峰是很嚇人的,有一種高中班主任的威嚴,尤其是他外表本來就是一種儒雅的學(xué)士氣息,不過這一嚴肅起來,就像是個老學(xué)究,嚇人的緊,夏杜鵑此刻就像是個小學(xué)生一樣,有些怕他。
不過終究是不一樣的,她還是大著膽子將酒杯放在一邊離陳南峰有些距離的桌子上。
“你來干什么,我讓你來了嗎?”陳南峰拿不到自己的酒杯有些遷怒,隨即討伐到她身上,不過他罵完之后一副不求答案的態(tài)度,直接拿起酒瓶就這么喝起來,動作斯文中又有點斯文。
夏杜鵑卻還是瑟縮了一下脖子,弱弱的道:“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哪知陳南峰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將酒瓶重重放在玻璃桌上發(fā)出啪的一聲,下了夏杜鵑一跳,隨后就聽到讓她無比傷心的話。
“你算什么東西,用什么身份來關(guān)心我,我告訴你,老子不稀罕!”說著陳安峰打了一個酒嗝,面頰微紅,和臉上的青紫相得益彰,他接著惡狠狠的罵道:“反正老子稀罕的不稀罕我,媽的,我早晚有一天會讓那對賤貨付出代價!”
夏杜鵑看著他陰狠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她從沒見過他這么失控的樣子,讓她有種魔怔的感覺,可是她又心疼他,這種復(fù)雜的感情充斥著她的心房,更加不知道怎么辦了。
“南峰,你別這樣?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你和我說說,我給你想想辦法。”夏杜鵑見他說的起勁,酒瓶放在手邊,趁著他不備將酒瓶放在地上,陳南峰低著腦袋上身微晃。
看著這樣的陳南峰,夏杜鵑知道他這是已經(jīng)醉了,只不過還是保持了幾分清醒。
“你拿我酒了嗎?”陳南峰忽然兇神惡煞起來,質(zhì)問她。
夏杜鵑下意識的搖頭,連道:“我不知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小依了?”夏杜鵑醞釀了許久,最后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而陳南峰在聽到小依的名字的時候,眼神一閃,忽的起身將桌子上的空酒瓶掃到地上,怒罵。
夏杜鵑的詢問無疑是挑起了陳南峰心里的不甘和屈辱,這一下子的爆發(fā)讓夏杜鵑有些害怕,可是看他這個樣子也只知道自己猜對了,最后她還是鼓著勇氣靠近他在他身邊坐下。
“南峰,你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說,小依還是會聽取我的建議的,你把問題說出來我們才好想對策去解決。”
陳南峰似乎是聽進去了,身子軟塌塌地靠在沙發(fā)上,神情倦憊,隨后夏杜鵑就聽到了緣由。
“小依和宋司琛在一起了。”他的語氣里滿滿的不甘以及夾雜其中的恨意。
夏杜鵑沒有即使回應(yīng),實在是她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不過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的,畢竟當初小依離開他的時候,所表現(xiàn)出來的遠遠不如她的真實情感來的深刻。
她不是本人所以體會不到小依的絕望,若是她真的喜歡他而宋司琛又真的愿意去改變的話,那么她其實并不會去多管,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插進去也不過是個輔助的作用。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很難抉擇,一邊是小依的幸福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不想讓他傷心,可是她也做不出來讓他去強迫小依的決定。
“那你受了傷為什么不去醫(yī)院?”夏杜鵑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企圖跳過這個沉重的話題。
陳南峰忽而冷笑道:“我一個大男人,這么點傷就去醫(yī)院,那太弱了,而且,我想讓這成為我的動力。”
動力,什么動力?
夏杜鵑聽不懂而陳南峰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夏杜鵑不再糾結(jié)于這個,而是勸他回家,可是陳南峰卻直接一把將她推開,另叫了服務(wù)員搬酒來。
兩個小時之后,夏杜鵑精疲力盡的將陳南峰放在酒店床上,他的嘴上還不停的叫喚著什么,模糊不清,只不過邊說表情還有些陰狠。
夏杜鵑安置好他之后,便起身想去浴室洗一洗身上被他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等到她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出來,走到他的身邊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并沒有回應(yīng),她目光落在他的襯衣上,隨后便動手將他的襯衫脫下來,打算一會套上就這么回去。
然而陳安峰卻不依了,在她起身之際直接拉住她的胳膊,使勁將她往身邊帶,夏杜鵑一時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頓時一股灼熱大的氣息籠罩著她。
“南峰,南峰,你放開我。”夏杜鵑見他睜開眼立即叫道,這喝醉了的陳南峰力氣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