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唐若依一大早趕到劇組,由于今天有她的戲份,所以她倒是來的很早,劇組其他人還在準備過程當中。
“唐若依,你這么早來干什么,你的戲份還早呢。”導演剛吼了一聲,見到她站在一般不由得問了一句。
“反正我沒什么事,就早點來。”唐若依笑道。
導演點了點頭,隨后就走開了,唐若依在一邊的看了看一些器械準備的過程,等到其他人開始演戲的時候,她就站在一邊觀摩,她覺得若曦說的很對,要想演得好,學習到位最主要的便是實踐。
等了三個小時左右才到自己的戲份,她飾演的是女三,這一場是女三試圖勾引男一號,很老套,最后被女一號發現,兩人發生的一場爭執,后者才是重點。
唐若依化好妝站在場地,對著面前的前輩笑了笑,表示友好,對面的女一號連頭都沒點眼睛看向一邊,很尷尬,只不過唐若依沒放在心上。
她又不是人民幣,還得所有人都喜歡她。
導演在一邊喊了一聲,唐若依立馬睜開眼,對面的女一號一秒入戲讓她心里有股沖勁,兩人的表演很順利,然而最后卻出現了問題。
面頰火辣辣的疼,覆手上去,心想,這肯定腫了。
“瑪修,你在干什么?這一段沒有打臉,你到底有沒有看劇本啊?”導演站起身怒罵道,絲毫沒有顧忌到她女一號的身份,不管后臺多深在他這都是虛的,他根本不吃這一套。
唐若依確實是被打蒙了,之后見導演都過來只是捂著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瑪修皺了皺眉,卻沒有懟回去,很明顯她也不敢和導演直接對上,畢竟這部戲是她轉型的一個關鍵,她不能任性,只是狠狠的瞪了唐若依一眼。
“我只是覺得這里要是打一巴掌更能突出女主的怒氣,增加矛盾點而已,不是故意的。”瑪修語氣弱了點,卻還是振振有詞。
唐若依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在這個時候插話,這幾天她就覺得女主角一直對自己不友善,哪知道居然會直接在戲里對自己下手,之前上廁所的時候路過她的休息室,聽到的對話到現在還縈繞在耳際。
“這是怎么了?”杜莫生忽然從人群后走了進來,近了才看到唐若依此刻的狼狽樣,面色頓時黑沉下去,冷冷的呵呵兩句“誰做的?”
漆黑的雙眸掃了掃周圍,最后才一臉怒氣的瑪修身上停下,走近:“你做的?”
瑪修胸口不斷起伏,下意識的就后退幾步,感覺面前這人的眼神就像是一雙狼眼,很危險,瑪修立馬搖搖頭:“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這本來就是演戲,誤傷是難免的。”
杜莫生冷笑一聲,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轉身就要走,瑪修莫名的心慌,立馬上前一步,喊了一聲,杜莫生轉頭:“有事?”
瑪修糾結了一秒隨即笑道:“這位先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唐若依一臉莫名,看著瑪修的臉,倒是沒想到杜莫生的魅力這么大,在這里都有女人這么熱情,剛才還是冷眼相對呢。
可杜莫生卻是沒唐若依那么單純,一眼就看出她的打算,只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果然瑪修聽到這個不起眼的名字,面色一下子就變了。
“哦。”冷淡的回了句,隨即就想走。
杜莫生眼里劃過一抹暗流,隨即走到唐若依的身邊,對著她身邊的導演說了句:“你好,給她請個假,我先送她去醫院。”
導演倒是沒說什么,瑪修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半邊臉都腫起來,要是不趕緊處理了,絕對會嚴重下去。
一路上杜莫生的面色很冷,唐若依窩在副駕駛座上,眼神不時瞟向他,很是不解。
在等待綠燈的時候,杜莫生這才轉頭對上他的視線,唐若依心跳一滯,結結巴巴道:“你生氣了?”
杜莫生嗯了一聲,隨即挪開了視線,看著前面的雨刷,啟動車子,唐若依猜不出他的心思倒是不愿再猜了,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臉了。
這過了一段時間,倒是越來越疼了,尤其是用手附上去發現越來越腫了,口音模糊的開口:“我這樣像不像一個饅頭?五色的饅頭!”
唐若依說著就笑了,絲毫沒有看到杜莫生眼神越發的冷淡,等到她發現之后,立即止了口,轉頭看向窗外。
下一秒腦袋上覆上一只手掌,手心滲到頭皮處,讓她很不舒服,略微晃動了下腦袋不想讓他放下去,哪知道杜莫生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眼梢泛上一抹笑。
“開車不要分心,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唐若依想大聲說話,然而硬件設施不允許,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到了醫院,唐若依上了藥之后就堅持要趕回劇組:“你回去干什么,臉腫成這樣,讓人當猴看?”
“我.....”唐若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我已經和你的導演請過假了,你現在回去也沒用,中午了我請你去吃飯。”說完就不等唐若依反應直接將路線改了,坐在車上的唐若依有一剎那的無奈,覺得杜莫生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樣冷漠,心里說不定是個悶騷。
吃完了飯,杜莫生便強制性的將唐若依送回了公寓,走之前還警告了一句,這讓本就沒有再想出門的唐若依心里有些感動,異國他鄉,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她從來就不是個貪心的人,陳南峰是一個,杜莫生和若曦姐也是,他們的好都自己值得銘記的。
國內,晚上凌晨四點左右,宋司琛一直守在門外,眼神頗有些冷淡的看著地面,一邊的夏杜鵑雖然有一點愧疚,可是一想到小依就是被他用來給孫怡茉那個女人輸血的,她的心就一陣撕扯的疼痛。
她走到宋司琛面前,冷冷的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不會同情她,這是你們兩個咎由自取,當初小依被你抽血的時候我想并不會比她還要輕松。”
“你傷害小依已經足夠多了,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你已經毀了她的一生,是你讓她再也做不了母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不配再找她。”夏杜鵑最后一句話語氣很重,胸口氣難平,拉著陳南峰就走了。
坐在原位的宋司琛閉上了眼,眼角微紅,雙手掩面。
不知維持這個姿勢多久,最后他拿出一個手機重新讓人在國內找尋適合輸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