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茲堡二月份的平均溫度遠(yuǎn)遠(yuǎn)低于國內(nèi)B市,大街上人潮涌動,每個人都是武裝齊整,大衣、夾大衣、毛衣以及毛套裝等保暖衣服。
但是宋司琛今天出門時腦子里一直想著唐若依,忘記了多加一件外套,此刻只是穿了一套休閑的黑色西裝,高定版的款式質(zhì)量上乘,但是也不避寒保暖。
此刻他正坐在餐桌上,神態(tài)間絲毫不顯寒冷之意,冷硬的面部線條因室外的自然光線柔和了些許,只不過這看在安寧的眼里那就是倨傲的高高在上了。
氣都?xì)怙柫,面前一桌美食吃都吃不下,斂唇,鼓了鼓腮幫子,怒目切齒,用著恨恨的語氣質(zhì)問道:“宋司琛,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有得到回答,片刻之后,安寧面容不敢置信,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里面的聲音說:“宋司琛啊,幾年不見你的眼光居然差到這種程度,你怎么會喜歡孫怡茉那個白蓮花呢,你眼瞎是不是?”
“她是我妹妹,我和她之間不可能!
宋司琛皺了眉,靠著靠背微微抬起眼皮看著她,眉宇間有一種抵觸,似乎是對她誤會小茉是自己的妻子很不滿,也帶上了一種厭惡的情緒。
安寧面色僵了一下,隨后舒緩了一點緊皺的秀美,水潤的大眼眨了兩下:“真的?”
宋司琛最不喜歡的便是舊話重提,但是讓她誤會自己和小茉之間有什么心里又不舒服,只能確定的嗯了一聲,隨后就看到對面的安寧立即喜笑顏開,伸手在胸口拍了拍,虛驚一場的表情讓他無奈至極。
他對于安爺爺家這個孫女是真的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當(dāng)初采取的措施只是眼不見為凈,冷處理模式,時間久了,她的熱情確實是散了,只是后來隨著兩家接觸越加頻繁,安寧的行為也就越來越過火了,讓他煩不勝煩。
吃完飯后,宋司琛起身就要離開,安寧眼尖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起身繞過餐桌走到他的身邊,嬌嗔著聲音:“司琛,我們?nèi)ゾ瓢珊纫槐,我看你現(xiàn)在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樣?”
宋司琛眼尾一掃,安寧立馬抿著唇笑起來,嘴邊兩個小酒窩有些深,看起來就和那鄰家小妹妹一樣可親,但是宋司琛卻沒有絲毫想法,只是單純的被她纏的煩了,再加上自己確實心情不好,隨即點了點頭。
安農(nóng)對這邊很熟,是以她在前面打頭陣,宋司琛手上拎了好幾個購物袋跟在后面,長腿長手的姿態(tài)懶散的慢慢走著,而前面的安寧不時的轉(zhuǎn)頭看一眼,就像是深怕他會丟下自己那一堆東西跑路一樣。
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只花了十幾分鐘車子就停在一家看起來并不是很張揚的酒吧門口,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好些個高腳凳以及高腳桌,這會兒的客人并不多,零星的散坐著幾個客人,端著酒杯和身邊的人說著話,頗有種清吧的錯覺。
安寧徑直往靠近窗戶的位置,坐定后朝著宋司琛招招手,兩人的外表都是那種招人的張揚,宋司琛的邪魅帥氣,模特比例的身材,冷硬俊朗的面容在淺藍(lán)色中帶點橘色的燈光下,輪廓分明。
而安寧一聲粟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風(fēng)衣,看起來青春靚麗,兩人的身高也是很有最萌身高差的感覺,只是男人的表情太過于冷淡。
宋司琛將東西放在前臺才走過去,服務(wù)員拿了單子,宋司琛看也不看直接叫了幾種平時喝得哪幾種酒,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來的隨行和焦躁看得安寧心都軟了。
對于這樣的宋司琛她肯定是不能錯過的,即使他有老婆又如何,只要不是孫怡茉那個賤女人那么自己還是能對付的,再說了剛才他怎么也不肯把那女人的照片拿出來,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完全是在撒謊。
想通了這點之后的安寧,心里格外的暢快,瞇眼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狐貍,詭計多端。
小樣,還想對我撒謊,哼!
酒上了之后,宋司琛就陷入了醉酒狂歡模式,一個勁的喝酒,一點都沒有搭理對面正絞盡腦汁要搭話的安寧。
安寧氣鼓鼓的冷哼一聲,端起手邊的玻璃酒杯一口悶,眼神犀利,就像是在凌遲他一般,哼,給老娘等著,等你喝醉了還怕你不合作?
打著如意算盤的安寧也不再打攪他,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酒,不時隔著屏幕發(fā)著信息。
不知過了多久,宋司琛的面前擺了一大堆的空瓶子,安寧一個響指,立馬有服務(wù)員走過來收拾桌子,哪知兩人都沒有料到宋司琛會忽然動手。
宋司琛本來握著酒瓶的手迅速的轉(zhuǎn)移到服務(wù)員的領(lǐng)結(jié)上安寧就這么看著面前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被另一個比他矮幾公分的男人一只手給提了起來,只見他陰沉著一張臉,下顎輕抬:“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服務(wù)員也是一個硬漢子,但許是考慮到是自己的原因便沒有動手,只是抓著他的手掙扎道:“抱歉,我不知道。”
安寧站在一邊不知所措,見宋司琛那么嗜氣的一面根本不敢上前,咽了咽口水,最后宋司琛將人摔下去,便坐會位置上,但是后面都沒有人敢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安寧覺得他的情緒控制了一點之后,腆著臉皮問道:“你為什么來這里,是因為工作嗎?”
溫聲細(xì)語,循循善誘。
宋司琛連眼瞼抬都沒抬的喝著酒,渾身的氣勢忽然就爆發(fā)出來了,安寧舔了舔唇,坐立難安。
這個時候,宋司琛開口了,因為喝了酒而變得喑啞的聲音壓低了些,帶上一絲陰沉:“來抓我的女人回家!
呃,什么?
安寧一臉懵逼,瞪大的一雙眼都不舍得眨,僵硬的身子猛然抖動一下,眼前一片清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說什么?”
“來接我老婆回家!她跟別的男人跑了,抓回來看我不把她干得三天下不來床.......”
醉呼呼的巴拉了一大堆,安寧就記得一句:接他老婆回家。
咬著下唇,心情極為的不美麗,她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結(jié)婚了,那她堅持了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
然而,她憶起他之前說的話后,精神一震,也不對吧,至少她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