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將近,街上行人眾多,各色各樣,各個年齡階段的人臉上帶著笑容,走在街頭,摩肩擦踵,步行艱難。
宋司琛一點兒都體會不到他們那種喜悅的情緒,只是對人擠人的大街感到極度的不滿,但是又沒有辦法。
在醫(yī)生說小依可能幾個小時后就會醒他便打算去和善齋買點粥和清淡的早點,他記得小依似乎最喜歡吃的就是這一家,但是等他開了車出來才有些后悔。
畢竟他開車的時間并不多,也不習(xí)慣聽廣播路況,這一帶堵車堵得厲害,所以他直接將車開回醫(yī)院,然后才走路出來。
等到他回到醫(yī)院,從電梯里走出來便朝著一間病房門口守了兩個黑衣人的病房走去。
“情況怎么樣了?”宋司琛問道。
“沒問題。”左邊的黑衣人回了句,宋司琛點頭,越過兩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色病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如同活死人般,若不是胸口處那微弱的起伏,宋司琛真的會崩潰,他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沒有她的存在,而他也不愿去深想若是她不在會如何。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唐若依始終都是屬于自己的,他讓她出去住只是不想把她看得太嚴,而另一個方面也是小茉最近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
收回心思,將食盒放在一邊靠窗的白色桌子上,轉(zhuǎn)個身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從被子拿出她的手,雙手緊緊纏握,十指交叉。
手心的溫度依舊是溫?zé)岬臏囟,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渾身籠罩著一股頹喪低迷的氣息。
打破這一氣氛的是突然發(fā)出滴滴聲的醫(yī)療機器,宋司琛倏地從自己的世界里抽離思維,抬頭看著對面的機器幾度持平成平線。
“醫(yī)生,醫(yī)生!”宋司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是憑本能的大叫,門外的保鏢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膭屿o立馬跑去叫主治醫(yī)生了。
不一會兒,主治醫(yī)生來了之后把唐若依推進了急救室進行再一次搶救,而此刻宋司琛的心境又不一樣了。
現(xiàn)在他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虐起來,兩個保鏢就站在旁邊無聲無息的守護著,如同忠誠的騎士守護著屬于自己的公主。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不時傳來,聽在人耳朵里有些心煩意亂,藍色的長凳子上的最邊上坐了一個男人,此刻正彎著腰低頭看不見神情,手肘撐著膝蓋,食指和中指間夾了一根煙正在冒著火星,地下落了一地的煙灰和煙嘴。
張茹站在不遠處不敢靠近,視線上方是一塊畫著禁止吸煙的標(biāo)示牌,但是沒有一個人趕上前去說道,還沒等近身就會被旁邊站著的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帶走的。
張茹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要是不趕緊做完的話又要被那個男人給罰了,哼!
宋司琛眼睛微瞇,曲線上升的煙霧濃郁的眼睛不適應(yīng),深吸一口氣,吐出,在空氣中分散開來。
就在這時,一道鈴聲響起。
宋司琛從兜里掏出手機,上面的備注顯示著的是他的一個手下,接通。
“總裁,張恒聯(lián)系不到了。”對面的人立即道,語氣有些急切。
“什么意思?”宋司琛低啞的嗓音聽起來很干澀,如同枯枝一般,聽得很難受。
“從昨晚開始張恒就聯(lián)系不上,今天也是一樣。”手下如實說出來的話讓宋司琛感到奇怪之余便是惱怒。
這一件兩件事都湊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派幾個人去找,最好是從昨晚小張正在查的事情入手。”
“是!
掛斷電話,宋司琛神色不明的直盯著緊閉的急救室大門,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陰霾氣息沉重。
而另一邊,在宋司琛眼里是失蹤的張助理看著手上關(guān)了機的手機,緊皺眉頭走了出去,一眼看到坐在沙發(fā)上圍著毯子的小姐。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張助理放開了心里的束縛走了過去在她面前站定。
彎腰撿起地上凌亂的被撕碎的衣物,有一片看起來像是貼身衣物的布料讓他一下子就紅了臉,結(jié)巴的道:“小,小姐,您先在這等一下,我出去給你買衣服!
張助理面色通紅的走了出去,等到緩過這一陣之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心滿眼的愧疚,他昨晚是著了道了,哪知道出去喊個服務(wù)員都能出這樣的事情,而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一個男人居然被下藥了,最后還強了自己上司的妹妹。
這件事情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已經(jīng)不能再在總裁的手底下工作了,不合適。
等到他買完衣服回來后,孫怡茉的身姿還維持著他離開時樣子,沒有絲毫變動,張恒張了張嘴安慰的話都說不來了。
他將袋子放在她的身邊,蹲下身子直視她的雙眼:“小姐,您要是想打想罵我隨你,但是你也別折磨自己,先把衣服穿起來好不好?”
張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小姐根本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他也知道自己雖然不是罪魁禍?zhǔn),但是卻實實在在傷害了小姐,這是不可推卻的事情。
“小姐,我.....”
“夠了!”孫怡茉猛地抬起頭,一雙赤紅的雙眸染上了霧氣,惡狠狠的瞪大一雙眼怒吼:“你給我滾,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得商量,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喘著粗氣,嘶吼了幾句都沒能發(fā)泄完,而張恒卻是嚇到了,連忙道:“小姐,這件事情我不推脫,但是你也要聽我解釋!
“滾!你給我滾!”
孫怡茉伸手推了一把,直接將他推倒在地,不罷休的拿著抱枕砸了上去。
張恒邊躲邊道:“小姐,小姐你別這樣,我會對你負責(zé)的,你相信我,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別打了,你的身體受不了的!
張恒聲音平穩(wěn),想來孫怡茉的痛打在他看來有些不痛不癢了,此刻的樣子只是做戲讓他發(fā)泄一下罷了。
然而此刻的孫怡茉什么話都聽不進去,她恨啊,昨晚的一切都不愿回憶,渾身的青紫是她失貞的印記,雖然現(xiàn)在很多人并不是那么在意一張膜,但是孫怡茉卻是在乎的。
而她也不愿讓琛哥直到這件事情,這是她人生中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