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琴同志,景詩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繼景天陽被抓進去之后,侯雪琴和景詩也因為涉嫌多起案件被同樣抓了進去。
侯雪琴娘家還算有點兒權勢,這會兒在外面跑著活動著,不過,他們活動的對象只是侯雪琴和景詩。
至于景天陽,那跟他們沒有關系。
景家如何鬧騰暫且不提,陸澤承這幾日也察覺到單渝微對待他的態(tài)度有些冷。
開始的時候只以為她是說話不方便的原因。
但是她已經(jīng)可以稍微說一點點話了,這一點點的限額,她卻全部都給了睿睿,其他的人能少搭理的就不搭理。
而面對他,更是一個字都顯得吝嗇。
陸澤承對此心頭各種不爽,但是念在她是病人,以及這次的事情可能嚇壞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
今日,單渝微出院,陸澤承接人回去。
依舊是住在莊園內(nèi),現(xiàn)在沈浪還沒找到,他擔心他卷土重來。
而且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摸清楚,沈浪將兩人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讓他和景天陽擔心嗎?
不,總還有什么原因他沒有找到!
“我給你上藥吧。”陸澤承走進來,單渝微正在艱難的往肩胛的地方涂藥膏。
她的身上有幾處燒傷,雖然不嚴重,但是疤痕看著很難看。
沒有女人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單渝微手指頓了頓,陸澤承已經(jīng)將藥膏拿走。
她眨了眨眼,索性也沒當回事兒。
沒有拒絕,沒有嘰嘰喳喳,陸澤承反倒是不習慣了。
眼神輕輕地動了動,卻瞧見她已經(jīng)將整個圓潤的肩頭露給他了。
陸澤承坐在后面,點了點兒藥膏,輕柔的視若珍寶一般的抹在其上。
可是那雪白的細膩之中一片通紅的顏色,還是讓他眼中劃過一抹心疼。
上了藥,陸澤承從后面抱住她的腰,將腦袋放在另外一邊完好的肩膀上:“單渝微,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單渝微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瞬。
良久,她才從喉嚨里沙啞的問出一句:“為什么”
陸澤承輕輕地在她的耳垂吻了吻:“當然是因為愛你”
這句話難說嗎?
對于他來說,是的。
四年的時間,他習慣了這個小女人在自己身邊溫柔的樣子,他以為那僅僅只是習慣。
可是后來一連串的事件告訴他,他將她放在了心上。
后來景詩的挑撥,他固然對她產(chǎn)生了不好的想法,但也從未想過放開她。
再后來知道了睿睿的存在,知道了她的堅強,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可以為了她的冷臉以及她和何謹言的關系而生氣,可以嘴硬的不說喜歡不說愛,但是那都是在他強大的掌控欲之下的自信。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但是現(xiàn)在,他不敢這么篤定了。
接連兩次的出事兒,他已經(jīng)等不起了。
也不想再嘗試看著她在他面前出事兒的那種可怖感。
說愛又如何?能讓他陸澤承出口的愛,就是不可能逃脫的愛!
他這輩子,都要牢牢地困住這個女人了!
單渝微輕扯嘴角,帶著像哭一樣的笑。
“是嗎?”她輕輕地呢喃。
若是上次他就是這么說的話,她也許會一個沖動的答應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心中只有悲涼。
陸澤承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微微將人放開,眼神緊緊地盯著單渝微:“你不相信?”
他的聲音帶著些啼笑皆非。
他好不容易開口,她卻不相信?
“不應該嗎?”單渝微輕笑,喉嚨里冒出來的生意有些難聽,像是魔咒一般:“是因為景天陽有了污點,你不可能娶景詩了,所以給我一個名分,讓我能容忍她的存在嗎?”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
景天陽被雙規(guī),基本已經(jīng)定刑,陸家這樣的人家,怎么可能讓他娶一個有污點罪犯的女兒?
所以他覺得她好欺負,覺的她沒錢沒勢有軟弱,又是睿睿的母親,所以娶她回去?
單渝微腦補一大堆。
陸澤承非常想撬開她的腦子,看她在想些什么。
“單渝微,你是不是不氣死我心里不舒服?”陸澤承咬牙切齒。
單渝微別開眼,扭過頭沒有看他。
陸澤承狠狠地將人板過來,直視著她的雙眼:“我說最后一次,結婚,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你是單渝微,聽懂了嗎?”
單渝微嘴角微微上揚,懶得開口。
陸澤承抿唇,怒意昂揚。
盯著她的眼睛,他絲毫不懷疑她根本沒有將他說的話聽進去。
憤憤然的將人松開,為了防止他等會兒說出來什么不好的話,陸澤承起身大喘氣兒幾口,朝著外面走去。
翌日,原本應該出現(xiàn)在牢里的景詩被放了出來。
單渝微帶著睿睿去后面的樓檢查回來,路上帶著睿睿去逛逛,大門口后面的園子里有一顆棗樹。
如今結的棗兒都已經(jīng)紅了,一片片的像是掛著的小燈籠一般,看著極為誘人。
睿睿嘴饞,在加上于思思這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也在,單渝微就帶著二人來了。
“睿睿,這個最大,給你!”于思思拿著不知道哪兒來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就往睿睿嘴里塞。
睿睿嫌棄的道:“姨姨,好臟。”
“你這臭小子,還嫌棄我,不干不凈吃了沒病,知不知道啊你!”于思思扔進自己的嘴里,沖著小家伙兒翻了個白眼。
單渝微揉了揉額頭:“都還是三歲小孩嗎?”
于思思回以三歲小孩的微笑,睿睿不服氣的比劃了個四歲!
棗樹有點兒高,下面的摘完了實際上就夠吃的了,但是于思思興致來了,非要爬上去。
“你小心點兒毛毛蟲,這個時節(jié)蟲子很多。”單渝微擔心的開口。
“得嘞,我的技術,還能對付不了小小的毛毛蟲?”于思思嘿嘿一笑,三下五除二的就爬到很高的樹杈上去了。
得虧今天沒有穿高跟鞋。
扔下來一個棗兒之后,于思思忽對著下面的兩個人比劃了個手勢。
單渝微頓時禁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睿睿也不明所以的盯著站姿奇怪的于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