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挨了一個冷刀,又想上去表現(xiàn),想要幫忙推輪椅,陸澤承身上的寒氣直直打向他,院長更是一臉懵逼不解。
醫(yī)生好心的說道,“陸律師,單小姐現(xiàn)在不方便,不如由我們院長代勞吧。”
陸澤承看了一眼腳上有傷的單渝微收起身上的冷氣點頭。
院長一聽哪有不明白,原來是他沒看清形式壞了某人的好事,不怪他遭受白眼。
夸獎的看了一眼醫(yī)生,對著單渝微點了點頭,推著陸澤承先出去。
“等一等,我,我也去。”單渝微看著陸澤承被人推走,突然出聲說道,她告訴自己是因為內(nèi)疚所以才會這么做。
“不行。”陸澤承霸道的拒絕。
單渝微上前走了兩步,“你說不行就不行了?我說行!”
陸澤承掃了一眼倔強的單渝微,伸手將他拉到懷里,直接將她抱在腿上,距離只差幾毫米就碰到了他的傷口。
“你干什么,陸澤承你給我放手。”單渝微想要掙扎的下來,突然想到他的腿還受著傷,只能僵著后背,不敢往他的大腿坐下。
“要去就給我老實別動,不然就不要逞強。”陸澤承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姿勢有多尷尬嗎,旁邊還有那么多醫(yī)生跟護士看著呢,而且讓院長一個人推著他們兩個人真的合適嗎?
單渝微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醫(yī)生,發(fā)現(xiàn)醫(yī)生們比她還避嫌,她的視線看過去,人家自覺的避開,好像這是一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情。
這些老狐貍。
“單小姐希望你配合我們一下,陸律師的傷情刻不容緩。”醫(yī)生在旁邊勸慰。
弄得好像單渝微才是那個搗亂的人,只能憋紅著一張小臉,默默的將頭撇開,默認(rèn)了醫(yī)生的話。
等輪椅滾動起來,經(jīng)過人群的時候,單渝微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燒,恨不得將頭直接插在沙地里,當(dāng)一個鴕鳥。
某個男人還見不得她躲閃,還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不是膽子很大。”
現(xiàn)在還知道要躲了。
“還不是你害的!”單渝微憋著氣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陸澤承無辜的語氣說道,“我沒有要求你來。”
單渝微默默的伸手往陸澤承手臂下的嫩肉狠掐了一下,預(yù)料之中的聽到男人的輕哼聲。
身邊的醫(yī)生不知道陸澤承是怎么了,以為是他是牽到傷口,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陸律師怎么了,是不是感覺傷口又流血了。”
陸澤承垂眸看了一眼心虛不自然的女人,淡淡說道,“沒事,只是一只螞蟻。”
螞蟻?陸律師身上怎么會有螞蟻,醫(yī)生一臉問號,不過看到陸澤承跟單渝微的互動,了然的點頭,原來人家這是在打情罵俏呢。
單渝微早在心里罵了陸澤承n遍,誰是螞蟻了!誰見過她這么大的螞蟻了!要是真的是螞蟻,那也是變種的螞蟻吧!
呸呸呸,她怎么被陸澤承的話帶偏了。
接下去一路上單渝微都沒有開口,繃著一張小臉,活像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故意端出來的生氣模樣,落在某個男人眼中是多么勾人。
陸澤承被推入手術(shù)室,單渝微就在門口等著,她才不是關(guān)心里面的男人,只是不想以后他落了殘疾賴在她的頭上,僅此而已。
單渝微在心里給自己下了好幾道心理暗示,心情才舒緩一些。
“單小姐,睿睿醒了。”重鎮(zhèn)監(jiān)護室的護士興沖沖的跑過來,告訴單渝微這個巨大的驚喜。
果然單渝微聽到睿睿已經(jīng)醒了的消息,一下子從椅子蹦了起來,哪里還管得了里面的陸澤承還在做手術(shù),急急的抓著護士的手問道,“真的嗎,睿睿已經(jīng)醒了。”
“是啊。睿睿剛剛醒了。”護士也高興的點頭。
單渝微迫不及待的想要跑過去,只是還沒有走兩步,腳一軟差點摔倒,想到自己的腳指頭還受傷,要是剛剛跟著陸澤承跑過來估計現(xiàn)在又要開裂了。
眼角的余光瞥見陸澤承剛剛用過的輪椅,趕緊說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一下。”
“嗯?”護士不解的順著單渝微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她的話,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坐上去吧。”
于是單渝微直接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離開,手術(shù)室里的陸澤承心里還美滋滋的以為單渝微在門口老老實實的等著他出來。
此刻肯定是在外面偷偷流淚,等等他手術(shù)做完了再出去,讓她看到自己打石膏纏繃帶的樣子,肯定更內(nèi)疚心疼。
這樣想著陸澤承心里開始有些迫不及待起來,面上還是一片淡漠平靜,“好了嗎。”
“快好了,只要把最后一點縫上,纏上繃帶就可以了。”醫(yī)生低著頭認(rèn)真的縫針,并沒有注意到陸澤承臉色黑了下去。
“打石膏。”陸澤承冷然的命令。
醫(yī)生又自以為是的理解成陸澤承以為傷的很嚴(yán)重,寬慰的說道,“陸律師放心,您的傷并無大礙,只要縫合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地了。”
陸澤承眼眸一沉,身上的寒氣源源不斷的往外擴散,低沉的聲音降了好幾個聲調(diào),“我說打石膏。”
他受過很多傷,自然知道這個傷只是傷了皮肉,并未扎到經(jīng)骨,但不打石膏,他受傷還有什么意義嗎!
醫(yī)生后知后覺的抬頭,不解的看了一眼陸澤承,直到看到他眼中的森森寒氣,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裝模作樣的認(rèn)真說道,“是,是,陸律師說的對,必須打石膏,這要是不打石膏,腿可能就會留下后遺癥了。”
“嗯。”陸澤承得到滿意的回答,不置可否的應(yīng)了醫(yī)生。
醫(yī)生汗了一下,怎么感覺好像陸大律師很勉強的樣子,他作為醫(yī)生還要為傷患撒謊,他容易嘛,不過誰讓人家有這個權(quán)勢,只能認(rèn)命的替他開始打石膏。
嘴里還不忘囑咐道,“陸律師,石膏給您做了活性,晚上睡覺的時候,您可以拿下來給傷口透透氣。”
這年頭為了愛情,還真是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