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事情做隱秘點,別讓何家的人發現了,還有阿承哪里要有情況你馬上通知我,一定不能讓阿承知道,那個孽種的存在。”
景詩說道最后眼里浮現出一絲陰狠之色。
“景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小心。”偵探看的都覺得背后發涼,更何況那些被景詩盯上的女人跟孩子,什么高干子弟,豪門世家,背后做的事情骯臟不堪。
但這就是社會,就是現實。
何謹言回到家,就看到單渝微坐在睿睿的旁邊,安安靜靜的陪著他看書,耳際兩屢發絲垂在前面,遮住了她側臉,遠遠看去猶如一幅溫暖奪目的布畫,恨不得將這一刻永遠定格。
‘咔嚓’,何謹言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他直接拿出手機將這一刻記錄了下來,順便做成了屏保。
聽到細微的聲響,單渝微尋聲望去,發現何謹言手上還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愣了一下問道,“謹言,你這是再給我們拍照嗎?”
“嗯。”何謹言坦然的回答,他們馬上就是未婚夫妻的身份,拍照也算是正常的一項。
睿睿一聽是在給他們拍照,像一個好奇寶寶蹦蹦跳跳的來到何謹言身旁,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奶聲奶氣的問,“何叔叔,讓我看看,有沒有把我拍難看了。”
他可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好,要是睿睿不滿意,叔叔在給你單獨拍好多張。”何謹言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他的小手上。
睿睿還需要兩只手拿著,才沒把手機扔出去,何叔叔的手機好打,還不如姨姨給他買的那個小型手機好用。
那他蔥白似小蘿卜的拇指頭,在屏幕上點了一下,立刻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照片跳了出來,還興沖沖的跑道單渝微面前,獻寶似的讓她看,“媽媽,你快看,何叔叔拍的好好看。”
單渝微看到何謹言把他們兩個人的照片當做屏保有些不好意思,想想他們馬上快要訂婚了,努力在心理說服自己要慢慢去適應這種事情。
“嗯,很好看。”
聽到單渝微的回答,何謹言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喜色。
許是何謹言的眼神太過直白,單渝微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視線,故意轉移話題說道,“謹言,我打算等睿睿身體好一些,將他送到學校去。”
何謹言以為是什么大事情,原來是這件事,主動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說道,“睿睿上學的幼兒園我已經聯系過了,只要等睿睿身體好一些,隨時就可以送過去。”
“謹言,我。”單渝微不知道何謹言竟然想的那么周到,她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已經替她想清楚了,弄得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達自己感激的心情。
除了說謝謝,她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想要報答他,但她發現,他根本什么都不缺。
何謹言知道單渝微想什么,難得有些俏皮的說道,“微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晚上當我的舞伴,跟我一起參加一個宴會。”
單渝微先是怔了一秒,忽然莞爾一笑,欣然回應,“榮幸之至。”
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謹言也要這樣征詢她的意見,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在陸澤承身上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
因為陸澤承的霸道是從骨子里透出來,誰也無法抗衡。
“何叔叔,這么說,我馬上就可以去上學了。”另外一個高興的莫過于他了,在待在家里,他都要悶壞了。
何謹言寵溺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說道,“是啊。”
“耶,太好了。”睿睿高興的在房間里歡呼。
何謹言揚了揚嘴角,眼里滿是柔和,“等等,我帶你出去買衣服吧,今晚又要委屈睿睿守家門了,不知道睿睿會不會生何叔叔的氣呢。”
睿睿滴溜溜的轉動了幾下眼珠子,煞有介事的板著小臉說道,“如果何叔叔明天帶我跟媽媽去海底公園的話,我就原諒他了。”
“這樣啊。”何謹言裝作一臉很為難的樣子,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某個小人兒翹首以盼的小眼神,忍不住笑道,“當然愿意了,不過前提是某個乖寶寶,要早點睡。”
“沒問題。”睿睿想也不想的答應,直到單渝微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他才發現自己承認了是一個寶寶的事實。
人家可是一個男子漢啊,哪里是小寶寶了。
“何叔叔,馬上我快要四歲了。”睿睿不甘心的伸出四個手指頭,在何謹言面前筆畫,一不小心那根大拇指又蹦了出來。
單渝微更是笑的眼淚花都要流出來了,看到何謹言跟睿睿可以相處的這么好,她心理無比欣慰跟高興。
要是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不是嗎?
起碼不用想著那些紛爭,靜靜的看著孩子長大。
看著單渝微滿臉愁死的臉上終于綻放開的笑容,如春日里的百花,明艷了他的眼底。
何謹言突然想到詩人卞之琳的話。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她就是他心理的夢,快要實現的夢,永遠都不會放棄的追求。
“少爺,于小姐來了。”
傭人的話音還未落下,于思思大搖大擺的身影就走了進來,看到何謹言挨著單渝微坐著,睿睿歡快的在他們面前繞著。
頗有一副享受天倫之樂的意味。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這特么都已經演上三口之家了。
“思思,你怎么來了。”單渝微不知道于思思會過來,奇怪的問道。
于思思只是愣了兩秒,很快就恢復正常,挑了一個正對面的沙發坐下,就這么看著他們兩個不說話。
單渝微被她奇奇怪怪的眼神打敗無奈的說道,“怎么,誰又得罪你了。”
“誰得罪我,我暫時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有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朋友,回來這么久只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不說,竟然連面都不露一下。”
這叫她情何以堪,十幾年的塑料姐妹花,就這么說凋謝就凋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