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這就是陸澤承,霸道不可一世,所有人都要圍著他運轉(zhuǎn)的男人。
他根本不懂她想要的是什么。
單渝微聳了聳肩,自嘲的一笑,“是啊,我就是得寸進尺,如果你不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那就請你放手好嗎?就當是成全我這四年的炮友關(guān)系?”
“不,可,能。”陸澤承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松手,面前的女人可能真的就會像風一樣從此消失在他面前,他的心就像纏上無數(shù)根蔓藤,擠的他胸口發(fā)疼。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不可以就這么讓她離開。
絕對不可以。
單渝微看了一眼陸澤承的身后,笑的很艱澀,反手輕輕的將那個有些僵硬的男人拉了過來,柔軟干澀的唇覆了上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親吻他。
笨拙的伸出舌尖,挑逗的在他冰冷的唇上描繪。
他的唇真的很冷,很冰,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被凍住。
———陸澤承是不是你的心也跟你的唇一樣冰冷,不管這四年我怎么捂都捂不熱。
陸澤承對單渝微突如其來的吻有些失神,不過僅僅一秒,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立刻化被動為主動,將她的身體抵在樹上,圈著她纖弱的腰肢,不斷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不是代表了懷里的女人,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
單渝微像每一次溫順的承受著他霸道的吻,雙手慢慢的環(huán)在了他矯健的窄腰上,也是為了降低他的防備,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兩行清淚在她閉上眼的剎那,從眼角滾落到衣領(lǐng)內(nèi)。
就當她是最后一次的放縱吧。
陸澤承明顯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在顫抖,環(huán)抱著她的力道加重了許多,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一個簡單的吻,他原想先放開她,帶著人回到酒店塌下。
可懷里的女人太過熱情,讓他有些舍不得就這樣結(jié)束這個火熱的吻。
從前的單渝微每一次害羞的就像是無辜的小白兔,不管兩人在床上多少次,她總是難以放開,今天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這個吻延長了很久。
久到單渝微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了,狠了狠心,猛地推開了陸澤承,紅著臉,用力的在男人已經(jīng)昂揚叫囂的部位踢了一腳。
“吾——”
當即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本能的夾緊西裝褲,喘著粗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單渝微相信自己已經(jīng)千瘡百孔。
她被陸澤承兇狠的眼神,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歉疚又堅決的說道,“陸澤承,對不起,我不得已才這么做,希望以后你不要在纏著我了。”
說完,單渝微不敢在耽誤,連腳上的高跟鞋也不要了,直接提著鞋子就往馬路對面跑去,哪里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等著她。
她不敢回頭,也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陸澤承那雙凜冽的黑眸是多么可怕,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唯有這個機會才能讓一直謹慎的陸澤承放松警惕,而且他體力那么可怕,她連一秒鐘都不逗留。
爬上車,她趕緊讓司機開車送她去醫(yī)院。
等車子發(fā)動起來以后,單渝微還是忍不住爬起身,從后車廂的透視鏡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身影站在樹下,被巨大的陰影籠罩著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但那雙冷眸,就算隔著玻璃,她也能看清男人眼中覆滅一切的火焰,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澤承這么狼狽,也是唯一一次。
還是因為她的突襲。
單渝微也不知道說自己聰明,還是愚蠢,她知道下一次在見到陸澤承,必死無疑。
“單小姐,你沒事吧。”司機正是今天去修車回來的小陳,也是單渝微離開前給他發(fā)過信息,讓他回來的時候去醫(yī)院接她。
沒想到在半道上救了她一次。
“我沒事,謝謝你。”單渝微逼迫著自己不要再看哪個男人,轉(zhuǎn)過身子靠在椅背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身后的衣服已經(jīng)汗?jié)窳艘淮笃?
緊繃的神經(jīng)再也忍不住松懈下來,長長的輸出一口氣。
剛剛真是驚險萬分,哪怕差那么一點,她今天估計就交代在哪里了。
“不客氣,單小姐需不需要我跟少爺說一聲。”小陳指的是單渝微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陸澤承,不過看著旁邊挺著的車,他還以為單渝微遇到了騷擾。
如果不是看懂單渝微的手勢,這會他已經(jīng)報警了。
“不用了,只是一個瘋子而已。”單渝微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小陳雖然不贊同,但是還是尊重單渝微的決定,他知道自己被留下的原因,也知道他們少爺對后單小姐的感情。
只希望到時候單小姐不要辜負了他們的少爺才好。
陸澤承耽擱了單渝微不少時間,到了醫(yī)院趕緊辦了醫(yī)生要求的事情,直接回了住所,再也不敢隨便出去溜達。
一天碰到陸澤承兩次,簡直比中彩票還可怕,要不是陸澤承沒有殺上門,她都要懷疑,陸澤承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裝了監(jiān)視器。
回到家,單渝微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fù)一下狂跳不止的心,緩了幾分鐘,再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臥房里,睿睿一個人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單渝微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將人抱上了床,替他蓋上薄被,安靜的坐在床沿看著他,有些出神。
不知道陸澤承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那時候也著急,下腳也不知道輕重,要是就這樣把他踢廢了怎么辦。
單渝微心里開始惴惴不安,陸澤承應(yīng)該沒有那么脆弱吧,要是真的不能人道了,心里很害怕,臉上很想笑是怎么回事。
突然包里的手機嗡嗡作響,她趕緊收起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拿著手機出去接了起來。
“謹言,這么早給我打電話呢。”
現(xiàn)在國內(nèi)應(yīng)該還不到七點吧。
“嗯,我現(xiàn)在正打算去機場,你跟睿睿還好吧。”可以聽得出何謹言語氣里的輕快,他又可以飛回去跟他們母子見面了。
這幾天的平靜生活,讓他更舍不得回來,他情愿就這么跟著她在國外,安定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