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單渝微長嘆了一口氣,同意了他的提議,“好!
何謹言跟著松了一口氣,“微微你現在家里等著,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好!眴斡逦Ⅻc頭。
何謹言一走,于思思也跟著放松了下來,“微微,你也是的,帶著睿睿就不要那么沖動了啊!
“景詩知道我昨天跟他在一起。”單渝微說完牽著睿睿重新上樓。
留下一臉吃驚的于思思,難怪那個小賤人會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可虧了陸澤承能忍受的了。
關乎于單渝微各種負面報道,像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又像是海浪退潮一般迅速消失。
這件事發生不到三個小時,有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硬憑一己之力將單渝微的事情壓了下去。
好像這一場鬧劇只是湖面上的一朵浪花,很快歸于平靜。
單渝微知道以后也很詫異,她以為是何謹言幫她擺平了這件事。
其實不然,何謹言正要去找報道這件事的報社,卻已經收到通知,所有關于單渝微的報道全都撤了下來。
一打聽,原來是有人像報社施家壓力,讓他們必須馬上將發出去的報紙全都收回來。
不用想除了陸澤承有這樣的大手筆幫微微以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
何謹言臉色微微有些下沉,最后還是不發一語的回去,不管陸澤承是以什么性質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酵,他都不想讓微微知道。
所以單渝微就直接默認了這件事是何謹言替她解決的。
最生氣的莫過于景詩,她花費了許多財力物力還有人力,報紙發出去還不到半天就被人壓了下來,她打電話去威脅人家,結果得到的答案是那個人的背景比她強,他們寧愿得罪了景家。
也不愿意得罪背后的那個人。
在錦安市除了何謹言以外就剩下阿承,她不相信何謹言有這么大的能耐壓下這件事,剩下的人只有她心心念念的愛人。
景詩知道以后,一口老血氣的差點噴出來,她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直接殺到了陸澤承的辦公室。
不管秘書怎么勸導,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除了陸澤承一個人,還有一個陌生的娃娃臉男人。
景詩見真的有外人,臉上的怒意又換成楚楚可憐的表情,“阿承。”
娃娃臉男人也就是蔣小樂,一看景詩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立刻看好戲的靠在沙發上,睜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來來回回的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
直到一雙不悅的冷眸睨了他一眼,他才老實的撇撇嘴扭過臉,切小氣,不就是想看點八卦嗎。
陸澤承對景詩莽撞的舉動,不悅的擰了擰劍眉,清冷的聲音淡淡問道,“有事。”
景詩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蔣小樂,好像在說有外人在,她不好說,可是看著陸澤承冷俊的臉,好像她要是沒事就趕緊消失。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開口,“阿承,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幼稚。”陸澤承聲音更沉。
聽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局在心愛的男人眼里只是一個幼稚的舉動,景詩潛藏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來,也不管旁邊還有一個看戲的人,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看上去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阿承,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你跟那個賤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陸澤承眼中的冷意一下子凝結成冰,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涼意,“注意你的措詞。”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明明是跟我在一起,卻跟她去開房,阿承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本霸娬f著痛苦的捂著胸口,委屈的喊道,“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可是難道我還沒有生氣的權力嗎?”
蔣小樂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原來昨天還發聲這么勁爆的事情,早知道他就不要偷懶也跟著去湊熱鬧好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演技好差啊,明明都快恨死,還要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
陸澤承不愧是陸澤承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臉色陰沉可怖的看向她,“你找人跟蹤我。”
景詩一對上陸澤承那雙冰冷的眸,害怕的后退了一步,這不是她預料的結果,她以為阿承怎么說也會因為內疚,對她好一些。
她忘了還有這一茬,語氣明顯沒有剛剛那么有底氣,“阿承,我沒有,我,我也只是聽我的朋友說的啊,而且你明明是跟那個賤人在一起了!
就算她找人跟蹤了他,可是也是他先跟單渝微那個賤人開房不是嗎,有錯的是單渝微,不是她啊,為什么阿承還要這么兇她。
“你的朋友,你哪個朋友!碑斔侨龤q小孩,拿這么拙劣的謊言來哄騙他。
景詩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降溫,望著不斷逼近的挺拔身影,她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一時沖動跑過來找他質問,可她心里更委屈難過。
“阿承,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景詩臉色微白,一副快要暈倒的表情說道。
蔣小樂坐在沙發上多快要翻白眼了,被人抓到話柄,一改先前的理直氣壯,馬上就裝的要死要活,這女人也不是那么蠢嗎。
“單渝微的事情,是你放出去的。”陸澤承的腳步已經逼到了她的面前。
景詩身子不自覺的矮了半截,昔日里讓她仰慕崇拜的男人,此刻卻讓她心生懼怕,可就是這樣一樣冷漠無情的男人,讓她還是無法放下。
他的愛,他的細致,他的溫柔,這一切本該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就是因為單渝微的出現,才會變成這樣。
“阿承,我真的很愛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陸澤承眼淚波動的暗光,在景詩驚愕的目光中一點點的欺身向前,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激烈,景詩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不斷加快,就在她以為阿承會親她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看著她的眼睛,冰冷而又殘酷的說道,“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再讓我發現你找人跟蹤我,別怪我無情。”
那一刻景詩的靈魂都跟著顫抖了一下,她絕對不敢懷疑他話里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