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辦公室內(nèi),有人拿著一個平板放在桌子上,指著電視里的畫面,嘖嘖有聲的說道,“怎么樣,這個結(jié)果還滿意嗎,我的執(zhí)行能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張政光的事情能夠這么快曝光,傳播之廣泛到所有看電視的人都知道,這一大部分因?yàn)槎际翘曝炼凑贞憹沙械陌才牛瑢⑦@些消息散步給那個報紙雜志記者。
昨天張政光帶著一行人去單渝微的公寓里鬧事,都被陸澤承安排在附近的眼線看到,陸澤承也不讓人打草驚蛇,只讓人去調(diào)查一下張政光之后要去的地方。
等著下手的機(jī)會,正好就看到張政光的人去騷擾一個女孩子,陸澤承也很機(jī)敏,很快就讓人查出來女孩的身份,他并未插手,只是坐等最后的結(jié)果,不過也讓人通知了劉勝的人。
怪也只怪劉勝自己正跟小三打的火熱,他把消息送出去,張政光都得逞了,劉勝才知道這件事,找到人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對他卻是最好的結(jié)果,這樣不管如何劉勝都會因?yàn)閮?nèi)疚跟候家死磕到底。
唐亓冬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回答他,不由抬眸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好友,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氣息變得有些奇怪,怎么說,以前覺得好友冷漠,但還有點(diǎn)人情味。
現(xiàn)在看來身上那點(diǎn)人情味都沒了,更加不可靠近。
“阿承,這不都是你為了微微做的事情,你不打算說一下?”
果然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好友聽到單渝微的名字,平靜無波的暗眸有了反應(yīng),只是比面無表情更可怕了一些,唐亓冬更加確定兩個人這是又鬧矛盾了。
下意識的說道,“不會是微微真的給你戴綠帽子了吧。”
一股很濃郁的殺氣朝著他逼了過來,唐亓冬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打著哈哈說道,“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你怎么就不說一句話呢。”
不由感嘆一句,做男人真是不容易啊。
“你公司要倒閉了。”一直不吭聲的陸澤承,一開口就是冷到骨子里的語氣。
這么閑。
任是讓穿著短袖吹著空調(diào)的唐亓冬感覺手背上的毛孔全都立起,唉,不帶這么嚇人的吧,家里有個八卦的女人。
他就得頂著送命的可能問點(diǎn)實(shí)際消息回去交換,不然晚上很有可能就得睡沙發(fā),“怎么會,我公司要是倒閉了,你這個大股東不得哭死了。”
沒錯,他經(jīng)營的公司,一大部分資金都是好友這里撥款過來,他只是一個掛羊頭的操作人。
當(dāng)然他的頭腦也不可或缺,選的項(xiàng)目跟投資都很賺錢,那幾個混蛋才會放心給錢。
唐亓冬絕對不承認(rèn)陸澤承其實(shí)當(dāng)老板比干律師更適合,因?yàn)樗难酃獠粌H毒辣,手段也很刁鉆,就算縱橫商場的老家伙也不一定斗得過他這只老狐貍。
“什么時候你也開始干起狗仔的工作了。”陸澤承沒有理會唐亓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平板里的畫面,就收起了目光。
張政光有這樣的結(jié)果,是他早就預(yù)料的事情,不是今天這件事,也會是以后其他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看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他的心情并沒想象的變好,反而更加惡劣了很多。
這不就是明擺著說他是長舌婦嗎?唐亓冬大呼無辜,“沒有啊,張政光的收尾工作我讓小紅帽去做了,很快景家應(yīng)該就會找你出面了吧。”
唐亓冬才剛說完沒多久,陸澤承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就開始震動起來,唐亓冬探頭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早知道他說話這么準(zhǔn),就去門口買一張彩票,看看會不會中個五百萬?
陸澤承也不避諱唐亓冬,直接開了免提鍵,電話剛接通,那邊的景詩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阿承,你有沒有看電視啊,表哥他出事了,他肯定是被人誣陷的,你一定要幫幫表哥啊,阿承,我求求你了。”
唐亓冬聽著都忍不住翻白眼,這電視都直播出來了,景詩還好意思睜眼說瞎話,真當(dāng)人傻呢。
只是他以為很聰明的男人,卻像是真的認(rèn)同景詩的話一般,淡淡的說道,“嗯,知道了。”
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不僅是唐亓冬不懂。
電話那頭的景詩也沒明白,知道了是幫還是不幫啊,知道張政光惹出這么大的事情,她都快氣死了,本想要用到他的時候,偏偏出事了,電視里剛撥了他‘精彩’事跡沒多久。
外公就直接打電話過來,逼著爸爸一定要救出那個沒用的混蛋,爸爸又直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在加上媽媽,小姨,姨父還有外公一行人的電話轟炸。
她想要不管都不可以,只能硬著頭皮打電話,所有人都等著她的回答,她也不能跟別人講這個模凌兩可的回答吧。
“阿承,那你什么時候過來呢,警察那邊肯定很快要審問定罪啊。”
“如果警方?jīng)]有確鑿證據(jù),我這里可以安排律師幫他。”題外意思就是說,如果這事情是張政光做的,那他也無能為力。
唐亓冬對陸澤承這四兩撥千斤的回答,露出了一個大拇指,看看人家做律師的說話就很有藝術(shù),官腔打的萬無一失。
景詩臉色都有些不好了,他們都知道張政光是什么德行,不用想百分百肯定是張政光做的,警方的證據(j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每一項(xiàng)都足夠張政光把牢底坐穿。
當(dāng)然她是無所謂,可是外公他們不能接受啊,可是阿承這話一說,她還能說什么。
“阿承,表哥可能昨天是被人陷害了,那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來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能不能不要讓表哥坐牢,比如刑事拘留意思幾天?或者幾個月也可以啊。”
唐亓冬在旁邊聽得忍不住想笑,這個景詩的智商還是低的讓人發(fā)指,強(qiáng)了一個局長的女兒,坐幾天勞就放出來,虧她說的出口。